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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终于在夜深之前到达了驿站。
赖春燕远远地看着前面有灯火,起初以为是客栈,正在好奇这荒山野林的哪来的人家,脑中浮现出各种黑店场景,走近看才知道原来是驿站。门口有一个士兵模样的人持着枪懒懒地靠在墙上,见着他们挺了挺身子,大声道:“来者何人?”
司棋道:“蠢东西,连小王爷也不认识,还不去叫你们管事的出来?”
司棋声音岁稚嫩,但也气势十足。那士兵抱了一拳,赶紧进去叫人。不多时,便从里面出来了一群人,领头的是个四十多岁左右的男子,自称姓蒋,名云。
司棋没再托大,拿出一张文书给蒋云,蒋云借着灯火看了一下,将它还给司棋,道:“原来是小王爷大驾光临,草民有失远迎。不知小王爷用了晚膳没,如果不嫌弃,草民就让厨房准备一下。”
李靖道:“也好,我这有个厨娘,让她去打打下手罢。”
蒋云连忙称不敢,让人领着芸娘去伙房,赖春燕见宋姑娘戴着面纱也钻出马车,想了想和李靖说了声,也跟着芸娘一起去了。
赖春燕和芸娘并肩走着,回头瞧了一眼,宋慧和李靖、宋玉站在一处,蒋云正笑着说着什么,其他人熙熙攘攘地牵马的牵马,搬东西的搬东西。
“芸娘,那位宋姑娘是谁啊?”
芸娘道:“你说宋慧姑娘?是宋玉的亲妹子,听说哥哥要回来,赶着来接他了。”
原来是书香门第的千金大小姐,难怪有那番气度。
赖春燕道:“这么大的胆子?不是说有二十多天的路程吗?我们才走两天吧?”
芸娘道:“可不是,自己一个人就单枪匹马地来了,哎呦,也不知道太傅老爷是怎么想的。”
八成是偷跑出来见情郎的吧?
赖春燕见芸娘似笑非笑的挪揄的眼神,心下一囧,有些不好意思。
芸娘摸了摸赖春燕的后脑勺,道:“放心吧,宋姑娘是个知书达理的,待人也宽厚,只要你安守本分,以后一同伺候小王爷,她定不会为难你的。”
赖春燕一笑,说了声知道了,心里却在呐喊:谁要跟她共侍一夫啊!!
赖春燕拉着芸娘闲扯,芸娘是个见多识广的,赖春燕又知道了不少事情。比如,这蒋云原来不是官身,身为驿长,是地方上的乡绅。
吃饭时赖春燕本想着和芸娘她们一桌,却被李靖叫到了他那桌。他那桌余下两人自然是宋玉两兄妹和李靖,赖春燕也不扭捏,径自坐下。
宋慧依旧戴着面纱,见赖春燕坐下,皱了皱眉,但还是对着她微微点了点头。
赖春燕忽然想起一个成语:抛头露面。莫不是这人一路上都是戴着面纱过来的?古代的大家闺秀基本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何况她这身份,也难为她一路颠簸赶过来了。
赖春燕不由得有些佩服她,拿起筷子开吃,吃了几口就觉得有些别扭。
按现代的标准来说,赖春燕的吃相还是很好的。李靖吃得优雅,赖春燕就算不耐,久了也没啥感觉,只当他是穷讲究,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现在又多了两个吃饭优雅的人,赖春燕顿时觉得自己格格不入,难以下咽。
赖春燕跟着他们细嚼慢咽,见他们吃完了也赶紧放下,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吃饱没。
驿站的房间足够,赖春燕和小翠单独分了一间,自然是比不得李靖他们的。屋内设施简单,虽有些薄尘,却也能住人。小翠赶紧收拾,拿了帕子扫,赖春燕趁着机会溜出房间,四处走走。
赖春燕摸着鼓涨的肚子,走得艰难,吃太饱了,胃里各种不舒服。她沿着房间漫无目的地往前走,这驿站四四方方,透着历史的厚重,粗壮的枝干越墙而进,漏出斑驳的影像。
赖春燕忽见月下有一高一矮一男一女两个身影朝自己走来,身体已经先脑子一步,躲进了暗处。赖春燕反应过来,不禁有些懊恼,她躲什么?但此刻又不好再现身,只好郁闷地继续蹲着,心想等他们走过去再出来。
这两人正是宋玉两兄妹。
宋玉道:“父亲大人铁定气得要跳脚了。”
宋慧道:“是呢,你不辞而别,我只不过是跟风罢了。不过,还好母亲大人压得住。”
宋玉叹气,道:“你太乱来了。”
“我这不是忍不住了嘛!我已经有四个月没见靖哥哥了。”
“真是,也不知羞。以后不是天天见得着?”
“哎,”宋慧叹口气,“就算圣上的圣旨下来,准备准备也要个一年半载的,这期间可就见不着了,我还不能提前先看过瘾了。”
宋玉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道:“果真是女大不中留了。”
宋慧哎呀一声,娇嗔道:“哥,你也赶紧给我找个嫂子回来呗。咱们一起办了,也算好事成双。”
“别,我可没你心急!”宋玉道,见宋慧眼里狡黠,心里一突,收起玩笑的心思,“不会是我也要奉旨成婚吧?”
宋慧半天不回答,半响才噗嗤笑出来:“哪里敢呢。母亲是最疼你的,不过我看也差不多了。哥,说说你有没有中意的女子呗,先下手为强,免得被人捷足先登,后悔莫及了。”
宋玉松了口气,又敲了她一下,道:“胡说八道什么呢!”
······
两人且行且远,赖春燕听得七七八八,在暗处躲着,直到腿脚发麻才赶紧站起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小翠早收拾好了,见赖春燕回来,倒了杯热茶,道:“姐姐,你回来啦?刚刚司棋来找你呢。”
赖春燕嗯了一声,道:“找我做什么?”
小翠道:“他说等你回来去下小王爷那里,兴许是有事找你。”
赖春燕呆了一呆,捂着额头,道:“小翠,把药给我拿来,我吃了就睡觉了。你去跟司棋说一声,今天累惨了,不去了。”
小翠见她神色疲惫不似作伪,犹豫了一下还是应了一声,服侍她吃药睡觉后,去了小王爷和司棋的房间。
赖春燕闭着眼睛躺在躺在床上,全身都在叫嚣着疲乏,大脑却异常兴奋。宋玉两兄妹的话在脑子里翻来覆去,烦的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只觉得身体怎么摆都不舒服。
奉旨成婚呀?
赖春燕捂着眼睛,湿意还是透过指逢溢了出来,心中渐生的荒芜越来越让她无法忍受。
他们终究是不可能的罢?
宁为穷妻,不作富妾。
即便是刻意忘记他们之间的悬殊,可现实总是能轻易地就将她从梦中拍醒。
赖春燕浑浑噩噩地流了会泪,泪干后反而有种心如死灰的平静。她拉了拉被子,将自己蜷缩起来,沉沉睡去。
第二日阳光很好,赖春燕被白刺刺的阳光照得要流泪了才收回了目光。
人生总是美好的,男人总是还有的!我赖春燕怎么能为了一颗歪脖子树就放弃了整片森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