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陈烇是大发雷霆,而宫殿里面的艾彦三人,正享受着温泉,带给他们的舒适与放松。
“我们这样享受,也不知道远海和上杉怎么样了?”绝尘大师忧心忡忡地说道。“你真别说,这泡温泉,可真舒服。”万贤士似乎像是没听见绝尘的话,径自眯起了眼睛。
“放心吧。如果有事的话,远海的小霸一定会来通知我们的。”艾彦虽曾贵为蒙古军的先锋,但也没有享受过如此待遇。
那温泉,占地有两间卧房大小,水质清澈,温度适宜,那水池中还撒着花瓣,水池旁的香炉内点着香料,清新怡人,无比舒适。
“我突然感觉这一路走来的疲倦全没了。”艾彦回忆这几天的日夜兼程,从上岸到猎手镇,再到地狱城和巫村,这经历似乎是他出海中间最多的一次,而要是追根溯源的话,只因为在占城港,遇见了那位玄珍公主。
“这一路走来,我们多数都是管闲事管得比较多。”万贤士笑道。“老夫觉得你这话,是有埋怨船长的意思?”绝尘逗着万贤士。
“我们这船长,是爱打抱不平。”艾彦插了一句道,随即三人又乐了一阵。
少顷,那宫门大开,宫人大喊一声:“国王下旨,传交趾国十位绝色女子前来侍候。”随即,宫人一让,十位貌若天仙的女子,身着轻纱。她们白皙的玉肌、曼妙的身材,顿时让艾彦三人看傻了眼。
十位女子笑盈盈地朝着艾彦三人走来,而原本靠在池边的三人竟一下被这艳景吓住了,三人连忙蹲着身体,小跑到池中央。
“你们,你们…别过来!”万贤士被这突如其来的恩赐,吓得说不出话来,“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被人伺候洗澡的习惯。”
那十位女子也不理会,将身上的轻纱褪去,只穿着亵衣,便要下水。“你们等一下!”艾彦双手连忙摆了摆,“喂!喂!通知陛下一声,我们真得不需要。”
艾彦双颊红得发烫,原本这温泉的温度正合适,但此时艾彦却觉得浑身发烫。“三位英雄,这是国王赏赐给你们的。你们不满意吗?”宫人问道。
“呃,呃!我们是粗人,没有别人伺候洗澡的习惯。我们自己洗,自己洗。”绝尘年近五旬,骨瘦如柴,被女子看去,已觉得再无面目见人,便将身子转了过去。
“那既然如此。”宫人挥了挥手,“好,那就诸位请便吧。”宫人说完,又咳嗽了两声。那十位女子原本还兴致勃勃,想着使用自己的手段,来慰劳这远道而来的客人,已博得国王的欢心,可见到三人如此不识抬举,便也收起的笑脸,将轻纱脾气,沮丧地随着宫人,出了宫殿。
“喂!有酒吗?”见宫人正要关上宫门,艾彦高呼一声。“有,有!鄙人立刻照办。”那宫人退下,不出一刻,便由宫女送来了两壶上好的佳酿。
“要是游风在此,他肯定说我们不会享受。”万贤士举起杯子,一口便将酒水吞下了肚。“他要是在。这十个女子,足够让他醉生梦死了。这酒啊,还是我们来喝!”艾彦也将这酒水一饮而尽,“好酒,好酒啊!”
三人在宫殿中享受着,而在货船上的三人,这几日则是度日如年。这货船上虽下了船锚,但是整艘船都随着波浪,上下起伏,这让游风、若剑、杜万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也忍受不住这样的摇晃。
三人于是下了决定,轮流下船上岸。要不是这浅滩前,有着一排排的暗礁,若剑早已将货船停到沙滩上,也不用韩远海等人划小船,离开了。
不过,这货船上只配备着一艘小船,若剑等人要上岸,还要自己游泳,这着实是费了不少力气。
万贤士和艾彦,讨论游风之时,游风不禁打了两个喷嚏,“不知又有谁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我看你是偶感风寒。”杜万笑道,“哪有人会在背后说你的不是?”
“那可不一定。那万贤士的嘴巴,最不好惹。”游风近来无事,便将自己的那些臭衣服,洗了洗。
“昨天上岸,可把我吓了一跳。”若剑从船舱里出来,睡眼惺忪地望着夹板上的两人。那两人睁大眼睛,都在等待着若剑随后的话语。
若剑也毫不迟疑,“这两天猎手镇里,正在缉拿要犯。听说是有人将他们抓来的动物全放跑了。而这些动物可都是些稀罕物,价值不菲啊!”
游风眼珠一转,“这不会是船长他们干的吧?我上岸的那天,猎手镇里的猎户和屠户都怒视着我,好似我偷了他们家的女人一般。”听见游风的比喻,二人都不觉笑了笑。
“我想这很有可能是他们干的。”杜万挺着大肚子,一早上就坐在船边钓鱼。这海鱼,的确味道鲜美,经过杜万的烹饪,更是美味。
“那他们可搜查到什么线索?”游风着急道。“也没有。只是外来人员,都要经过检查。”若剑从船舱出来,手里攥着一张地图。那是若剑自己手绘成的航海地图,没有经过任何的测绘,只是凭着自己多年来的航海经验,手绘成了一张前往西亚与非洲东海岸的航海线路。
“那就可以放心了。毕竟远海他们还要原路返回的,若是猎手镇的人真查出了是我们的人放走了他们的动物,那我们可吃不了兜着走了。”杜万皱了皱眉头,说道。
游风和若剑两人点了点头。今日,是该游风上岸,补给一些淡水。临走时,若剑也特意嘱咐,不要和猎手村里的人,发生争执,尽量避开他们。游风一口答应,吃完早饭,便下水游上岸去。
**************************************************************************
韩远海与上杉,一路慢行,只因为这东城城郊,有一段尽是黄沙,大风一起,这黄沙便上下起舞,将整个人包裹在其中。而这污浊的空气,也让过往的行人,无法喘息。
“刚才经过的时候,也没发现这黄沙遍地。”韩远海抱怨道。他原本已是灰头土脸,而现在脸上又加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