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居首老者乃常青言的师兄也便是离元门宗的掌教,常天南。
此人修为高低自是不用多说,他若与这修为精深郑长老打起来,必然一时无两,可见此人修为非一般修士所能对持。但从面相学的角度来看,这常天南满脸皱纹横生宛如刀割一般,一缕白须撒于胸前,可见此人年纪老迈,岁月消磨,已进古稀,更甚一副朴实慈祥的老大爷一般无二。
但人心隔肚皮,面善心不善,不但美如天仙的女子不能轻言相信,就连貌似忠良的男人也不一定是好人,更别说这本性奸险狡诈的老家伙了。
多言人心,毫无疑问,这常天南为人实在不怎么样,首先给人感觉就不怎么好。为众所知此人阴险狡诈,‘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放在他身上倒是一点都不为过。
常天南不轻易出走门宗,而此番居首前来,背地里倒算是煞费心机,其先历血海本与安林有过节,二者颠青元更是恨安林,而后离元门宗与朴问寒有过节。然而,三者臭味相投,便连夜密谋……,至于妖裔一族楚九涯和安林有什么深仇大恨,就不多说了,大家应该知道?!
这么看来,可想而知,清明山城及周边城镇的流言蜚语,恐怕也只有他们这么多的大人物才能弄出来这么大的动静来。常天南闻言并没有立刻说话,顿了顿后,忽地一笑,枯槁老手一摆:“郑道友太客气了,来日老头子我必然前往水月洞天,亲自登门造访,到时候诸位不要将老朽拒之门外才好。哎,对了,近来景真人他还好吧?”话是在问郑振,但目光却是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后,停在安林的身上,老家伙目带凶光,好似凶兽,只把安林看的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催长老似是感觉到了什么,立刻挪步,将身挡住了老家伙的视线,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常天南微笑,立刻又把目光移开。
郑振也回头望了望安林,安林苦笑未言。他将头转过,冷笑一声,冷冷道:“常掌门有心!我家景掌门一切安好!不劳烦诸位费心。”话是说的客气,但语气可不客气。
虽听这话有意针对,但常天南何等人物,他也不生气,依然信誓旦旦道:“那就好,呵呵,多年未见,景真人近年来的修为,想必依然又创新高,哪里像我这个糟老头子,都不中用了。”
“常掌门严重了吧?”话语满带不削,郑振双眉倒立,目光逐一在历血海、常青言、颠覆云等几个修为高的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又把目光转回到常天南的身上:“你虽常年隐在派中,不食世间烟火,但您老的威望可一直都是有增无减的。况且,你此番否极泰来,踏进人世,为首诸位道友恐怕又都是对你群望所属,期望之心殷殷,常掌门又何来不中用之说。”
看的出颠青元等人早就有些不耐烦了,但顾忌不好跟常天南抢话说,只得强忍。而常天南倒是不急,依然不紧不慢地道:“哪里还有什么威望,真会说笑,呵呵,此次老夫只是适逢其会而已,并非有意前来,郑道友可能想错了。”
“是这样的话,那诸位道友远来阻拦我等,又是意欲何为?”说到这里,目光看了看周围诸人,郑长老瞳孔微微收缩,面上表情从容镇定,静静的与那常天南目光相接。他深知此事不简单,这常天南向来和水月洞天不和,当然是应为朴问寒。
常天南微微一笑,没有在说话,只是转身望了望身边的常青言。常青言为人是狗仗人势,他似是从常天南眼中看出来什么,当下心中了然,一转身对着郑振道:“郑道友修为高深,我等早已知晓,然与我等三番相处,更了解郑长老雄心之豪气,水月洞天之北斗,我等佩服之心,无以复加……”
这常青言显然是话里有话,虽是恭维,但郑振却是不削与这种人为舞,闻言,眉头微微皱起,冷哼一声,也懒得理他。常青言也不在意,然而,他目光一凝,声音一冷,进入正题:“既如此,我也就不绕弯子了,道友也知当年贵派朴前辈杀我师叔,此仇雪恨,我派事必要讨个说法。”
“那你要怎样?”对方不客气,郑振也不是好惹的,双手一攥,怒声道。
常青言一脸傲色,望着他冷冷一笑,很是不以为然的样子,继续道:“不要误会,我这并不是针对贵派。只是奈何寻觅多年,都未曾找到朴问寒。呵呵,况且,朴世祖当年也曾放话说他的事情不和水月洞天有关系,所以我们也并不叨扰贵派,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何必翻脸。”
说着,他的目光停在了安林的身上,哼哼一笑。而安林身边的林蔓柔见得,又抓紧了几分安林的胳膊,而她面上也早已写满了惶恐。忽然,只听常青言大笑一声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而今贵派门中之长安林却是朴问寒的徒弟。当然,我们只想将他请来问些事情而已,并不为难与他,还望道友莫要阻挠才好,待闻讯实情后便将他放了,如何?”说着,他目光又在郑振脸上转了转,似是在等待什么。
郑振冷笑一声,默然不答,只是静静的望着常青言。
但此言一出,林蔓柔的心猛然戈登一下,仿佛一个晴天霹雳当头打下。虾八、瘸子也是在一旁干着急,深知安林若是被这些人带走,根本是没有活路的,对方话是这么说不假,倒时候就算安林如实回答,估计也非死不可。
就是退一万步想,到时候就算他们离元门宗信守承诺将安林放了,可眼前的颠青元等人可都是一副奸险之面,豺狼之心。可想而知,安林若去必然无回。见安林也不说话,林蔓柔使劲拉拽他的胳膊,急的都快哭了出来,一脸花容之色更是被惊吓面色惨白:“相公你不能和他们走!你不能走!你走了我和孩子怎么办?!你若此一去,恐怕、恐怕以后我再也见不到你了?!相公怎么办啊?!你说话啊,我怕,我怕……”
望着她,她哭了,不消片刻,林蔓柔就如同一个泪人一般,眼泪哗哗而下,让人看了心酸。安林心神一动,将她涌入怀中,一边用衣袖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一边低声道:“放心吧,我不会和他们走的,我怎么舍得抛下老婆孩子。呵呵,再说了,咱们昨天不是说好了救回楚赫、接回小五,然后回洪海过那种与世无争的日子么?”
林蔓柔使劲点头。安林微微一笑:“我答应你,等此事了解,我那也不去了,什么也不在问了,以后我天天陪你们母子好么?”
林蔓柔小脸惨白,但还是对安林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点点头,道:“别骗我?!”
“不会骗你的,好老婆!”安林柔声道。
良久不见郑振开口说话,对方常青言眉头微微皱起,似是已经猜到了什么,当下又问道:“郑道友可想好了如何决绝,不过我希望道友还是不要为难我们的好……”
未等他把话说完,郑振冷笑一声,截住了他的话头:“你莫不是在给老夫我开玩笑吧,安林即为我水月洞天的小师叔,位高权重之长,也便是我等同道的长辈,哼哼,如此地位,又岂是你们能请走的,不过诸位若是有疑问,不妨直接去往水月洞天请教,我派自会安排引见。”
“这么说,郑道友是不答应了?”常青言的声音冷了下来。
郑振可不示弱,表情冷淡道:“如此荒唐之事,若是换了是你,你会答应么?我派小师叔若是谁都能请走,那和一些三流小派有何区别!”
“郑振,你别不知好歹,”傲立一旁的颠青元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咤了出来。众人闻言都向他望了过去,只见他面色通红,一副火冒三丈的摸样,显然是憋得不轻,但高人风范能做到这摸样一惊一乍的,倒真是白白修炼这么多年,和城镇痞.子相差无二,在他身边的常天南苦笑暗自摇了摇头。而郑振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也不看他。他倒是开始不依不饶了,依旧大声道:“好好与你说话是看你有些能耐,修为不宜,莫要引火烧身、毁去了你这一身好修为。今日带走安林,我等势在必行,你若食古不化,休怪我等不客气。”
“不错,你们今日插翅也难逃,周围尽数都是我们的人,若知不是对手,趁早悬崖勒马,立刻退去,我们只想找那小子而已,并不为难任何人。但若是不识好歹,哼哼,我们也绝不姑息。”
见颠青元大叫了出来,憋了很久的历血海也顺着竹竿爬,大叫了出来。但他们二人那里知道,现如今的常天南又是苦笑暗自摇了摇头,心说又是一个饭桶,真不知这么多年修行,都修到哪里去了。
二人这一咤喝不当紧,哪里还有半点高人的摸样。众人也都不说话,郑振却是又好气,又好笑,干脆也不说话,先看二人发疯。但也难怪颠青元会突然一反常态,这家伙在卧龙沼泽地找安林找了四年之长久,没找到也就罢了,但却好端端让安林又从眼皮子低下给跑了,而且安林还是杀他儿的凶手,他如何不急。
只不过这历血海忽然反常,呵呵,干脆就是蠢材。
“若念及故人情谊,还望郑道友给个面子的好!”常青言再度开口,试着问道。
“你们若是真念及故人情谊,哼,还是请诸位去门中水月洞天拜访吧。若是执意阻挠,那也别怪老夫我不客气。”郑振冷笑一声,目光如炬,长身傲立与安林等人之首,宛如一尊天神,坚而不把。
“好好,好的很,我倒要看看水月洞天的长老到底要多厉害。”颠青元恼火,一脸怒容,看样子就要有立刻动手的意思。
“哎,颠道友有话好好说,大家莫要伤了和气吗?呵呵,此番我们也只是请贵派水月的安前辈而已,何必为此大动干戈那?你说是不是?”常天南终于忍不住开口了,面带含笑,一副大善人摸样。这老头子深知在让颠青元这个冒失鬼说下去,怕是也得把他们离元门宗拉下水。
此番前来抓安林是势在必得,但动手归动手,妄意诋毁人,可非高人行径所为,常天南很明白这一点,强行动手乃高人切磋之本分,就算今日掳走安林,他日另有斡旋的余地也说不定,就算没有,最多也是不和水月洞天说话了,水月洞天也不至于一定要和那一家开战为敌。况且,如颠青元这等的人物可都非一般人可比的,身下又都有一群弟子在看着,如此诋毁之词,难免也会让给门下弟子心生遐想。
颠青元闻言回头望了常天南一眼,只见常天南满脸笑意。而转头之际,同时他也发现很多弟子都在看着他,旋即间他以知自己方才太过失态,言语多有诋毁,当下闭嘴,不在多说。
高人行径,一惊一乍,难免会有失身份!!
颠青元知道了,也不敢在大呼大叫了。但可恨的是,另一旁的历血海大叫了出来,竟然还是直冲安林:“安林,看你今日还能望哪里逃。”
他这一叫算是彻底乱套了,所在之人松松而动。见他形态癫狂摸样,颠青元呆了一呆,心下庆幸自己没有如此,若是这般摸样,真是大失身份。想到这里他转头望了望常天南,只见常天南面色铁青,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常天南叹息摇头不止,悔恨当初与这些人为舞,心下更是将这历血海狠狠的数叨了一通,简直就是蠢货中的蠢货。事已至此,已经是撕破脸皮了,但细细而想,老头子还是没有多话,干脆啥也不管了,随着他们。
既然对方不要脸,那郑振也不客气:“道友说话小心些,安林乃我门中之长,若是你在肆意言语,休怪我不客气?”
历血海冷哼一声:“不客气又能如何?”
此次抓安林,颠青元、常天南等人在临行之前早已做好了诸多打算,也知道此次有个绊脚石郑振会一同前往,抓安林那是志在必得,只是方法用的不同而已。在历血海看来,怎么都要打,干脆撕破脸皮。
“想在我面前带走我门中小师叔,哼,想也别想。”郑振道。
也不知是不是应为历血海的大叫,又或者是应为对方之人有了个带头的,地面和空中诸多弟子都已纷纷亮出了法宝,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摸样。看的出对方要动手了,而更有修为高一点的弟子也都纷纷排众而出,看来都是新一代翘楚,他们身居何等有修为,虾八等人是没看出来,但众人处境接下来会是如何凶险,尚未可知。
孙庆等人也都慢慢亮出了法宝,做出了战斗姿态。但对方人多势众,他们难免心中惧怕之意都写在脸上。催长老举步向前,也不多话,虽然看不出她有何动作,但看得出********随时都会出手。
安林面无表情,也做出了战斗姿态,但他心中却是有些不舒服,甚是过意不去,没想到应为他的事情竟然也连累郑长老、催长老二人。想到此处,少年不免心中有些自责。对方也再无遮掩,楚九涯望着安林忽然大笑,刚才常天南等人说话,没他的份,现在定要好好提一提陈年旧事:“安林你杀我儿,今日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听他这么一说,颠青元也思念起了自己的儿子,望望常天南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当下他也对着怒声道:“安林,你在卧龙沼泽地四年都能活下来,今日看你还能否逃得出去。”
郑长老闻言,心感奇怪,他儿子的又和安林有和关系,也不多想,眉头大皱,怒喝道:“真是一群跳梁小丑,颠青元?!你也算是一个名门之首,身下弟子无数的掌门,你这样做,难道就不怕天下人耻笑么?难道就不怕你那些弟子对你这位高人师尊有别的想法吗?!”
颠青元窒了一下,本想要在说些什么,但听郑振这么一说,他说不下去了!
“我呸,”这一刺耳之声,让人闻之侧目,但却是从历血海口中发出,这个举动哪里还有半点高人风范,实在让人为他哀惜。不过,这还没完,只听他继续不顾风雅道:“当年朴问寒欺我门宗,安林他若是说明朴问寒的音讯何处,我们可不想与他一般见识。”
常天南在一旁只感牙根直痒痒,气极反笑,闹得捶胸顿足!
“就凭你也想去找朴始祖,哼,也不掂量掂量你的那点能耐,大言不惭。”催长老哼了一声,瞪着历血海道。
历血海戟指怒道:“你…”
郑长老冷冰冰地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看来你们还真是煞费心机,你们是想和我水月洞天为敌么?”
常青言想要说话,却被常天南一眼瞪的又咽了回去。他不说,自有人憋不住,颠青元淡淡一笑:“郑道友严重了,水月洞天是何等的大派,我等想巴结还来不及那。只不过这事情一码归一码,此番我们只是想讨个说法而已,郑道友你修为高,众人诸知,但希望你也洁身自好,不要为难我们才好。”
郑长老大喝:“为难你们,这却是从何说起?!你们到底想要何等说法,不妨在这里直说,有什么疑问就在这里问。若是在敢欺辱我门宗长辈,哼哼,就算是别派高手,我也绝对不饶。”
颠青元闻言,气由心生:“你不饶,哼,好,好得很,那我问你?你的这位小师叔当年杀了我儿,当该如何?”
郑长老冷哼一声,也不说话,只是回头望了一眼安林。安林微笑点头,他随即对着颠青元大声道:“你儿子颠覆云是咎由自取,活该,他图谋不轨,想杀我夺宝,难道我不动手么?”
颠青元闻言大怒:“强词夺理,哼,我天封府元,奇宝无数,我儿会要夺你的宝贝,少来胡言乱语,难道凭你的片面之词,我就会相信你么?”
安林道:“不信你又能怎么样?”
“怎样,”颠青元冷笑一声,瞪着安林道:“哼,小子,别那么嚣张,今日纵然你们水月洞天举派前来,也救不了你。”
催长老忍无可忍了,正欲上前,却被郑振拦下,二人目光对视,催长老似是明白了什么,立刻忍住心中闷气。历血海大笑道:“不错,我们并不想与你们整个水月洞天为敌,但愿郑长老还是不要搀和此事的好,我们只是出自私人恩怨前来问询。”
郑长老道:“私人恩怨,哼,莫非是我老头子眼花了。你们突然带这么多人,不远千里来到这里,阻拦我等,难道这也是私人事情么?”
历血海大喝道:“郑振,你若是不顾性命袒护你的这位小师叔,我们也不削与你们整个水月洞天为敌。”
“好,好得很。”郑振怒喝一声,旋即间他手中便多出一把赤色剑芒:“你若是有本事,就来试试,看看我郑振的修为是否是浪得虚名。不怕告诉你,你若是想对我小师叔无礼,那就先要踏过我的身体。”
见郑振要动手,历血海哼了一声,不在意道:“我打不过你,但你可知今日我等有多少人前来。诸位道友门下弟子加起来上千人,难道你能把我们全都给杀了。”
颠青元道:“周围三十里内尽数都是我们的人,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郑振面色如常,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乌合之众,哼,难道这样,你们觉得我会怕了你们不成。”
历血海道:“你厉害,不过你也不要太自以为是了,我天华洞天可不怕你。”
地面楚九涯却不与郑振对视,只是瞪着安林道:“安林,你若有本事,就拿出手段来,不要靠着水月洞天。你以为水月洞天能救得了你吗?今日就算你师傅朴问寒来了,你也逃不了。”
安林冷哼一声:“诸位还真看的起我安林,这么多人都是抓我一个,只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楚九涯大笑:“死到临头,还有心思说笑,好魄力,好厉害。”
“阴险到不要脸,不要人格的地步,还有心思猖狂,哼,好卑鄙,好无耻。”安林一副冷笑摸样。
“你!!”楚九涯大怒。
历血海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当下目光转了过来,对着安林微微一笑道:“安林,你可知应为你本人,水月洞天也会遭到对持,哼,你这位小师叔也太不负责了吧?你闯下的祸让水月洞天顶着,还算是男人么?如此一来,日后水月洞天的举派弟子几千人,若是那个不小心惨遭不幸,你可就罪不可赦了。”
“历血海,有什么本事,你冲我来,休的放肆?”郑振向前一步,大喝道。依着郑振的脾气早就想动手,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安林闻言,愣了一愣,是啊,自己闯下的祸,和整个水月洞天无关……,然而,他身边的林蔓柔早以吓得不行了,哭泣道“相公,我们怎么办?我不能没有你,他们要是杀你啊!我们,我们,”左右看看,没有出路:“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安林眉头一皱道:“别瞎说,都会没事的,这些人就是仗着人多,没事的,不过他们也不敢乱来。”
转眼看看其他人,孙庆等人虽然都手持法宝战了出来,但个个面带惧色。显然这并非儿戏,对方带来了上千人,四面八方现在早已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如今纵有通天之能,恐怕也逃不出去。
颠青元忽然大叫道:“安林,你若是自行了断,我们大可不为难这些人。”
闻言,安林愣了一愣,林蔓柔望着自己,摇摇头,眼圈哭的发红发紫,让人心疼。这时,郑振转头望了安林一眼,只见安林对着自己微笑摇头。继而他又转身对着颠青元大喝道:“一派胡言,哼,今日谁敢向前一步,我定让他血溅当场。”
“不错,看谁敢过来,”催长老也大喝了出来道。
林蔓柔道:“相公,你不能有事,你答应过我的。”
其实一条条算下来,安林还真有一死了之的打算,虽然怕死,但看死的值不值,如今对方人多势众,郑长老纵然再厉害,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若是打起来,吃亏的还是自己人。其实这些人都是冲着安林来的,若是他不死。恐怕林蔓柔、郑长老他们都会被自己牵连。
“谁敢动安林一下,就先踏过我的身体。”
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巨喝,众人声止,随声望去,只见两个身影迅速移动,速度极快,一闪而即。是瞬移,光影啥是飞快,而二人身后似是还有狠多脚步声响起,看来又来了不少人,但看这二人身影一闪,一闪……
近了,便得面容,是林怀山和林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