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们把我推到哪里—是土坑,””不----大哥--爸爸---爷爷呀,你们饶了我吧。呀--土---你们要活埋我!”阎老三惊恐万状,在坑里不停翻腾,奈何手脚被绑,挣扎不得。
陶勇任他折腾,只是一锹锹的往坑里堆土。未知的危险才可怕,沉默的敌人往往是只想要你命的人。
谢天和陶勇的沉默愈发使阎老三相信,绑架者一心想要自己的命,因为对方完全不给自己赎罪的机会,票子,车子,房子,女子,对方都不要,只要命。阎老三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何方狠人,他得罪的人太多了,记不清也从没记过,他只记谁得罪他。
“好汉爷…饶命啊!我愿意来生做牛做马报答你呀!只要你饶了我,我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你…我还有好多女人…都给你呀!”渐渐的,阎老三开始失去希望,到土堆到齐腰深时,阎老三算彻底死心了!他瞪着一对死鱼眼,死狗般的瘫倒在土堆里,只等最后时刻的来临。但嘴里还一直弱不可闻的机械说重复着,”饶命---饶命----“
“饶你命也行,有一个小小的条件。”谢天的声音对阎老三来说无异于天外之音,也许是他一生中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
“饶命---饶命也行—”阎老三死鱼般的眼晴突然放射出炫彩的光芒,“祖宗,你说饶命也行!”
“是的,不过有个小小的条件,”谢天知道演戏成功了。
“一万个条件我都答应,就是祖宗让我回去把我老娘叉叉了我都不皱眉头。”阎老三已经被生的希望彻底俘虏了。
“很简单,把你怎么唆使女学生陷害李晓雨的事写清楚,少一个字你就准备在这坑里躺一辈子。”谢天不带半点感情的说道。
“我写我写---保证一个字不漏掉,”阎老三头还在麻袋里套着呢,陶勇上前一把扯掉麻袋,松掉他手上的绳子。阎老三胆战心惊的睁开眼,面前是两个蒙面人。
一阵刺鼻的屎尿味随风传来,熏得谢天和陶勇直想吐,估计知道阎老三刚才肯定是被吓得大小便失禁。陶勇拿出准备好的笔和纸,就着手电筒的光亮让阎老三写起来。
阎老三好歹也上过初一,详详细细的把如何威胁利诱女学生陷害李晓雨的经过写了下来,并且还有和陈五福喝酒赌博,与派出所胡所长勾结的事也写了很多。甚至他姐夫张明远的事他也有所交代。
写完后,陶勇拿出准备好了的印水让他画押。谢天又掏出手机,按下录音健,让阎老三把陷害李晓雨的经过口述一遍,这是为了以防万一。
录音完毕,谢天拍拍阎老三的脸,“你以后知道该怎么做吧!我不想今天夜晚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大侠饶命之恩,我今生永不敢忘,我一定天天烧香磕头感谢大侠,我保证不在做坏事,不做缺德事----哎-----人呢!”阎老三突然发现两个蒙面人不见了,“现在教师也这么疯狂吗,看来我这个小混混真没法混下去了。”阎老三经此一吓,此后整天惶惶不可终日,精神彻底崩溃。阳痿不带早泄伴随着他可耻的一生。
第二天上午,集水镇中学召开规模空前的师生大会,县教育局督导室主任壬奎端坐中央,满脸倨傲之色。派出所胡副所长和陈五福分坐他两侧,其他学校领导依次就坐。
派出所所长目前空缺,在张镇长的建议下,一直由胡所长主持工作。县电视台派了一名记者现场录像,可见上级对这次大会的重视。
会议由陈五福亲自主持,现场气氛异常疑重,陈五福宣布大会开始,“今天到会106人,有两人无故请假。首先,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教育局领导壬主任,”会场上立即想起热烈的掌声,热烈掌声主要来自于主席台上。壬主任闻言如首长般巡视会场,倨傲的点点头。
“接着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派出所长胡所长,”主席台上立即想起热烈的掌声,会场下没掌声。见此情景,胡所长脸色变得铁青,决定一会儿再想法报复。而中间的壬奎则面含得意的瞥了胡所长一眼,心想我坐中间你好像还有意见,这下你知道民心向背了吧。
请假两人,就是谢天和陶勇。按陈五福统计人数的方式,今天来的三位领导没有算在人之内。
李晓雨眼圈通红,知道暴风骤雨即将来临,她的生死安危现在全系在谢天和陶勇身上,李晓雨明白陈五福这是暗中打击报复自己,因为自己曾经严词拒绝了陈五福的上床要求。闵柔牵着李晓雨的手,坐在旁边,不时焦急的对门口张望着。
陈五福面色庄严,照稿念道,“今天,我们隆重举行这次大会,就是响应教育局领导的决定,率先在全县开展教师整风运动,虽然在教育局领导英明正确的领导下,灵秀县教育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绩。”
“但是,仍有许多教师思想觉悟下降,不讲奉献,不能自律自爱,不讲师德,不关心学生德智体美劳,而是贪图享乐,牢骚不断,追求物质主义,没有好的教育方法,甚至有的是教育界的毒瘤,害群之马。这世上只有教不好的老师,没有教不好的学生。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更有甚者,我们学校也发生了一起这样的坏典型,给教育抹黑,有损人民教师的光辉形象,不严惩此人,难平全县人民之愤怒,希望大家以此为戒,好好做人。”
顿了顿,陈五福喝了一口茶,声音骤然提高了二十分贝,“现在我首先宣布学校对李晓雨同志的惩处决定,然后由壬主任宣布教育局的惩罚决定,最后由胡所长宣布公安部门的处罚决定-------”
“慢----“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是那么的不合时宜,两男一女三条人影从会议室门外走了进来。
“谁呀!这么胆大,竟敢叫停陈校长!”
“来者不善啦!”
“哇塞,那不是谢天嘛!还有陶勇,这下有好戏瞧了!”
“那个女孩是谁?好像是学生,哦,不就是和李晓雨打架的那个女学生吗!”
会场顿时一片议论纷纷。主席台上众领导反应各异,丑态百出。陈五福怒目圆睁,手上青筋暴起,如果原子弹一元一个,估计他会买一打扔过去。
他在集水中学执政二十年向来是一言九鼎,和他意见相左的全被鼎镇压了,何曾有人敢违逆他呀,更不要说在众目睽睽,嘉宾云集之下被一个乳臭未干的下属喝止,简直是奇耻大辱。
和陈五福表情相似的还有一个,那就是胡所长,上次栽在谢天手里,所以他心里一直暗恨谢天,瞅瞅陈五福愤怒的表情,他心里一阵暗喜,这下可以借刀杀人了。
壬奎一脸惊愕,不知所以。而其他校领导表情千奇百怪,有偷笑的,有幸灾乐祸的,有假装愤怒的,有事不关己的,有暗自喝彩的----
谢天不理会众人的各种反应,径直领着女学生走到主席台,一直到壬奎面前才停下。
“壬主任,您好,我是集水中学教师谢天,对我们教师来说,您所代表的教育局就是我们教师的娘家人,是我们的靠山,现在您是这里的最高领导,我想向您反应一个情况。”
“谢天,你想干什么,有什么情况向我反应,怎么能惊动局领导!赶紧回去!”陈五福突然感觉有些不妙。
谢天豪不理会陈五福,只是一直等着壬奎的回答。当着全体教师的面,壬奎知道推脱不过去,同时也被谢天几句话哄得有点飘飘然,尽管他不过只能代表教育局20平米的一间办公室,但他必须明确,你陈五福现在得听我的。“说吧!你想反应什么情况?”
“是有关李晓雨教师和学生打架的真实情况,”谢天指着后面的女学生说,“这就是和李晓雨打架的女生,我们不妨听她讲述一下事情背后的故事!”
“嗯,也好,今天我就代表局党委现场办公,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壬奎有些激动,这是他第一次代表局党委。
女学生站在主席台上,胆怯的看着台上台下黑压压的人群,虽说她在班里敢和李晓雨对着干,那是因为阎老三在幕后鼓舞支持,现在连阎老三都被人收拾了,全部招供,更何况她呢。
在谢天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百般劝说下,女生才答应把事情真实情况公布于众。“我叫丁娟,上初一时迷上了玩游戏,后来没钱玩了就去找游戏厅的阎老板赊账,最后赊账太多了还不清。阎老板就强迫我陪他睡觉,还让我哄骗我的女同学去玩游戏,据我所知不少女同学都陪他睡觉了。”
“前天他说交给我一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就是让我故意找茬在课堂上和李老师打架,打的越凶越好,还说事成后带我去南方玩。然后我就按照阎老板教的去做了-------我对不起李老师,我知道错了---呜呜---“女孩放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