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时还是那一副尖锐的样子,但对于烧掉琳琳的护身符倒是供认不讳。
“是我叫人做的。”梁时居高临下的看着病床上的琳琳,“我说过,要让你尝遍你对袁一秋做的所有的事,这只是个开始。”
“你怎么说话呢?真是个心肠歹毒的!”琳琳母亲疯狂地要扑上去厮打,被琳琅眼疾手快的拉住。
“还是那句话,我怎么说话要看你女儿是怎么做事的!”梁时冷厉地目光直视着琳琳母女,“商琳把一秋害成这样,却想要逍遥自在?我不会允许的!”
“不是我,不是我!你有什么证据!”琳琳歇斯底里地抱着头叫喊。
“正因为我没有证据,我才仅仅做了这些,如果我有证据,我必要你坐牢!”梁时激愤道,“你平日里欺负一秋,没有人不知道,如今一秋出事了,而你是第一个发现她的,就算你编出合理的借口,你以为就没有人怀疑了?”
“你曾经把一秋的钱包烧掉,这次我烧你的钱包,算是替一秋还你的。记得,这只是个开始!”梁时冷笑。
“这位同学,你未免太过分了!”琳琅挡在琳琳母亲前面,沉声道。
“我过分?”梁时手指点着自己的胸膛,“你们家的女儿是人,别人家的女儿就不是人了?一秋现在躺在医院里,医生说她很可能一辈子都是植物人了!我不会饶恕商琳的,这样的事我会继续做!”
“你!”琳琅气极,右手极快地挥过去,却被梁时挡在脸边,失去了琳琅钳制的琳琳母亲像头发怒的牛冲了过去,岂料,变故突生,一团黑雾凭空出现,纠结成一个人头的样子,扯动着狂舞的发丝,冲着琳琳母亲呼啸而来。
被气昏了头的琳琳母亲被这景象吓呆了,傻愣愣地看着黑雾扑过来,琳琅条件反射地去拉她,但自己的手腕还被梁时拉着,眼看琳琳母亲就要惨遭横祸。
“哼!”一声低沉但清晰,包涵着怒气的冷哼在众人耳边炸开,黑雾如遭重击,在空中顿了一顿,便畏缩地不再动弹,只在原地氤氲着。
“大胆!生魂竟然也敢害人,难道你不怕魂飞魄散!”凤奕面沉如水,负手立在一旁,小五小碎步快速靠拢过去,总觉得只有凤奕身边才是安全的。
黑雾被凤奕威严的声音一震,纠结的人头形状松散开来,散成淡淡的黑雾,弥漫到无人的墙壁处,黑雾像是不断衍生,逐渐凝实成了一面“黑板”。
房中众人在这一番变故中都没有动作言语,都望着凤奕期望他能做些什么,琳琅与琳琳母亲都经过之前的事情做了心理准备,虽然惊骇但还清醒。而第一次看见这种奇特景象的梁时打破了冰冷的面具,嗔目结舌。
那面黑板并不是纹丝不动,而是在黑雾汹涌间渐渐出现了一些模糊的景象。
看情景和角度是某个人的视线范围,是在‘我’上课的时候,坐在‘我’身边的同桌就是梁时,这一切都很正常,还有商琳的出现。
看得出视线的主人是个忙碌的人,而且没有寄宿学校,每天上完课后都去一家餐厅打短工,直到午夜才会回家,第二天又要早早起来上课。
商琳都是在梁时的身边打转,但梁时总是对商琳的示好冷淡相对不屑一顾,反之对待‘我’这个同桌可称得上是温柔了。
而‘我’的视线很少停留在梁时身上,反而时时追逐着一个眼熟的身影。
那不是那个杨学理吗?小五捂住嘴咽下惊讶。
不知道商琳是不是发现了梁时的态度,对‘我’这个不起眼的少女也开始有了敌意,渐渐的‘我’的生活开始不顺当起来,莫名其妙的丢失钱包,准考证在考试的前一刻不见了,去厕所被恶作剧锁到里面,由于画面没有声音,所以小五也不知道这个‘我’的想法如何。
‘我’每天都要溜出去打工,疲惫带来沉重的压力,对这些恶作剧也没有回应。或许是‘我’的这种不在乎的态度,让指使这一切的人感到无趣,‘我’的生活又突然恢复了平静。
商琳也突然与‘我’的关系变得亲密,缠着‘我’问东问西,‘我’虽然困惑,但对于别人的善意不好拒绝,这样诡异的和商琳成了朋友。
忽然的某一天,‘我’发现我的日记本被翻动过,视线的急剧转换表明了‘我’的惊慌,可是周围的人的表现毫无端倪,‘我’也只能不了了之。
而在‘我’的视线里,商琳已经很久没有纠缠‘我’了,‘我’的日子又恢复了每天打工的平淡劳累。
其后的某一天,‘我’突然到顶楼,看到的却是,商琳正和杨学理依偎在一起,‘我’眼中的换面恍惚了一下,随即模糊,商琳笑着同‘我’招手,‘我’使劲眨眼,把眼中的水汽眨掉,靠了过去。
三人凑在一起不知道说了什么,只不过‘我’没有错过上林眼中恶意的闪光,只有杨学理是真正的高兴,等到杨学理离去后,‘我’质问商琳,商琳立刻恢复到刻薄高傲的样子,鄙夷的看着我,说了许多话之后丢下‘我’离开,而‘我’跌坐下来,捂着眼睛哭了许久,才擦干眼泪回去。
等回到教室后,梁时对‘我’说话,‘我’怔怔的看着梁时,然后说了什么,梁时表情连续变换,疑惑,震惊,愤怒,然后压抑着问了什么,‘我’大概没有回答,趴伏在桌上。梁时站起身来走到商琳身边,叫了商琳出去,两人谈了什么,众人不得而知,‘我’仿佛也不在意,后来,商琳回来时面上的愤恨分本不再掩饰,‘我’只看了一眼,便转头不看了。
等几天过后,一个陌生的男同学突然拉住放学正要走的我,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是杨学理的字条写着:来后面小树林,我有话跟你说。
‘我’手指掐紧字条,放在胸口,望着地面半晌,才掉转了方向往校园后面走,‘我’来到小树林的时候天还没有黑,小树林中影影绰绰的同学都是两两在一起,‘我’困窘地盯着附近地面,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小树林中的人也渐渐的都走了,杨学理还是没有来。
‘我’来回的踱着步,不时的看看手表,等到快要九点钟的时候,‘我’才放弃了打算来开,这时,‘我’突然向树林深处望去,视线扫视着黑漆漆的地方,好像有些慌张,树林深处突然出现几个黑影。
景象放到这里,不用提醒,大家都知道关键的事情就要展现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