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几月,易市也入冬了。
姜暖在厨房包了一半的饺子,窗外飘起了雪珠,越下越大,白色的雪珠密密麻麻在天空飞舞,第一场冬雪,也要过年了。
姜暖好奇把手从窗户伸出去,一阵冷意,北风呼呼作响,竟然是雨夹雪。
她连忙把手伸进来,才一会时间,手就一片冰凉。看了一眼时间,九点半了,容印应该下班了。
突然记起容印早晨去上班没有带伞,姜暖穿上羽绒服,拿了把伞,打算去公交站牌那里等容印。
容印胳膊恢复以后,就辞了记者这份工作,尽管她再而三追问,容印一本正经告诉她,他觉得扒八卦很鸡婆,想找一份正经的工作。
而她这几个月在家照顾容印,偶尔给杂志社拍拍封面,等她想起她还是个模特兼艺人,甚至还要签约经纪公司的时候,年轮又转了一圈,从春天到夏季,从早秋到寒冬。
这个点,路上行人很少,光秃秃的枝桠,空气清冷又乏凉。风和雨毫不留情,姜暖吃力撑着雨伞。
才一会,地上就铺了一层雪浆,姜暖一边踩着车轮走过的印迹,一边看看四周,她怕和容印擦身过去。
很快就到了公交站点,但是马路的尽头没有看到行驶过来的公车,姜暖躲在大树后面,她很畏冷,戴着手套的手依然很冷,脚尖有些发麻。
又等了一会,听到公车开门的声音,姜暖连忙盯着陆陆续续下车的人。
最后一个下车的人,才是容印,他穿着黑色的羽绒服,手插在口袋里,看见姜暖撑伞等候的身影,他有点异讶,但只维持了一秒,表情微怒,快步走向她,“这么冷,怎么跑出来了?”
姜暖握着伞柄,高举,伞很大,能容纳两个人,她唔一声,含糊道:“雨夹雪,好冷。”说完,她将雨伞递到他的手里,双手迫不及待脱了手套,手钻进他的衣服里,贴在他的保暖衣上,很暖和。
容印本想发脾气,看到她可怜巴巴的模样,心又软了,“真是让人不省心,感冒了怎么办?感冒药很苦,你又不爱吃。”
姜暖眉眼弯弯,“才不会,这不是有你嘛。”
暖了一会,姜暖把手拿出来,这下舒服多了,容印叹了一口气,握紧她的手,指尖还有点凉,他将两人的手放进羽绒服的口袋中,不放心嘱咐道:“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口袋里。”
姜暖嗡嗡哦了一声,不服气瘪瘪嘴,他还真把她当小孩子养了。
“对了,我今天包了饺子!是香菇肉馅哦。”
“哦,有放硬币吗?”
“……没放。”
“那我不吃了。”
“……”
姜暖回家就窝在沙发上,耍赖说:“肚子饿,手冷,又不想动。”
容印哪看不出来她的鬼点子,羽绒服一脱,就往厨房去了,姜暖得意在沙发上滚来滚去。
橱柜上摆着姜暖包好的饺子,大小参差不一,但是面粉花边捏得很漂亮。
容印卷起衣袖,围上围裙,熟练将煤气打开,烧一锅热水,这期间,他切了些配菜配料。
沸水也刚刚烧好,他把饺子丢进锅里,盖了锅盖。
姜暖走过来,吸吸鼻子,“真香!”
容印扭头,姜暖穿着他的白衬衣,她的身材很娇小,衬衣穿在她身上齐大腿部,露出两条白皙的腿。
屋里有暖气,他也不担心她冷,却还是忍不住说:“衣服穿好再出来。”
姜暖摇摇头,从背后抱着他,亲昵在他背后蹭来蹭去,像一只毛毛团的小猫咪,惹得他的背一阵酥麻。
容印扭头,在她嘴边亲啄一个吻,她会装作害羞的模样,伸手挠挠他的腋下,他痒痒的躲过。
饺子很快就煮好了,姜暖先行端了一碗,趴在桌上吃得津津有味。
姜暖在饭桌上很爱说话,手上拿着筷子,一张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容印则是很享受的模样听着。
容印幻想过以后,姜暖也是这样边吃饭边说话,挥着筷子笑个不停,也许女儿会像姜暖一点,笑容明媚,如果以后能遇到他这样痴心的男人。
他觉得这样很好,很温馨,很幸福。
他从来都不会要求很多,只要姜暖在身边就好。
吃完饭以后,姜暖枕在他腿上看电视。
客厅的灯光很晕暗,恍恍惚惚很柔和浪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