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皇上东方雄,号称龙皇。
长相与东方轩酷似,这也是五十多岁的他特别钟爱太子东方轩的缘故。
今天,东方雄一袭明黄色的皇服,金线做绣,在前面绣五爪飞龙,腾飞于朵朵白云中,将一圈圈的白云图形压在衣领、袖口,由于年纪的原因,面容有些苍桑,肤色略黄,但精神饱满,下颌留有柔滑的山羊胡,腹部也圆圆的隆出将军肚,这身装束把九五之尊的他衬托得更是威武贵气。
怎……怎这儿媳妇这般绝色啊!后宫三千佳丽竟没有这种天仙似的小人儿。
……那双凤眼娇含春水,黑眸慧黠地转动,皮肤细润如温玉,樱桃小嘴粉嫩,不点自娇,略有几分调皮,粉色的领缘浅浅的敞开略见裹胸春色,身材修长但小巧玲珑,小腰不盈一握,一袭千层牡丹点缀的雪衣外披给人儿凭添了几分诱人的天仙风情,美得不应人间有之!
站在东方雄旁边的老太监萧汀萧公公,弯着腰,翻着死鱼眼暗自瞥了眼东方雄,心里浮上一丝喜笑,浮肿惨白的皱纹脸不动声色的保持卑微的笑意,却暗自继续察颜观色。
萧汀原是前朝的太监,因他能说会道,又会揣摩人心思,所以,经过几年的奋斗,他终于爬上了太监总管的这个位置,自然整天跟随在东方雄身旁啦!
呃!怎么皇上半天都不让起来啊?他在干嘛?
夏语汐微微抬起眼睑向对面的东方雄偷瞅去,心儿一下子惊得欲蹦跳出来,小脸猝然通红,头也埋得更低,眼角余光瞅见自己跳舞时弄得有些敞的粉色V形领,下意识的伸出小手拉衣领拢好,但模样却是越发的娇憨诱人啦!
父皇这是怎么啦!有点不正常?
东方轩的美目也在转悠,眼底划过惊愕,但仍是不动声色的维持施礼动作。
东方雄失态的直视着仍维系道万福礼动作的夏语汐,脑子直恍惚,心里也在暗想,自己怎这么糊涂,连媳妇都没见过,就迷糊的册封为太子妃。
他眼光一扫儿子东方轩,嗯!儿子犹如自己年轻时候一样,英俊威武不说,还器宇轩昂王风袭人!真是一对壁人,但这媳妇也太美吧?不光美,还略带稚气,直想让男人揽入怀中好好的娇宠一番,要是后宫有她就更完美啦!
东方雄在贤妃的两指功轻拧下,终于恢复了清醒状态,张嘴豪爽的哈哈大笑,大手一抬,发出低沉厚重的威严声,“皇儿、媳妇快快起来,都是一家人。”
“谢父皇!”
起身后,夏语汐垂首,脚步自然的走到东方轩身后,她这种怕意的羞涩,让眸光还盯着她的东方雄更是垂涎不舍眼前的美色。
东方轩在心里嗤笑,上前一步挡住夏语汐的娇躯,拱手向东方雄道:“父皇难得今日兴致好,来到儿臣的府邸,现在已到午时,就请与贤妃娘娘移驾品香殿,略用些午膳,也好让儿臣尽尽孝心。”
“是啊!皇上,臣妾的肚子都饿啦!”贤妃大眼一瞟东方雄,扯了扯东方雄的手肘,撒起了娇,那大眼底蕴藏着一丝冷冷的恨意,心里想,这小贱娘定是个妖精,要不然上回那道长明明功力高深,却不能制服她,还白白的搭上了一条性命。
这贤妃虽是秦良娣的姑姑,但却比秦良娣大不了几岁,倒也生得五官端正,但下颌也如秦良娣一般尖细,看起来还算秀丽,今日一袭的梅花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一头青发挽成个华髻,满头的珠花步摇在阳光下闪发出刺眼的光芒。
“臣媳告退!”夏语汐知趣的向东方雄与贤妃道了万福后,带着侍女逃也似的离开的莞香园。
埋头疾走的夏语汐,不经意间竟碰上了一个人。
呃!怎这么冒失,不过又有谁见到本宫不避?
夏语汐一抬头,惊诧了凤眼,小脸更红了,心也狂跳起来,真是不想这岔事,却又凑上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受了她一剑的东方灵,东方灵后面远远的跟随着两个下人,他永远都犹如幽灵一般,来无声,去无痕。
“见过皇嫂!”
“哦!三弟免礼!父皇与你皇兄正在品香殿,你也请移步吧!皇嫂先走一步。”
东方灵再怎么可恶,毕竟生生的挨了夏语汐一剑,而没有吭声的忍了。
对这事,夏语汐多少有点记情,但也心知东方灵居心不良,实不想与他多说话沾染。
嗯!父皇来啦?父皇见过这小娘们啦?东方灵桃花眼缓缓转动,有些心绪不宁。
“皇嫂!请借一步说话。”东方灵手持着折扇轻摇慢晃在胸前,俊美的脸庞一片肃然,说话也轻声慢气,显得彬彬有礼。
有什么话说?我与你会有什么话?
尽管不愿与东方灵有过密的接触,但夏语汐再思虑了五秒后,还是趋步上前,与东方灵拉开了一米的距离,淡声问:“三弟有什么事直说,皇嫂还要急着回去。”
“呵呵!皇嫂,三弟听闻你与皇兄刚得龙子,又不幸而失,心里真的很难过。不过,皇嫂!你可是越来越美啦!比没有生产之时还有明艳动人。”
“你……”夏语汐横眸一瞪,正待恶骂东方灵几句,不想,东方灵又温笑着开口。
“皇嫂息怒,三弟是个直人,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正如上次救你之时所说的话,句句发自肺腑,没有一句是假的,我也说过,我要与你重新开始,这也是真的。”
夏语汐不想再听东方灵废话,气愤的转身欲走。
东方灵却紧追一步上前,伸手拉住夏语汐的手肘,低声的威胁,“皇嫂!若你不想在侍女面前留人,尽管再逃。”
真是佩服!夏语汐幽幽的憋住心中火气,怎么这皇宫什么人都是色狼啊?而且还色得这么凶悍?
“还有什么话,快说。”夏语汐这句话,明显的烦躁不安,有种欲暴发的情绪荡出。
“皇嫂,最后一句话。你过来些。”东方灵后面的这话有些逗小孩子的引诱味。
夏语汐倒是没有上前,而东方灵却悠然自得的近了,凑近夏语汐的耳边低语,“离父皇远些,否则谁也保不了你与你夫君!”
为什么说这话,父皇可是长辈,他再怎么着,也不会像你一样吧!
“呵呵!三弟!皇嫂劝你最后收敛思春的心思,你要什么女人没有,最好不要再打自家人的主意。人要脸,树要皮,这话你不会不懂吧?你皇嫂与你皇兄曾经发过誓,‘人间相守,黄泉紧随。’三弟!你请自重!”
“皇嫂说得有理,三弟自是明记。”东方灵不再说什么,低下头向夏语汐礼貌性的一拱手,手摇着折扇轻摇慢晃的向品香殿方向走去。
这话还中听一些,算是懂些道理!
夏语汐心怀一释,唇角勾起,小脸荡起一个妩媚的浅笑,带着侍女消失在环形小道。
晚间,夏语汐坐在榻上,垂着头在琉璃宫灯下专注的给东方轩缝制着一件四爪白色莽袍,这长袍是夏语汐突发奇想之时动手,当然也是悄悄的进行,忽听到门响,她惊慌的把长袍藏在身后,小手还没来得及抽出,正好被精明的东方轩瞥见。
“小女人!身后藏着什么?”
“不要……”面对眼明手快的东方轩一阵的胡搜,夏语汐急得把长袍紧紧的抱在怀里,嘟着好看的小嘴就是不愿给东方轩看。
“嗯!你喝酒啦?好难闻。”夏语汐在稳稳的抱住长袍后,这才抬起眼睑看向面前僵站但身形有些不稳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