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章,有些晚了O(∩_∩)O~大家晚安哈】
赖春燕关好门,转眼就见宋玉和紫菱也出来了。
两人相视一笑,径自往楼下走去,紫菱冷眼旁观,默默跟上。
赖春燕回头看了看远远缀着的人,碰了碰宋玉的肩膀,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宋玉也回头看了一眼,俯耳对她道:“我也不知道啊!只说是受人所托来保护我的。”
宋玉说到此处,略微地不自在,轻轻哼了一声,“莫名其妙。”
赖春燕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分明是昨日那个紫衣女子,宋玉和她似乎很熟,既然他不愿意说,那就算了。
倒不是宋玉愿意不愿意的问题,而是他自己也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人大半夜便跑来他房间,拿着匕首抵着他的脖子瞧了半响,扔下一句‘受人所托,以后你的安全由我来保护。’,拍拍屁股就走了。
害得他一夜都没睡好。
赖春燕回到三楼的办公室处理事务。
她要忙的事挺多,下面的账务和物资的调配,她都还需要一一过目。
宋慧红着眼眶离开时,赖春燕的账单才核对好三分之一。
赖春燕倚在门框上看轿子远去,久久不动,小翠有些担心。
“姐姐,要下雪了,我们进去吧。”
可不是,天都要黑了。
晚上果然下起了鹅毛大雪,赏雪醅酒,是再美不过的事情。
赖春燕才小酌了三杯,宋玉便抖着披风进了屋。
赖春燕赶紧地将酒坛子护在身前,打了个嗝,瞪着眼看着他,“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宋玉将披风递给小翠,弹了弹身上的雪屑,笑眯眯地道:“自然是循着酒香来的,你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喝这么好的酒,可真不够意思。”
赖春燕忽然想起宋玉的人生三大好,顿时泄了气,嘟囔了一句混蛋,喊道:“翠儿,给我拿两个大碗过来,今天就让你喝个够!”
宋玉一撩袍子,拱手道:“不醉不归!”
上好的烈酒,专供三楼的雅间。见那一坛坛好酒不要钱似地往老板屋里送,冯掌柜摇着头将算盘打得噼啪响。
赖春燕的酒量不错,但她还是醉了。
她比不过宋玉,也许,是她一门心思自己寻醉,所以倒得更快。
宋玉看着赖春燕酒后酡红的脸蛋发呆,鬼使神差地便摸了上去,软软的热热的,便顺手捏了一下。
察觉到了凉意,赖春燕动了动脸,嘀咕一句什么,又转回脸去。
宋玉失笑,却没再动她。
紫菱悬在屋梁上看得分明,嗤笑一声。
宋玉闻声抬眼看了她一眼,举起碗朝她虚摇一下,又饮了一口。
紫菱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最看不惯你们这些人了,明明简单的事,却要弄得那么复杂。”
宋玉道:“姑娘没爱过人吧?”
“关你什么事!”
宋玉满眼浓黑的落寞:“爱情从来不是简单的事,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紫菱没再言语,反正她的任务就是保护他的安全,他的心情与她何干!
还有,阁主那个老不死的,凭什么将这个任务交给她!
“是谁派你来保护我的?”
“鬼知道啊!”阁主那老不死的应该知道。
“听姑娘的语气似乎不乐意呢,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以后请多多关照了。只是不知道今后该如何称呼?”
“随便!”
“姑娘喜着紫衣,那我以后便叫你阿紫吧。”
“···随便。”
阿紫,阿紫,紫菱将这名字在心里默念几遍,嘴角微微翘起,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立即被自己扯平。
李靖谴人来请赖春燕的时候,她还在床上赖着。
好痛,好困,不想起床!
小翠手忙脚乱地将赖春燕拾掇好,推着她出了屋。
“活该,谁让你昨日吃那么多酒!”
赖春燕无限委屈,“小翠你凶我,你不疼人家了!”
小翠笑得灿烂:“拜拜!”
赖春燕切了一声,边腹诽小翠盗用他人创意便挪至客厅。
“对不住,让您久等了。”
“没事,是老夫来得太早了。”
赖春燕看看天上的日头,心知这人在说反话,干笑两声,便随着他出去了。
赖春燕没料到李靖居然请自己吃火锅。
鸳鸯火锅。
一半辣一半清。
她起来只喝了一小碗小米粥,便颠颠地来了,赖春燕不客气地吃起来。
赖春燕爱吃辣,否则她也不会煞费苦心地将川边的地买来自种辣椒。
吃到一半,李靖忽然道:“以后不要做无谓的事情,我并不会因此感激你。”
“我并没有要你感激我啊!”
“宋慧也不见得会感激你。”
赖春燕怔住,只觉口腔里辣得过头了,居然有点疼。
赖春燕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比如新婚快乐,但似乎还没到;比如昨日你们都聊了什么啊,可他脸色似乎不太好。
她傻笑几声,道了声知道了,继续吃。
李靖,你知不知,我们是两种完全不相容的人?即便靠得再近,也是平行线。
我喜辣,你喜淡,你的口味和宋慧的,是一模一样呢。等你成婚后,你就会明白了。
自进京以来,赖春燕便极少见到李靖了。
加上这次,只有七次。
每次都是李靖单方面地派人来接她,所谈之事也都在商业之上,每次都是一个时辰内便结束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只有第六次,她主动带着钱票来,求自己一个自由身,却被他狠狠地按着吻到嘴角破皮,咬得她生疼。
本以为客栈的一个转身,两人之间便再无可能。
是她太傻,还是他太笨?
做不成情人,便成朋友罢,不咸不淡,不亲不厚。
为什么不能呢?
赖春燕暗自喟叹,胃口顿时减了大半。
“不要总想着将我推给别人,傻瓜。”李靖心情似乎好转一些,夹了一片牛肉到她的碟子上。
见赖春燕用筷子捅着牛肉玩,李靖笑道:“可别忘了你曾经与我说过什么,别胡思乱想了,快些吃吧。”
赖春燕歪了歪头,她说过什么?
是了,给她自由做她喜欢的事,若是他成婚后还是觉得喜欢她,那她定也是欢喜。
赖春燕脸色沉了沉,李靖却兀自笑得灿烂。
这几天憋的恶气,总算是出了一些。李靖有些恨恨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