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绝情崖底奇花争艳,山青水争,青烟缭绕,白鹤争鸣,被称为当世净土,这里住着不为人知的一群人,身着黑色,带着不同面具,行踪飘忽不定,很少为人知道。
绝情崖
几道黑影闪过。
思念厅
六道黑影立于卷帘外
“禀宫主,我们在南阳城监视蓝沁焱和赤令的时候被天衍和尚插了进来,所以提前回来向宫主禀报。
卷帘后
音天霁身看—身白袍,香肩半露,半躺在榻上,面似芙蓉,眉如柳叶,比桃花还要妖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瀑般黑发,鲜红的嘴唇微微上场,眼睛轻闭,左右白色素袍侍女也是十分的美人,手中轻轻摇着蒲扇。
″天衍?他怎么会到南阳城?他不是应该在西域或者是空灵寺吗?”
“我们也觉得此事很是蹊跷,而且我们在南阳城遇到了西域最神秘的刺客——朱砂,以及…”
“以及什么?接着说”她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们好像还看到了……惜墓樱。”六人赶紧把头埋低。
音天霁听后,如梦惊醒般睁开眼睛,定了定神后,由两旁的侍女慢慢扶着慢慢坐起身来,她捋了捋头发"他没死?”
“是的,我们刚开始也怀疑是长得像而已,但是那栖皇琴,以及腰上的玉佩和宫主的那块—模—样,所以我们才敢确定那人就是惜墓樱。”
音天雾站起身,“你们六个,给我随时监视他的一举—动。有什么大事回来一个报告就可以,务必要让他身边有人秘密监视。
“是,那…宫主,朱砂和蓝沁焱他们那边我们还用去监视吗?”
“他们那边我自会安排,下去吧。”
六人应声退下
音天霁走出垂帘,美丽的脸庞上双眉微皱,“你还活着,我又该怎么办呢?”
西域
北沙沙漠
一匹快马疾驰而过,马蹄荡尽尘沙。
马上那人,尽管她一身风尘之色,看她神情也颇有些疲惫,但是一双带点浅绿色的眸子,依然清凉像沙漠里的甘泉一般,清澈明亮得如同一泓碧水。即使满面疲倦和仆仆风尘也难以消浊她面纱下精致得脸蛋。
快马飞驰过一沙丘,可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凉棚。棚内几张破旧桌椅。凉棚旁一架炉火上得水正沸,一位佝偻得老妇提水煮茶。
女子勒马止步,把马拴在凉棚不远处得枯树边。缓缓走过去。
老妇一看,走到跟前,“姑娘请坐,老妇给你煮碗凉茶。”
女子点头走进凉棚坐了下来。
老妇把茶用瓷碗装好,端了上来。
女子端起凉茶,突然,一只飞针从侧面飞来。女子运气,脚尖轻轻在地上一点,身体便向后退出好远,只是飞针来得太快,距离又近,脸上得面纱北飞针划破,飘落在地。这美丽的女子竟然是西域传闻已久的女刺客——朱砂。
只见朱砂又端着那碗凉茶坐回了长凳之上。轻轻地抿了一口凉茶说道:“传言千面鬼‘伏姬’的易容术和飞针术高深莫测,没想到这煮茶的功夫确实少欠火候。”
老妇笑着慢慢走近她在她旁边坐下,双手托腮静静地看着朱砂。突然,用如同夏夜荷风般的妙龄少女声音说:“玉面小阎罗——朱砂,我听说北荒至宝玉魂在姐姐您手中,所以今天特地在此等候姐姐,希望姐姐能借给妹妹开开眼。”
朱砂看了看她,站起身走出了凉棚向自己那匹马走去。朱砂的手刚碰到缰绳,三只飞针突然从身后飞来,朱砂手扫箫——玉魂侧身挡出飞针,飞针反射于凉棚立柱之上,一滴晶莹的液体从飞针上滑落。朱砂飞身上树梢,脚尖轻触,轻盈地立于枯树之上,将玉魂轻轻送至嘴边,箫声一出,铿锵起伏,声声刺耳,突然,北方少漠中狂风四起,大风席卷着黄沙四面而来。狂风将凉棚席卷而去,只见伏姬突然身子一直,从刚才佝偻的老妇变成了年方十八的妙龄少女模样,一身鹅黄长袍在风中飘舞,胜似仙宫天女下凡一般,只见她在大风中手臂微震,祭出一支银针直直向着朱砂而去。
眼见银针直逼朱砂眉心,她脚尖在树梢轻轻一点,似飘渺一般将银针躲了过去。依旧双目眼微闭,箫声更加的尖锐刺耳。霎时间天边黑压压的一片,带着些同样尖锐叫声的血蝠飞来,速度快得惊人,瞬时间,将浮姬包围在中间,伏姬见势,绝美的脸上多了些惊慌,手臂挥舞着,有些像是在跳舞,她旋转着,飞针从身体各处飞出,一时间地上到处都是血蝠的尸体,她心里知道,要是不小心被这些血蝠咬上一口或者是被它们锋利的爪子那都将必死无疑,这是千百年以来生活在北荒大山玉魂洞里的血蝠,据说玉魂洞周围数十里草木不生,廖无人烟,就连蛇虫猛兽都要避开那个地方,就是因为这血蝠毒性太强的原因,也不知怎么回事,血蝠世代守护在玉魂洞的玉魂萧竟然被这个年方不过二十的朱砂给得到,从此北荒的血蝠便以此人为主,以箫声为号,不惜代价,世代侍奉着朱砂。
血蝠数量越来越多,伏姬见势不对,在这样耗下去只会让自己身陷绝地,她停步收身将鹅黄色长袍从身上脱下抛于空中纵身跃去,让长袍将自己包裹突然消失在空中。
伏姬消失,箫声瞬了下来,朱砂慢慢将玉魂从嘴唇边拿下,静静立在树梢,一轮夕阳在他身后慢慢落下,血蝠在她身身周围盘旋了一会又朝着北方飞走了。四下顿时一片寂静,除了傍晚大漠上的风吹动着黄沙,撕扯着空气在耳边吹响之外再没有任何声音了。朱砂脚尖轻点树梢,从树上跃下,站在满是血蝠尸体的地上,体内真气运行,右脚在地上一跺,即可纵身跃到枯树旁,刚才那个地方突然慢慢从中间被流沙所吞噬,所有尸体被埋进了西域大漠的黄沙之中。她再顺手去牵马的缰绳,才发现马已经被血蝠啃食得只剩骨架,她将手深入自己半露的胸囗,从胸口掏出一个小长颈瓷瓶,打开瓶盖在完整的马的骨架上滴了一滴,马骨慢慢被那液体侵蚀着,直至职剩下量绳。朱砂看了看手中的缰绳,又看了看西边快要落下的夕阳,慢慢朝着那轮斜阳慢慢走着,西域北沙沙漠中孤单的身影被那轮夕阳越拉越长…越拉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