玄德年间二十六年,农历七月初七。
慕晨到国舅府,然后有人放起了鞭炮,慕晨被人带到晨悦所在的屋子门外时,被清灵和杨万里给拦住了。
只见慕晨身着一袭大红长袍,胸前斜跨一朵大红色绸缎精致而成的喜花,头戴玉冠,墨发披肩,玉树临风,脸上洋溢着浓浓的笑意。
“站住!”杨万里眉毛一挑,痞痞地对慕晨说道。
“让开!”慕晨见竟然有人敢挡他的道,不让他进门迎娶晨悦,那还得了,连忙喊道。
“嘿嘿不让,就不让,除非你把爷打趴下。”杨万里嬉笑道。
正当慕晨想要动粗时,杨万里突然又冒出一句——“嘿嘿我知道你今天大婚,打人是犯忌讳不吉利的,你又下不了手!”
杨万里把慕晨惹得是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硬是忍住没动粗,然后杨万里又把手向慕晨一伸说道——“咱们得按规矩来,你懂的!”
慕晨不悦地说道:“规矩,你定的?”
虽然慕晨不悦,但还是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厚厚的红包给杨万里,后又面带笑意地说道:“喏,红包给你了,这下总可以进了吧!”
杨万里点点头,手摸着红包,感觉很厚,认为里面应该装了很多银票,高兴的嘴都快要笑的咧到耳根了。
清灵见此,也把手伸向慕晨,并看着慕晨,仿佛是在说我也要红包。
于是慕晨又从身上掏了个红包出来,虽然没有杨万里的厚,但是清灵也没在意。
慕晨把两人打发了后,趁机进屋去看晨悦,此时喜婆见新郎都进来了,赶紧把喜帕给晨悦盖好,免得不吉利。
“悦儿,我来了!”慕晨一进屋就对晨悦说道。
惹得屋里其他人捂嘴偷笑。
晨悦没有兄弟背她出门,慕晨便自己亲自抱着晨悦出门上花轿,只见他公主抱式的抱着晨悦,面带喜色一路大步流星地走着,就像等不及了要跟晨悦成亲似的。
慕晨这样的行为,惹得国舅府瞧热闹的一众人皆是一阵欢呼,还是头一次见到有新郎官亲自抱着新娘子上花轿的,可见其真的是恨娶啊,肯定是个会心疼媳妇的人。
慕晨把晨悦抱上花轿后,亲自看她坐好坐稳后,又才自己骑上马背,示意喜婆喊起轿。
皇后见花轿已经开始出行了,她也招呼着人赶紧往景王府赶去,后面跟着长长的嫁妆队伍,不说十里红妆,那也不差了。
晨悦的妈秀云没有明里送晨悦出嫁,因为这是在封建王朝,如果晨悦的亲娘突然出现,而晨悦他们明知却又没有禀告当今圣上,那么就成了欺君之罪了,到时喜事变了味就不好了。
迎亲送嫁的队伍并没有直接赶往景王府,而是围着城绕了一大圈,让百姓也跟着看看热闹。
慕晨见围着看热闹的百姓太多,影响他们出行了,他便将早就准备好了的铜钱往两边分散了撒,等百姓欢呼着捡钱时,中间的道路便让开了,他们的队伍又才出行,一路上喜炮噼里啪啦鸣不停,敲锣打鼓,热闹非凡!
慕晨这一路上,脸上的笑意就几乎没有停过,活了这么些年,就属今日跟晨悦成亲最让他开心了!
时间掐的刚刚好,就在约中午十一点半的时候正好迎亲的队伍进了王府,后面还跟着送嫁的队伍也随后跟了进来。
当晨悦下花轿的时候,慕晨用脚轻踢了下轿帘,然后喜婆把轿帘打一边,慕晨说了一声:“悦儿,咱们下轿了!”
话音一落,慕晨就又把晨悦呈公主抱抱着出来,惹得围观的众人又是一阵惊讶欢呼。
慕晨把晨悦抱着进喜堂,等进了喜堂,到要跨火盆时才把她放了下来,因为不放心晨悦一个人跨火盆,毕竟她的头上盖了喜帕,怕她看不见路和火盆,免得她误踩了火盆被烧伤,于是慕晨小心翼翼地牵着晨悦的手跨火盆。
这时,皇后娘娘也随着皇上的位置坐了去,太后在皇上另一边端坐,看着宝贝孙子终于要成亲了,她内心激动不已,面上不由得也表现了笑意。
国舅府的杨万里,抽空在自己房间摸了摸慕晨给他的厚厚的红包,正开心的打开红包来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多少钱。
“啊,刘慕晨你个大骗子!你竟然骗小爷,亏爷还以为你给的红包有多大呢,小气鬼!呜呜我好命苦~”这是杨万里看见红包后发的恼骚。
杨万里打开的红包里面,有几张纸在里面,再打开纸后,见只有一个铜板被夹在纸里的,弄了半天他才得到一个铜板,内心气氛地吐槽:一个字抠,两个字抠门,真抠,你大爷的!
只见纸上写了字,不出本世子所料,你小子真的来拦本世子娶媳妇了,原本是看在悦儿在你家出嫁的份上,打算给你封个大红包的,可谁叫你作啊,爷好不容易要摆脱老光棍的命运了,你还跳出来作,喏,这枚铜钱就是你作出来的!爷还得把钱攒起来给我家悦儿呢,不然没钱怎么养媳妇和将来的孩子,你说是不是!爷就喜欢看我家悦儿数钱迷人的风采,她高兴爷就高兴!
“瞧你那德性,小爷一看你以后就是个妻奴,十足的妻奴!”杨万里看完上面写的字后,嘴角一抽,对着纸上说道。
若此时慕晨听到杨万里的话,可能会回一句:哼,爷是妻奴爷骄傲,你管的着吗你!
杨万里和慕晨,他们俩人从小就喜欢互相拆台,以此为乐,后来因为慕晨的身体不好,很久没有这样了。
景王府
当慕晨牵着晨悦的手过了火盆后,然后俩人共同牵着一根大红色绸带,绸带的中央处扎了一朵大大的红花,由他们两人各执一端,大约就是千里姻缘一线牵的说法吧。
慕晨和晨悦一起走到皇上他们坐的位置时停了下来。
一拜天地!
司仪主持新人拜天地时,晨悦他们便对着皇上和皇后拜,因为皇上代表真龙天子,便是天,而皇后自然就是地了。
二拜高堂!
晨悦他们又对着景王夫妇拜。
夫妻对拜!
于是晨悦和慕晨两人很有默契地头对着头同时一拜,但是额头却重重地碰在了一起,晨悦把慕晨碰得一个趔趄,吓了晨悦一跳,幸好晨悦手快扶了一把,慕晨随后也自个站稳了,但是脸上还洋溢着未收回来的傻笑。
众人憋笑,却又憋不住,正好皇上笑了,然后哄堂大笑。这新娘子也太猛了点吧!
太后一看摇摇头,她的孙儿怎么这么弱鸡呢,站都站不稳,这以后可咋办,她的重孙有没有希望生得出来。
其实慕晨早已经没有太后想象中那么弱不禁风了,今天只不过是个意外而已,因为他拜堂的时候思想有些开小猜了,想象着拜堂之后入洞房的事了。
礼成,送入洞房!
慕晨手牵引着红绸,小心翼翼地领着晨悦进洞房。
进了洞房,慕晨拿新秤杆揭开了晨悦头上的红盖头,这叫——称心(秤新)如意!
俩人都能清楚的近距离地看着对方,慕晨差点看呆了眼。
“咳咳!”在慕晨和晨悦眼里,此时存在感弱的喜婆突然出声。
“新人饿了吧,饿了就先吃点饺子!”
于是丫环把一盘还没煮熟的饺子端给慕晨和晨悦吃。
晨悦一大早上都没有吃过东西了,这会早就饿了,刚咬了一口饺子,脱口而出:“怎么是生的?”
“生吗?”喜婆问道。
俩人异口同声说道:“生!”
“那你们再尝尝其他的!”喜婆建议道。
“几个是生的?”
“四个!”
“五六个!”
喜婆一听,满意一笑——“这就对了”
然后白天的事算是完成了,慕晨亲自去厨房给晨悦找了点吃的垫垫肚子,然后他又恋恋不舍地离开洞房去陪客人。
晚上
慕晨进了洞房后,喜婆把凑热闹的人通通赶出去,而后道——“新人可以喝合歡酒了!”
俩人相互交替着手喝合歡酒,这杯酒很是浓烈,易醉人。
等俩人把合歡酒也喝了,喜婆便招呼着屋里的下人一起出去了,还很贴心地把门给关上了。
喜婆见门外有聚众想要闹新房的年轻人,赶紧把他们打发了——“去去去,有什么好看的,你们以后也有这一天,小心你们以后遇到一个厉害的娘子,被知道了让罚你们跪搓衣板!赶紧回家睡觉!”
众人都被喜婆赶跑。
接下来,屋里就只剩慕晨和晨悦俩人了,外面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