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宁掌柜山货店,备齐礼物,小健哥与喜洋洋直奔牛府而去。
走在路上,喜洋洋望着驴背上驼的锦盒,不无担忧道:“少爷,你以次充好,万两的参换成了千两的参,这也太假了吧,万一被牛知府看出来,就不妙了。”
小健哥毫不在乎道:“现在的礼品呀都是靠包装的,其实里面的东西还不都一样,要说萝卜和人参倒是有点差别,肉眼能够识别出来,人参之间的区别就不那么明显了,非专业人士谁又能一毫一厘鉴别得那么准确。这支参不过就是个头稍小了一点,模样和那参王也相差不大嘛,最主要的是一旦放到这锦盒里可就改头换面,身价倍增了。
现在的人呀,吃东西都是认包装的,说它是千年参王,谁又不信?即便不信,别人白送白吃的东西,谁还有那个心思去计较。”
耳听小健哥这一套自我理论,喜洋洋竟也挑不出刺来,心中仍是担忧道:“可这作假之事,毕竟不妥呀,牛知府可是大官呀,欺骗朝廷命官那可是大罪呀,要杀头的。”
小健哥鼻孔嗤将一声,轻屑道:“牛知府与我爹是世交,感情好着呢,他会为了这么点小事杀我头?没道理嘛。
再说了,那老牛文化程度不高,目光短浅,比我还不学无术,文化水平十分有限,那里还有什么识别能力,我看就算萝卜人参摆在一起他都难以分辨的出来,还能看出个究竟?就算是露了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区区一根品质次一点的人参嘛,差一点的参也是参嘛,也不是不能吃,吃进肚子里照样大补,吃了不就完事了么,还用得着发那个火气。”
喜洋洋被小健哥一番诙谐的话逗得好笑,咧嘴道:“呵呵,少爷你戏弄老牛呢,你可是捉弄过他好几次了,老牛虽然笨,可头顶上毕竟有两把锋利的牛角,小心惹了他,被他顶翻了肚皮。”
小健哥一翻眼:“有角就牛b呀,小爷我还有棒槌呢,他敢惹我,我顶他个牛b。”
听小健哥越说越搞笑,喜洋洋被逗得不行了,“哈哈”大声笑起来,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正说笑间,来到一条大街,忽见前面不远处街道上一片喧嚷,大群人如蜂群一般向着一处胡同里涌去,清楚地听见有人大声吆喝道:“牛知府现场断案喽,大家伙快去瞧热闹喽。”
洪亮的声音撞钟一样,大街上闲散人等听了喊话,一传十,十传百,都齐声呼叫者一窝蜂地聚集而去。
赶巧了,半路上遇上了牛知府,喜洋洋乐道:“这老牛够勤奋的,又出门给老百姓做好事了,咱们赶巧了,这就去看看热闹吧。”
小健哥却不快道:“这老牛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不在家呆着,出来瞎溜达啥,害得我们还得绕个圈子看他断什么鸟案。”
喜洋洋呵呵道:“牛知府亲临现场断案,这是不辞劳苦为人民服务嘛,是值得表扬的行为,咱们小老百姓应该支持才对。”
小健哥道:“这老糊涂虫,没事就喜欢跑大街上作秀,从来没见他断明白过一件案子,你说还值得赞扬他么?”
喜洋洋打哈哈道:“这倒是,也许今日这一件案子会出现奇迹也说不准呀。”
“才怪。”小健哥接着给补充二个强有力的字。
喜洋洋哈笑一声,摆手道:“管他呢,咱们去看看老牛的热闹也好,反正我们也要去找他。”
“那就走。”小健哥一提驴缰,驴儿嘶叫一声,拔踢而去,喜洋洋也撒开蹄子在后面紧追慢跑。
驴步如飞,羊蹄似箭,很快两人就到了一处胡同,胡同里早已塞满了人。
二人把驴就近栓在一棵大树上,便钻进了人群,靠近现场,只见胡同深处被围观人群前后堵出一片肠形空地,牛知府正带着一班差役身处肠形现场审讯案情,在他面前东西处各站着两对年轻男女,看来就是案件当事人。牛知府颠着大肚子倒背双手正在聆听两对男女争辩,那两对年轻人都是一对夫妻,彼此间似乎嫌怨极深,正在唇枪舌剑争得脸红脖子粗,闹得不可开交。
小健哥二人挤到人群前面,不便打扰牛知府断案,便都站在一边旁观,旁听了一会,大概摸清了案情眉目,原来这是一场争夺家产的寻常民事纠纷,这分立东西两边的两对年轻人原是两个亲兄弟,老大名叫武大郎,老二名叫武二郎,前些日子两兄弟的老父突然不幸去世,老父临死时当着老大夫妻和老二媳妇的面口头立下了遗嘱,将遗留下的全部家产对半分给两兄弟,并告诉老大自己还在地窖里私藏了两箱价值五万两的银子,让老大等着在外地跑买卖的老二回来一起均分。
那料老父死后,老大没等老二回来,就擅自对家产进行了分配。由于老二在外地未归,老二媳妇迫于老大急切地分家产要求,代行丈夫职责和老大夫妻分配财产,于是两家就老父亲遗留下的房宅田地主要财产进行了对半划分,其次还有老父收藏的一些值钱的古董字画经过协商也进行了对半分配,进行的非常顺利,但就在对分老父私藏的两箱银子时,出现了不和谐的一幕,老大偷偷拿走了老父尸身上挂着的钥匙,隐瞒老二媳妇私自将那两箱银子取了出来,却在第二天才将银子分割。
当时打开箱子时,老二媳妇就发觉两箱中的银子有些不对劲,似乎少了许多,再一清点数量,发现两箱只有三万两,与公公遗言五万两严重不符,整整少了两万两,当日就为此事与老大夫妻起了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