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二就是要对自己的女人好。像我们这些居无定所的杂牌军,过一天赚一天,谁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女人肯跟你,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你身上,过担惊受怕的日子,要是不对她好,就是混蛋、败类。呵,他就是十足的混蛋。”
靳狂自嘲的轻笑。“当时他有个女人,还未成年就跟了他,十几年,大好的青春全耗在这个男人身上,他却不肯跟她结婚。后来,她怀孕,这一次,她不想再打掉这个孩子。那个时候,我们正在执行任务,天天刀光剑影,兄弟死的死,残的残,他哪有心思理会一个小胚胎?”
“他让女人打掉孩子,这是第六个孩子了,如果流产,也许她永远不能生育。两个人吵了起来,他一怒之下让她滚蛋,就这么分手了。两年后,他在街上碰到她的家人,问起她的情况,才知道她死了。”
“怎么死的?”颜夏惊呼。
“难产,血崩,大人孩子都没保住。”
颜夏屏息,无法想象那是怎样的痛苦。她看到靳狂掏口袋的动作,并用眼神向她询问。“哦,你抽吧,没关系。”
靳狂点上烟,平静下来,继续说:“他拉着我去山上烧纸,他说,男人一定要有责任心,不想娶人家就不要耽误人家,不想要孩子办事就小心点,流产很伤身体。”
“我那个岁数,哪懂这些?他说什么我都当耳边风,听听就算。不过,我倒是记住了他最后那句话,他说,女人其实很简单,很容易满足,每次,他带糖果回家,她开心的像个孩子。如果那时,他带糖果去找她,她一定会原谅他,不管他做的多么过分,她都会原谅他。”
“你知道,男人宁可砍头,绝不低头,要我们道歉简直是天方夜谭。所以,只能想出这种蹩脚的道歉方法……”靳狂偷看了颜夏一眼,发现她听的认真,并没有取笑他,这才放心。“后来,我就把这招剽窃了,不过很多年都没机会实验,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颜夏微微一愣。“你没有用过?”
“嗯,那次要不是怕你跳楼,我压根把这事儿都忘了。”
颜夏皱眉。“那个糖……不会过期了吧?”
靳狂没好气的瞪她一眼。
颜夏呶呶嘴,掩不住唇边的笑意。“可是,你怎么会没有用过呢?难道你没交过女朋友?”
“不知道,大概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吧。”靳狂吸了一口烟,仰脸望向天空。“跟我的女人大多看上我的外表,上过床就一拍两散。现在的女人不比从前,认真谈感情的不多了。”
“不会一个好女人也没遇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