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玉芳恶斗的吴兄一声怒吼,“铮”一声暴响,震开玉芳的剑,跟踪契入,但见电虹一闪,剑尖贯入玉芳的咽喉。他跃退八尺,收剑歉然地说:“施老弟,谅我。如果留下她,日后将不知又得枉死多少无辜,有道是除恶务尽,千万留她不得。”
玉芳的尸体直挺挺地仰面倒下,手中仍死死的抓着长剑。火把通明,照耀得坟场敖近红光闪闪。荒坟中心,只有两对高手舍死忘生狠拚。大峪山主大发神威,把湖海散人迫得八方闪挪,岌岌可危。
中海逐渐取得优势,愈战愈勇,将电剑心诀发挥得淋漓尽致,奋勇进击气吞河岳。
远处,二十五名白袍人已经无声无息地躺在荒坟间,血腥触鼻,仅不时传来一两声间歇的痛苦呻吟。琴声已止,六指琴魔安坐在一座坟头顶端,木无表情。
“啊……”惨叫声惊心动魄,湖海散人以手掩胸,踉跄向前走,倒拖着长剑,走了五六步再仰天发出一声厉号,突然仆倒在地。
大峪山主徐徐走近,用剑翻动老道的身躯,注视片刻,方收剑掉头而去。
只剩下中海和白袍人了,人群在北西南三方形成半弧形的人墙,径约二十丈,远远地屏息注视着两人的恶斗。火光熊熊,看得十分真切。两人却慢下来了,但每一剑仍然凶猛绝伦。白袍人剑上所发的罡气不再凌厉,只能在进击时方可发出了。
中海得两仪心法之助,先天真气生生不息,刚柔并济,真力不虞匮乏,加以他年青力壮,先天上已占尽□势,久斗反而对他有利。
两人浑身已被汗水湿透,雾气蒸腾。白袍人袍罩湿透,举动反而受到阻滞。四更已尽,城中隐隐传来了五更的更鼓声。
在西面的雍玉、素素、银凤、和吴玄霜四个少年男女,双手握得紧紧地,脸色苍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斗场。狂丐也紧张万分,但仍能在旁照顾他们,不许他们加入。
四绝秀士神色凛然,同身侧的两名少年男女低沉地说:“小璧、云笙,你们留心龙小扮的剑术,自古英雄出少年,他才是当今之世,武林中的奇葩,江湖的顶尖儿人物。你们不但要学他的艺业,还得学他的为人。今晚,如果他不在场,任何人也休想接下老贼道十招。”
“外公,你老人家也……”云笙问。她正是雍玉的妹妹。
“外公老了,不然也不至于躲到大凉山避世哪!”四JUE秀士无限戚慨地抢着接口。
“铮铮!”中海架开攻近七坎的两剑,立还颜色,也回敬了攻向心坎的两剑,豪气勃发地叫:“长春子,脱下碍手碍脚的头罩和单袍,在下给你脱的机会。”
他向侧飘掠八尺外,又道:“在下这把剑,阁下是否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