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个青年男子消失进一片白色的光影后,而此时,庙内那男子脑海中画面接着一闪,却出现了一个房间。
房间里有张床,床上躺着有一少年。那少年眉清目秀的,甚是俊俏。细看他的眉宇容貌,与刚才消失的那个青年男子有几分的相像,只是显得稚嫩多了。
却与庙内这男子极像,他叫宁煦,九零后小伙,是宁煦穿越前的十年前的模样。此时的宁煦初中刚毕业,正在等待高中开学中。却见他的脖颈处打着石膏,不知因何受伤。
就见他躺在床上,也大声地叫了一声“啊”,就醒了,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梦中的情景让他久久不能平静,还在喘着粗气。
十年了,庙内草窝里的男子眉头拧着,像是在埋怨。自从那次受伤后,十年来这个梦每个月必来三、两回,折磨了他十年。
脑海里的那个十年前的他转着头,熟悉着周围的环境。
首先引起他注意地是那个还开着的电视,那电视与自己家里的那台怎么这么像呢?他疑惑地嘀咕了下。
电视上正播着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张国荣与王祖贤主演的电影《倩女幽魂》。这部《倩女幽魂》就如《大话西游》,是广大70后、80后们的最爱,自己却没有因为是90后而例外。
接着他又艰难地转动脑袋,墙壁和窗帘的颜色、房间里的摆设像是自己的卧室。应该是在自己家里,他此时基本可以确定。
不过,等他再清醒些后,看清楚了周围物品的细节,却感觉像是十年前自己出了意外而在家里静养的时候。
那是十年前,自己考上了市里的重点高中。爹妈一高兴,就同意自己参加一个夏令营,去了西北的兰阁堡。
夏季的西北,碧蓝的天空映衬着沙海,灿烂的阳光照耀着绿洲,风光很是迷人。他被深深地吸引住,也感觉很震撼。
当时自己贪恋塞外沙漠日落与落霞平林的美,傍晚与一要好同学打了声招呼,自个儿去了离宿营地不远,在堡西南边上的森林里,欣赏这别样的落日之美。
不知不觉就穿过了森林到达它的另一边缘,那是一大片沼泽与峡谷。
谁知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迷住了一样,误了时间。感觉夕阳像给什么东西包裹住了,天一下子黑了下来。黑灯瞎火的,他就迷了路。
虽然知道只要自己不乱走动,等上一会儿,宿营地里的人见自己许久未回,一定会出来找寻自己。
可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闯。鬼使神差似的,深一脚浅一脚地摸索着前进。处处小心,但还是没有躲过这不幸的遭遇。
当时自己觉得那是一块大石头,应该是牢靠地。那曾想到,等自己一脚踏上去后,那石头一下子就往下滑。自己也跟在它后头,滚下了峡谷。
所幸自己是沿着峡谷的沙质面滚下去的,伤得不重。都是轻微的擦伤,稍微护理下就没事了。就是腰与颈椎给扭了下,需要卧床静养。这比那些伤还让他难受,心里很烦躁。
腰与脖颈给打上了石膏,不能动,还要忌口。那样的日子他是想想全身都起疙瘩,简直是要了他的命似的难受。
幸好还有同学会经常过来看他,陪他说说话解闷,让他好受了不少。
当然主要是里面有自己的女神聂婷婷,她长得跟演聂小倩的那个王祖贤有点像,宁煦暗地里偷想人家时就叫她聂小倩。
平常只是日思夜想地,不敢亲近。现在可好了,因祸得福。有失意就会有得意,谁说不是呢!
想着这些,床上的少年宁煦嘴角向上一提,忍不住地笑了。
庙里的宁煦,这时也是一阵惬意,眼睛在有节奏的慢慢滑动。
床上的宁煦想要伸手摸摸自己的脸,想看看是不是时光倒退了,还是自己穿越了。
心中迟疑不定,又有些期待,难道又回到了十年之前。心里想着,不觉就喜上眉梢。
等宁煦举起右手时,首先看到的是一个猫的头,确切地说是一只黑猫的头。黑色的毛,全都竖了起来。他心里就有些吃惊,自己的手怎么变成猫头了。待举高了些一看,心中害怕什么来什么。
原来他的手真的与一只暗绿与黑色相间的猫连在了一起,他吓得赶紧将手放下来。
忍着脖颈处的疼痛,将目光转向了左手这边。慢慢地将左手抬了起来,心里在默念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这不是真的。当黄白色相间的毛一样的物体出现在他的眼里时,他快要疯了。
他的心跳在加速,手在颤抖,全身也跟着抖动起来,带动了整个床都在动。当将左手举起来的时候,他傻了。自己的左手竟然与一只黄白相间的牧羊犬连在了一起。
他想要大叫,想叫来自己的爹妈,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他什么也叫不出来,只是见他嘴巴动了动,没有一点声响。
宁煦惊慌起来,他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出事后,除了身上的伤外,只在左背肩胛上多了一个梅花样的印记,没有其他异样的啊!
当时医生检查后也只说可能是那里的细菌感染留下的疤痕,不是病变。爸妈还不放心地让医生做了血液与切片检查,确认无碍后才放心。
怎么老天赐于自己穿越的机会,却给了自己这样恐怖的身体。这以后,还怎么跟聂婷婷相处!
这时,宁煦的双手不受自己控制地抖动起来。他极力地压制着,不让双手向上乱蹦。
没过多久,却感觉那猫和狗的力量变大了,自己控制不住。就见双手上的猫狗坐了起来,转头面向自己,都咧着嘴在向自己笑。
那种笑,他一点也不觉得可爱。惊悚感油然而生,引起了全身的疙瘩,接着心底升起了恐惧。
这还没有完,更加令人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那猫和狗与他的手脱离连接,自各儿转身面向他坐了起来。他的手不知道跑哪去了,只剩下胳臂。
然后,他还在惊恐不定之际,那猫和狗就向他扑了过来。“啊!不……!”
庙里那人也是一声惊叫,就醒了。
“唉!汝又梦魇啦!”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响了起,带着点不耐烦。“汝至吾体内不过数日,为何屡做此等荒诞奇怪的恶梦?兄台是否上辈子行夜路过多?”还是那种有点嫌弃的意味。
“他“知道“他”没有恶意,只是“自己”才来到这个世界十天,隔一差两的清晨时分给他来这样的恶梦。惊扰了“他”的好睡,任谁都会有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