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远海和上杉两人代替站岗,看起来也是像模像样。两人都将帽檐压低,游弋在各处的护城士兵队,经过他们时,竟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看着那护城士兵队提着灯笼走远,韩远海还不忘调侃一番,“师傅,我们两个这么大活人居然都没发现。这十几个士兵的眼神一定有问题。”
上杉笑了笑,“怎么,你还想被发现不成?你这小子,就是嫌惹得麻烦不够多,是不是啊?”两人说笑着,站岗一直到天明。
黎明时分,东门的城门还未开启。但就算天亮,因为今日的祭拜的大典,也不会轻易的开启,最快也要到午时过后。
不过,这出城门的可以管,但进城门的人却不知。只见一辆马车快速地从远处疾驰到东门城门之下。瞧着那马车的装饰,红蓝相见的帆布,甚是洋气,而坐在前面赶马的马车夫,都是一身正装打扮,想来这马车里坐的人,也是有一定身份的。
“开城门!快开城门!”那马车夫大喊道。韩远海和上杉互相望望。“他在说什么?”韩远海一脸惊愕。“好像是要让我们开城门。”上杉答道,“瞧着这华丽的马车,我想这里面坐的人,一定不一般。走,我们先下去看看。”
上杉说着,便带着韩远海下了城楼。二人合力,将架在城门后的门栓给扛起。之后,韩远海和上杉二人各拉一边,将城门打开。
那坐在马车上的马车夫,趾高气扬的样子,对着韩远海和上杉就一阵指指点点,似乎是对他们打开城门的速度有所不满。
马车夫正要赶着马车穿过城门,却不想被上杉拦下。上杉也不说话,只是抬着手,将手掌摊开,意思也很明显,就是要通关的证明。
马车夫知道这士兵是依照规矩办事,便跳下马车,从怀里掏出一张信函,交到上杉的手里。上杉也不知道这大越国的字,能不能看懂,但还是将信函打开,将信纸抽出。他用手轻轻一抖,将信纸展开,认真地看着。韩远海也凑过来,一看,虽然交趾国的语言,他不懂,但是这信函上的文字,十之八九都是汉字。韩远海一目了然。
上杉点点头,原来这马车里坐得是交趾国的一个王爷,为了今天的祭拜大典而来。上杉点头示意,将那信函又重新交还给马车夫。
马车在车夫的驱赶之下,驶进了升龙城。望着马车渐行渐远,韩远海还在对着它发呆,却不想被上杉拉着,直接追在了那马车的后面。
“师傅!你这是要做什么?城门还没关呢!”韩远海一脸纳闷,脸上尽是马车过去扬起的尘土。
“他们是皇室的。因为祭祀大典,特意赶来。”上杉一面追,一面说道,“我要问你,你是想扮成王爷呢,还是想扮成士兵呢?”
韩远海知会得看了上杉一眼,“追!追!千万别让那王爷跑掉了。我穿这兵服一定很懒,这衣服都发臭了,我想他都有两个月没洗衣服了。”
“那就行了!当王爷也能更靠近国王,不是吗?”上杉说着,二人狂奔而去。为避免被发现,韩远海和上杉与马车只隔一条道。
那马车疾驰到一家气派的客栈。从马车里走出,一老一少,年纪与上杉、韩远海相仿。看着他们锦衣华服的样子,上杉心里早已清楚。马车夫见那一老一少,扶下后,便拉着马车,往客栈后面走去。而那一老一少,则走进了客栈。
“走!我们也跟进去看看。”上杉带着韩远海,跟在两人的身后。说来也奇怪,只见这穿着两个兵服的士兵进到店里,出了客栈竟是一身华服装扮起来。
正要迈进客栈的马车夫,见自己主人的衣服,穿在了那刚才站岗的两位士兵的身上,先是一惊,想要喊救命,却被上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晕在地上。韩远海不禁向上杉竖起了拇指。
上杉在那马车夫的身上,搜罗着刚才的信函。这信函中,有大越国国王的印章,足以表明自己的身份。
“师傅,让那父子两赤裸裸地躺在床上,是不是不太好?”韩远海笑道。“没关系。他们一时半会儿,醒不了的。放心。”上杉将那马车夫,拖进了马厩里。
“现在天亮了。咱们先赶往祭祀大殿。现在我们不用怕被守卫士兵拒之门外了。”上杉对自己的计划甚是满意。韩远海紧跟着上杉,往那祭祀大殿走去。
韩远海和上杉也就稀里糊涂得来到了祭祀宗庙前,当王爷的感觉的确不一般。二人自踏着阶梯,登上宗庙开始,便享用了一切的糕点与水果。那些原本凶巴巴的侍卫,现在看见韩远海和上杉,那腰简直就成了一座拱门,惹得韩远海不住得笑。
“这当小王爷的感觉,就是不一样。”韩远海瞧着身旁还有漂亮的宫女,为自己遮阳扇风,他还有些不习惯。
“不说了嘛!当王爷可是比当士兵,好多了。”上杉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坐等着交趾国的国王前来。
话题转回,此刻在庙堂内,韩远海和上杉也不知道那大祭司在前面说着什么,只是看着前排人做什么,他二人就跟着做什么,动作也较为滑稽。
“礼毕!超度仪式开始!”大祭司喊着。原本站起来的众人,重新盘腿坐到了蒲团上。那侍从从手中给每人一本经文,一串佛珠。
“怎么这祭祀大典这么麻烦。还要诵念佛经啊!”韩远海这觉得这统治者,真是没事找事。
上杉已入寺院,十来年了,对着经书也不陌生。他将经书摊放在地上,一手行佛字礼,放在胸前,一手则不断拨着佛珠,甚是有些味道。韩远海跟着上杉学,但嘴巴里面念得却不是佛经。
“我想睡觉,我想睡觉…”因为说出得话含含糊糊的,连旁边的上杉都没听清楚,韩远海他到底在说什么。
“师傅。他们祖先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还要超度。这到底算怎么一回事啊?”韩远海坐在蒲团上,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你没听过,入乡随俗嘛!‘既来之,则安之。’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你就不能再耐心点!”上杉劝慰道。
韩远海点点头,目光扫视了一下众人,便又将目光投放在了穿龙袍的人身上。瞧着国王端直地坐在那里,韩远海头一次觉得,这国王也很难当,尤其是要干这么无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