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蜀国,是一个早已被人遗忘的文明,正史中对于它的记载少之又少,几乎没有留下史料记载,至今都没有发现遗址,也没有发现过出土文物,故而这个古蜀国可说是消失天地间的一个不为人知的文明,关于它的故事已成了神话传说,世人几无可知,但却巧本人就是蜀中之人,祖籍恰巧又在传说中古蜀国遗址发源地。
据祖上老一辈人说不才我便是古蜀国的正宗后人,所以对这个神秘的故国颇有兴趣,也颇有研究。多年以来,我数次前往故国旧地研究勘察,搜集了许多有价值的资料和文物,对本族故国有着深刻的研究,不客气的说,不才算得上当世研究古蜀国的第一人了。”说到这里,手捋黑须,颇有点自负之色。
小健哥和喜洋洋却是听得一脸惘然,这一番夸夸其谈对于对历史文化没有多大兴趣的两小子来说可谓对驴弹琴。
王掌柜撒了二人一眼,继续侃侃奇谈:“这金面具造型奇特,如鬼似神,大有远古的狂野神秘,不同于现世之鬼怪,正是古蜀国特有的器物,故而我一眼便认出来了。
令我感到惊讶的是,这古蜀国消失人间数千年,如今文物怎会神奇现世,难道……老祖宗的古蜀国遗址被人发掘了不成?”
小健哥却不以为然,想都不想:“这还用猜吗,肯定是古蜀国的遗址被人发现了,你家老祖宗的墓穴被盗墓贼掘开了,因此这金面具也就重见天日了。”
王掌柜仍感困惑:“古蜀国乃远古神秘古国,位处偏僻的西南山川,山高林密,可谓人迹罕至不毛之地,这也是它之所以许多年来不为世人知的原因,而且它的遗址具体所在至今无人知晓,如果被盗墓贼挖掘,还真有点不可思议呀。”
小健哥道:“现在的盗墓贼相当猖獗,哪又挖不了的墓穴。你说北京人是不是更原始呀,比古蜀国还要古老呢,它老人家住的地方更是山沟旮旯不毛之地,就连它老人家的的头盖骨不都被人挖出来了么,这古蜀国还有什么稀奇的。”
“北京人……是什么人?”喜洋洋好奇地突然插口问道。
“北京人就是猿猴呀,就是在北京附近某处山洞里找到的头骨化石,史称北京人,就是咱们人类的祖先啦。”小健哥煞有其事地说道,貌似有根有据知识渊博。
“健少,你……说猿猴是我们的祖先?”这句话真是惊世骇俗,王掌柜一脸的惊愕之色,犹如一头扎进了猴笼。
听闻此语,喜洋洋也长大了嘴巴:“我们的祖先是猴子?都说是……女娲造的人吧?”
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装糊涂还是卖傻,小健哥正想不给他们好脸色,撒眼一瞧,四面房间陈设古色古香,桌椅等家具造型古朴,喜洋洋小贼梳着古典式小髻,王掌柜则长袍大褂的呆立那儿。
这……这是……在哪里呀?小健哥只觉头脑中一阵时空错乱的眩迷感,不知自己究竟身在何处,脑子一种怪怪的感觉,好像自己刚刚从一个很熟悉的世界降临这个世间,前面那个世界又是迷蒙,又是清晰,又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仿若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可就是怎么也触摸不到。突然之间,好像又投胎到了另一个世界,而这个世界就在身边……
使力擦了擦眼睛,终于清醒了过来,——原来这是在古代啊!
小健哥晃了晃脑袋,脑子里的杂乱记忆顿时烟消云散,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什么北京人,什么猿猴祖先,自己都感到不可理喻了。
此朝此代文明尚未进化到科学层次,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还没有蛋生,难怪如此之语惊死二人。
这猴子怎么能是人类的祖先呢?自古以来,先哲就告诉我们,天神女娲造就了人类,并且繁衍生息,人类是天神的子民,天神主宰着一切,天地万物都是神的恩赐,就连皇帝老儿都是神的儿子,又哪来的猴子祖宗之说?
猴子是人的祖宗,若非痴人说梦,就是笑谈。小健哥虽是头脑一阵清醒一阵迷糊,可他总觉得这个科学认知存在于脑海深处,根深蒂固,有据可查,可是又记不起这个想法来自何处哪个世界。
面对王掌柜喜洋洋强烈质疑的表情,小健哥心知当今世俗伦理的强大,无法用科学来解释,不禁面色有些难看,腼腼一笑:“不好意思,我一时说漏嘴了,见笑见笑了。”
说着嘻哈一笑,眨眨眼挠挠头,吐吐舌头,那模样简直就是猴孙子的表白。
喜洋洋素知少爷嬉哈没正经做不得真,看着好玩,便拍手道:“少爷,你搞怪的模样可真像街头上的猴儿呀,你就是我的小祖宗呀。”
这话我爱听,哥本来就是你小子的小祖宗,小健哥飞过去一个媚眼,转头王掌柜道:“刚才小健冒昧地插口几句荤话,莫怪,莫怪,关于这件金面具的故事你接着说,我虚心受教。”
王掌柜方才缓过神来,这混儿说胡话呢,差点把我惊死,实乃顽劣无常,自己竟还当真了,实在是犯了痴。摇摇头,想一想和这混小子讲解历史文化也无需细致,长话短说吧,于是继续道:“这金面具虽然是远古之物,年代久远十分稀有,且很有文物考古价值,但它毕竟不过一张金箔冲压而成的面具而已,工艺并不怎么精湛,因而在艺术鉴赏力方面就逊色多了,远远比不上书画的品味高雅,自身材质又比不上玉石生来的高贵,在技艺上更比不上陶瓷的复杂精湛,故而我说此物虽是风光,自身价值却不高。再者,远古文物乃蛮荒之物原始质朴,虽有极高的收藏价值,却没有多少市场价值。”
说了一大圈,就是不值钱喽,小健哥有点丧气,嘟嘴道:“什么艺术鉴赏力什么高雅,哥不感兴趣也不想听,哥只想知道这玩意到底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