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里，零零散散的聚集着人，笑谈、品美味。靠墙一边的座位上，柳雷已在等候。
李芳进门，看到柳雷笑呵呵的看着李芳一步步的走近，走到柳雷的对面，刚要坐，柳雷说：“进里面坐吧”
“就这儿吧”李芳没有在意，已坐下。
“你看哪有情侣这样坐的，往里边去一点儿。”柳雷说着走到对面，在李芳的边上坐了下来。李芳只好往里面挪了挪，与柳雷保持距离，坐到了里边的座位说“这还有讲究啊？”
“当然了，你吃什么？”
“你点吧”
“你不点菜的吗？”
“呵呵呵…”
柳雷叫来老板，点了两个菜，一荤一素。
李芳双手捧着茶杯，低头，心里还在想着那个鬼故事，想起白莲花，不知道出来了没有。
“想什么呢？”
“哦，昨天一个同事，说是看见鬼了。”
“胡扯，吓唬女生玩的吧。”
“说的还挺详细，挺真实的。”
“就你这样的，才信。”
“不是，说的挺夸张的，一个客户还给我们讲了一个更可怕的。”
“是吗？”
“是啊，不过最后也没结论。”
“呵呵…明显没有科学依据吗？”
呵呵…李芳也笑，和柳雷的谈话好像一直都这么短暂。李芳有些扫兴，觉得自己还是没法正常与人交流。
饭、菜上的速度很快，没说太多话，吃的也快。
“吃吧，跟几个朋友玩了一天，还没吃呢。”
“好的”
两人笑着谈话，低头吃饭，柳雷问：“你们单位一共几个人？”
“五个”李芳细嚼慢咽，柳雷狼吞虎咽。
“这么少，小单位啊，快辞了算了！”柳雷有些意外，抬头看了看，又继续低头吃饭。
“我技术还不行，再等等吧。”李芳慢慢嚼着饭，看着柳雷。
“工资又少，人也少，没什么前途。”
“哦”
饭后，两人朝着李芳住的地方走，一前一后，没有多言。到楼下了，李芳回头说：“到了，你回去吧，现在还有公交。”
“哦，我打车。”柳雷站在那儿，有些不悦，踢着脚下的石子说。
“哦”
“那个，我送你上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吧。”李芳笑笑，心想：“是啊，你喜欢打车的，我才怕赶不上公交呢。”
上楼前，李芳还在想那个同事的话，于是，下意识的看向楼上，有几家亮着灯，剩下的漆黑一片，一如往常。
楼道里一如往常的黑，李芳掏出手机，借着光，慢慢的上楼了。柳雷走出好远，回头看看，他还不知道李芳住在那一层。
摸出钥匙开门，李芳想：“也许真的该有个男人照顾才好呢？至少不用自己修门锁、修水管、还的修电灯泡。电灯泡又坏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过，因为今晚要和柳雷吃饭，所以，就没去买电灯泡。看来今晚，得摸着黑过了。”
柳雷出现后，那个噩梦似乎不见了，那片黑色森林也没有那么平凡的光临李芳的梦中了，李芳爬在床上，觉得可以睡的踏实了。
可躺在床上，时间尚早，完全没有睡意。眼前浮现出和柳雷吃饭的场景，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记不清饭是什么味道，完全不像是别人口中描述的约会吃饭的场景。
今晚，李芳梦见一个陌生的空间，里面结构复杂，上下两层。李芳急匆匆的从楼梯跑下来，背后有人喊：“如果我问你，你还会接受我吗？你会怎么样？”
李芳停住脚步，站在原地，止住呼吸。
“如果我回头找你，你还会不会接受我？哼…你不会的，对吗？”
李芳扶着栏杆的手用力缩紧，紧抓着栏杆，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我了解你，可我没有对不起你。可是，你不会再接受我了，对吗？”声音被拉的好长好长，一直在回响。
李芳留着泪，没有回话，没有回头，感觉心里空空的，脚下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下楼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