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衍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他现在应该放开她,可他的身体,却诚实地让他觉得可耻。
她就像是罂粟,一旦沾上了,便欲罢不能。
罢了,就当是放纵一次,仅此一次。星衍无奈的闭上双眼,百感交集。
“放开她!”白煜辰厉喝一声,星衍蓦地清醒了一些,犹豫了一瞬间,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凌珞怔在原地,她感到惶惑不已,不仅是因为白煜辰的突然到来,还有她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对于刚刚那个吻,她内心深处,不仅没有半分厌恶,甚至还有一丝意乱情迷……
她有些心慌。
白煜辰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凌珞不敢说话,刚刚那种情况白煜辰一定是误会了……可是,那真的只是误会么?凌珞问着自己,眼底露出一抹苦涩…那一瞬间,自己分明是动了心的……
深呼吸一口气,白煜辰语气冰冷,“这里有很多机关,你们跟我走吧。”
说完,白煜辰径直向前走去,凌珞紧随其后跟了上去,星衍在原地待了一会,眼底闪过一丝懊恼。
希望他不要误会才好,否则的话,以凌珞的性子,肯定会受伤。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黯然,随即跟了上去。
走进国库内,凌珞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比起外界的落魄,这里应该算得上富丽堂皇,白煜辰忽然开口,“我们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星衍,你要找什么?”
凌珞望向白煜辰,心底淌过一道暖流,他还是担心她的吧?毕竟空间的存在,是她最大的秘密……
星衍轻轻抬眼,“天机宫曾经遗失了天机石,这里…并没有天机石的气息。”
他轻扫凌珞一眼,“我在外面等你们。”
那一眼,竟让凌珞心底一阵轻颤,她若无其事的撇开脸,手却微微发抖,白煜辰眼底闪过一抹受伤,他走向她,“我帮你。”
凌珞咬紧下唇,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
国库里有很多好东西,凌珞却没了那个心情,草草的收集了一些极其珍稀的药材,就跟着白煜辰离开了国库。
看见他们出来,星衍便消失在他们眼前,凌珞静静的跟在白煜辰身后一阵心惊肉跳,她从未见过白煜辰这么安静的样子,这让她感觉到恐惧……好像,要失去他一样。
回到房间,没有点灯,白煜辰的声音压抑而隐忍,“你先休息吧……”
凌珞小心翼翼的握住白煜辰的手,让她稍稍心安的是,白煜辰并未松开。但随即,黑暗中,一双闪烁着复杂情绪的眸子,从她牵住他那一刻起,就一直不曾从她脸上移开。
凌珞的身子顿了顿——那目光竟让她感觉到了一丝心悸。
白煜辰靠过来,轻轻地吻她。
凌珞不由自主的抓紧白煜辰的衣衫,心里面慢慢的松了一口气。
但随即,白煜辰的吻变得疯狂而凌厉,凌珞的身子微僵片刻,随即被细密的吻逼得喘不过气,身子也随即软了下去。
凌珞满头的青丝铺散在床上,白皙动人的绝美面容上氤氲起点点红晕。她的睫羽微阖,轻轻颤抖,像是黑蝴蝶的翅膀一样轻盈。
滚烫炽热的吻不断的落在凌珞的身上,随着那些吻的落下,白煜辰粗暴的撕碎了她身上的衣服,凌珞心中一惊,她感到了莫名的心慌,眼前一言不发的白煜辰,每一个动作,都像要将她生生揉碎在身体中一样。
她轻咬着下唇,安静的承受着白煜辰的动作。
他动作激烈的近乎粗暴。
凌珞的手指紧缩,紧紧的抓住身下的被单,身体被蓦然强行撑开,火辣辣的疼,还有难以忍受的涨满。
一整夜的时间,不管凌珞是否受得了,白煜辰执意的不停的要她,不停的在她的体内进出,承受不了他的那残忍的温柔,凌珞身下已经红肿不已,****微微外翻,夹杂着血丝。
凌珞的眼角滑下一滴晶莹的泪珠,如果说刚开始她是因为愧疚,所以一直默默承受着,可时间一长,所有的一切都成了痛苦的折磨,全身无力的连指尖都动不了,嗓音因为哭喊哀求变得沙哑不已,意识也是半昏半醒的,她已经无力去想。
这样……算不算是伤害?
凌珞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客栈中,她想要起床,却发现全身酸痛没有半分力气,想起昨晚疯狂的一幕幕,凌珞的眼角微微湿润。
她不怪他,她只是有些难过。
她不怪他伤害她,她怪她自己相信他不会。
她那么笃定,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像极了一场闹剧。
凌珞张开嘴,无力地唤,“有人吗?”
话一出口,她才恍然发觉,自己的声音嘶哑到近乎可怖。半晌无人回应,周围安静的没有半点没有声音……
她虚弱的想要支撑自己坐起来,门却忽然被推开。
叶云沧端着一碗药走进来,房间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他无声的将药搁置桌上,然后温柔地将凌珞扶起来。
叶云沧虽然不太清楚他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但白煜辰不该这样伤害她。
扶起凌珞的时候,他的手只是微微触碰到她的身体,她却如惊弓之鸟一般往后缩了缩,她的眼眸闪过一丝痛极和惊惧,叶云沧第一次感觉到了深切的无力……
如果,他先遇见她。
又如果,他先爱上她……一切是不是就会不同?
现在,他却没了勇气。
一边是他从小最宠爱的小师弟,一边是与小师弟心心相印的她。
即便她是他第一个爱上的人,他也不敢。
不是不敢,是不能。
他只能选择默默守候。
“补身子的……”叶云沧的声音有些嘶哑,他的眼底闪过一抹痛楚,凌珞感激的冲他笑了笑,皱眉安静的喝下他喂过来的药。
“…你…不要怪他……”叶云沧痛苦的开口,劝自己深爱的女人原谅另一个男人,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想起白煜辰,叶云沧的眼眸也带上了一丝无奈的责怪和深切的担忧,虽然白煜辰从小性格冷淡了些,但却是一个很自律的人。他从未见过,白煜辰那般失魂落魄的模样。
了无生气,甚至……还有一丝绝望。
凌珞沉默了一瞬间,她抬头努力扯出一抹微笑,“我不怪他,云沧,你走吧……”
——不要提醒我,我现在究竟有多狼狈……
看出了她眼底的坚持,那么骄傲而倔强,叶云沧轻轻点头,收好东西,走了出去。
他不敢说话,怕自己会崩溃在她面前。
原来爱是这种感觉……刻入灵魂,交织成永生的痴缠与眷念。
凌珞沉默的坐着,不知发呆了多久。
她连哭都没了力气。
一袭红衣立于窗外,静静的看着她。
“星舞,我是不是很没用,一直都不能保护你。”他喃喃自语,眼眶通红,散落的发丝如同白雪。
凌珞似乎有所感觉,转过头,望向窗外。
什么都没有。
“不要再伤害她了……”
“我可以消失,只要你履行你的承诺。”
“星舞,再见。”星衍的嘴角露出温暖的笑意,回头最后望了一眼那个带给他一丝温暖和回忆的人,最终消失于天地间。
凌珞感到,心脏一点一点的拉扯,似乎有什么要消失一样。
她本是没有心的,现在这颗心,是那些晶石,嵌入她的胸腔,变成一颗完整的心脏。
不知呆了多久,心脏中的不适才逐渐消退,白煜辰恰好在此时推门而入。
凌珞慌了慌,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却撞在墙上,尖锐的疼痛让她忍不住闷哼一声。
白煜辰的眼神暗了暗,他端着一碗粥,有些局促和不安,他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平缓,“你饿了吧,我让人煮了一些粥……”
凌珞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压抑的哽咽。
她抬眸去看他。
白煜辰的眼神有些闪躲,他不知道怎样去面对她,他的状况看起来有些糟糕,清澈的眸子了无生气,身上有极淡的酒味,面容上是掩饰不住的憔悴和颓废。
只不过是一早上的时间,他就变成这个样子,这样的白煜辰,让凌珞心暖亦心酸。
她轻轻点头,白煜辰便坐在她身边,一点一点的喂她吃粥,眉眼有些微红。
他知道自己误会了她,昨夜,他不该那样伤害她……
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早上下床的时候,凌珞昏迷在他身下,羸弱无力的像是要消失一般,他被吓呆了。
为凌珞清洗的时候,看见那些痕迹,为凌珞下身的伤自责不已。
他不禁后悔,还感到一阵后怕。
一切的一切,都超乎他的想象…如果,如果他没能清醒过来,那她是不是会就这样消失……
他是不是要失去她?
喂凌珞吃完粥,白煜辰轻声道,“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他不敢再继续呆下去了,珞儿打他,骂他,跟他闹,不原谅他,怎样都好,那样至少他还能感觉到,她心里有气,她是在乎他的。
偏偏她却沉默。
她平淡到寂静的反应,让他害怕。
白煜辰落荒而逃,凌珞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腕。
“不要走……”她的声音依旧嘶哑,却比刚刚已经好了许多。
白煜辰的脚步顿住,却不肯回头,凌珞有些受伤,他还在生气么……
凌珞轻轻松开拉住他的手,白煜辰反握住她的手,回过头来。
凌珞这才发现,他那双浓黑色的清澈瞳眸中,盛满了破碎的眼泪,凌珞微怔,心中钝痛,她努力扬起一抹绚丽的笑容,“陪陪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