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秀站起来要回去了,今天买了三四个袋子的东西,还有那个大大的公仔狗狗,找了一个摩的,她一个人拿着几乎拿不了,我对她说:“我送你到你们公司那里吧。”
我注意到何文秀眼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她分明是怕我送她的,果然她连连说:“不用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我拿的了。”
我装作没有什么,看着她远去了,我回过头来坐在草地上发呆,却不想回去,一直坐了四十分钟,我拨了她的电话。
结果却是“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她给我看时间的时候,我明明看到她的电话还是满格的电量,不存在电话没电的情况,我自己认为是她怕我打电话打扰到她,所以故意关了机了,什么情况下才怕我打电话给她,我就是用脚趾头也能想的到。
我又坐在里等了半个小时,又打了一次电话,还是没有开机,我心情郁闷的回到了我住的地方,正在拿钥匙开门呢,电话响了,我一看,是刘洋。
我懒懒的接了,刘洋问:“你睡觉了?”我看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半了,回答她说:“还没有呢,你怎么还没有睡觉?”
刘洋叹了口气说:“睡不着,想找人喝酒聊天,有兴趣没?”我不开门了,转身下楼连走连说:“美女相约,那个男人会说人不字?”
她呵呵笑了一下说:“那好,二十分钟,老地方见。”她说的老地方,就是那个有田螺的夜宵大排档。
我在那里坐了一会儿,刘洋就到了,她洗了头发,吹干了没什么发型的那样随意散着,穿着短裙拖着拖鞋,就那样坐在我面前。
打个招呼然后叫了些吃的东西,那个田螺是少不了的,又过了一会儿,一些吃的和田螺就上来了,刘洋拖鞋也不穿了半蹲在凳子上吃东西,完全没有了白天我见到的半点淑女样子了。
看到这个我不由的笑了一下,给刘洋发现了,她停下手里的东西问我:“笑什么啊。”
我坐直了才说:“我笑你也太不顾形象了,我都不认识你了。”
刘洋把手用纸擦了手上的油,团了一团丢我说:“这大半夜的要什么形象,又没有人看见。”
我说:“你越来越没素质了,我好像第一次看到你没化妆出来吧。”
她嗯了一句说:“我刚洗了头了,见个你不至于再化个妆吧,差别大吗?”
我笑着说:“本来我想说差别不大的,可是你说见我不至于化妆,那就差别很大了,没化妆真的是太丑了,简直就没法看。”
她在下面轻踢了我一下说:“又不是要你看。”我看她穿着短裙呢,就说:“你难道不冷啊,现在都十一月了,还穿着这么短的裙子。”
刘洋说:“这你就不懂女人了,无论什么情况下,都是漂亮第一位,吸引男人的目光第一位,刚才在房间里就穿这样,出来懒得换了。”
我四下看看,都没有什么人,指着空空的位置说:“你吸引男人的目光,这里那有男人?”她白了我一眼说:“你不是男人?”我呵呵一笑,连连点头说:“是是是,我是。”
又吃了一会儿,我存心要挑她话占便宜,笑说:“你这样子大半夜出来,而且穿成这样,别人说不定会把你当成站街女的拦着你问价钱呢。”
刘洋哈哈笑说:“那我就把价格说到天上去,吓跑那些人。”我低声问:“你觉得说的多高,可以把那些好色的男人吓跑呢?”
刘洋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说了,傻傻的说:“一万?二万?”我哈哈笑了,她肯定是不知道那些价格的,我说:“你说这个,肯定能把别人吓跑的,说不定会骂你一句:你以为你是明星啊你,死三八。”说这个的时候我已经笑的不行了,笑弯腰了,刘洋装作生气的踢了我好几下,拧了我几下。
等我笑的够了,她把凳子拉的离我近了些,小声问我:“哎,说一下,像我这样的如果去做那个,是什么价钱?”我斜眼看了她一眼,她很好奇的看着我,我又笑了,她推了我一把说:“说一下嘛。”
我止住笑说:“问这个干嘛呢,难不成你真想去做??”
刘洋嘻笑说:“无聊嘛,说一下嘛,说不定那天我穷的没饭吃了呢。”
我转过头去上下打量她的全身,装模作样的看着,她也嘻嘻笑着坐直了身材,还把胸部挺高一点,扭了扭身体,问我:“怎么样?值多少钱?”
我看了一下,在她面前伸开一把手,刘洋看了猜说:“五千?”
我摇头:“五百,还得在比较好一点的酒店里,你如果站在路边拦,可能就五十。”
刘洋听了马上扑到桌面上说:“五百,还要在比较好的酒店里,路边才五十?这么冷的天站在那里,男人真是太抠门了。”
我说:“这五百是包夜的,不是按次的。”她啊了一声说:“啊,我以为是完了马上就走人了哟,难道是一晚上男的随便HI,都只有这一次钱?”
我吓唬她说:“是啊,有的男人变态,什么招数都会有,有的女人早上走路都走不了,要打电话让姐妹们过来抬回去。”
刘洋更是啊了一声说:“有这么,这么,这么的人?”我暗暗已经笑的不得了了,不过还是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刘洋小声又问:“什么样的变态的招数啊?你知道?你用过?”她这个话顿时问的我无语了,想编个AV上看到的骗她一下,可是好像说不出口。
我吱吱唔唔的正不好说呢,刘洋倒是笑弯了腰,半天才说:“说不上来了还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以为我是啥事不懂的单纯的小女孩啊,我是逗你玩的呢。”
是了,以她的人生经历和接触到的人来说,这些就算是不是特别清楚也知道个大概啊,她在逗我玩,或者说在调戏我呢。
反正我也开心了,刘洋忽然说了一句:“想想也挺可悲的,女人不顾尊严和伤害,和一个陌生男人,才得到这一点点钱,那些男人靠坑蒙拐骗的,贪污受贿,一餐饭都不知道是这个的几倍了。”
我叹息了一下说:“我们这些没资本没本事的,哪个容易了?前些日子我做业务员那会儿,有时候一个单子想拿下来,真恨不得跪在地上,给人家磕个头抱着人家腿求人家签个字盖个章,那不也做下来也没有多少钱吗。”
刘洋哎的叹息说:“也是,做什么都不容易。”
我拿出钱包,掏了六百块钱放在她面前说:“给你的。”她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说:“干嘛给我钱?”我涎笑着说:“你刚才不是想挣那个钱吗?我今晚包你夜。”
刘洋抓起那几张钱扔到我身上说:“去你的,谁要你的这个臭钱了。”我把那些钱又整理好在手里一扬说:“真不想要?”
刘洋把手一伸,我把钱交到她手里,她一张一张数了一下,还冲着灯光照了照水印,然后说:“你不是说五百吗,怎么多了一百。”我说:“这是大爷我看小妞你长的比别人漂亮,打赏给你的。”
刘洋呵呵一笑,把钱收到自己包包里说:“那我就谢谢大爷的赏了。”我斜着身子说:“你还真敢收啊,那吃完马上跟着我回去哟。”
她说了句:“好啊。”
其实我和她都明白,这六百块钱是她跑到龙海那一次借给我的,我一直都没的还她,我和刘洋在许多时候许多话根本就不用说明白,大家就心有灵犀了,刘洋的人生经验是黄小玉和何文秀所没有的,她很懂得我要说什么做什么,她太懂男人了。
所以我不说她也知道是什么钱,也不会和我假惺惺的客气,我们是心灵上的朋友,我对她从不会挂念什么,我相信她什么都能够处理的很好,所以我们不可能有爱情,可是却非常的相信对方,就像她毫不犹豫的借钱给才见过一面的何文秀一样。
刘洋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又坐下来说:“最近好累,全身都不舒服的。”我接话说:“这叫能者多劳,你干嘛出来工作不让老公养你呢,他又不是养不起你。”
刘洋轻哼了一声:“他?我要是不工作,没几天就让他给卖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不好评论他们之间的事,只好不说话,我们又呆了一会儿,刘洋把拖鞋脱了赤了脚放在我的腿上,这样支起腿来可能坐的散漫一些舒服一些。
她的腿又细又直,脚指甲上面点了红色的指甲油,足裸圆润而又皮肤细腻,白色的小短裙只到大腿的一半,而且更重要的是她这样的姿势坐在我对面,头顶又有灯光,我可以稍稍低一点点头看到她白色的小内裤,我有点凌乱了,坐的有点不舒服了,甚至有点尴尬的迹象。
我稍稍动了一下身子,刘洋看了我一下说:“怎么了,让我搭一下就不愿意?”我笑嘻嘻的说:“我求之不得呢,不过你再这样,我就想把那个钱不还你的,当包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