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秦易起了个大早。
五点十分!
好像自从秦易回国后,还没有这么起床过,渐渐的习惯了舒适惬意的生活。古话右言,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秦易不知道这样安乐的生活会不会让他短命几年。
刷好牙齿,洗好脸。
秦易穿上一身从地摊上淘来的休闲衣裤,在镜子前摆弄了半天,突然惊恐的吼道:“我了个去,我的二头肌哪去了?”
这一声不甘的怒吼让秦易顿时醒悟。
太久没有锻炼身体,恐怕再这样下去,整个人都会变得毫无生气,最可怕的是变成秦易最讨厌的白瘦高。尼玛标准的小白脸摸样啊。
这片刻之间。
秦易就决定以后必须坚持每天晨练,为了一身性感,优美的线条而奋斗。
走出家门,清晨的微风顿时让秦易感觉神清气爽,路上行人不多,但是卖早点的小摊贩却已经早早的摆出摊位,秦易来到一个摊位前。
这个摆摊的老板是个年纪五十的张姓老人,大家都叫他张大娘,听说中年丧夫,独自摆摊抚养儿女,张大娘很实在,所以小摊生意比较红火。
自从张若娴走了之后,秦易的早餐基本就在这个大娘的摊子上吃的。
秦易停下看了看说道:“大娘,给我来两个包子,一根油条。”
张大娘闻言,抬头一看,笑道:“哎呀,小易呀,今天怎么这么早?要来晚豆浆吗?”
“豆浆已经磨好了吗?那来碗吧,我准备去晨练,过来吃个早餐。”秦易坐在摊位旁边的小桌凳上,答道。
不一会,秦易点的东西都上齐了。
张大娘含笑的看着秦易,说道:“慢慢吃,现在年轻人能这么早起来锻炼的已经很少了,小易真是能不让人操心,哪像我家的那个臭小子,整天都睡的和死猪一样,不到日上三竿,就不起床。”
“呵呵……”秦易赔笑一声,没有说话。
秦易只是喜欢这种简单的感觉,简简单单,说家中长短,但是秦易从来都很少说话,都是静静的听着,然后吃完早餐便匆匆离开。
秦易吃东西很快,三下五除二的将包子往嘴里塞去。
张大娘对此说过秦易很多次,总说东西要慢慢吃才容易消化,吃的急容易把胃吃坏。
秦易却只是浅笑,如果再吃的快和饿死之间,不管是谁都会选择用最快速度吃完吧,或许这个坏习惯就是那个为了一点食物可以杀一个人的时候,养出来的。
吃完早点,冲着张大娘说道:“张大娘,钱在这边,我先走了。”
秦易放下钱,便往中山公园走去。
明洪武七年,始祖讳卜,耕读之余,而以阴阳开合,运转周身者,较子孙以消化饮之法,理跟太极,故名太极拳。这是《太极图谱》中所阐述的太极拳法。
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也。动之则分,静之则合。无过不及,随曲就伸。人刚我柔谓之走,我顺人背谓之粘。动急则急应,动缓则缓随。虽变化万端,而理为一贯
秦易从十二岁便开始练习的一套拳法,太极拳法博大精深,也是唯一一个能让秦易孜孜不倦,反复练习的拳法。
太极拳发展至今,有过许多发展,著名的有太极拳有陈式、杨式、孙式、吴式、武式、赵堡、武当等多种流派。
而秦易所练习的就是当代太极宗师陈翰林的陈氏太极。
秦易抛开心中的杂念,左脚向左轻轻开叔与肩同宽,脚尖向前,两手提至与肩平,手心向下同,沉肩垂肘,两手下按至腹部。
一个起式,便看的出秦易对太极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程度,丝毫没有花俏的动作。
旁边草地上,坐着一大一小的两个男人,老者一身中山装,目露精光的看着安静平和的秦易,眼中露出一股讶异,而身边年龄较小的男人,看着秦易,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屑和敌意。
“翔儿,你心不静啊?怎么认识他?”突然老者开口问道身边的徒弟。
“没……没有。”云天翔一惊,说道。
“呵呵……”老者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继续说道:“当今这个浮躁的社会,竟然还有年轻人会这么早来打太极拳,而且看其动作圆滑,丝毫没有凝滞,看的出不少一时兴起,而是长年累月的练习才有这么高的境界。”
老者顿了顿,又开口道:“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
云天翔听自己师傅夸张秦易,顿时不乐意,说道:“那小子就是哗众取宠罢了,再厉害能和师傅您比么?”
老者摇头不语。
片刻之后叹了一口气说道:“翔儿,你自幼体弱多病,而且绝症缠身,你爷爷让你和我一起修炼太极,并不是希望你能在太极上有多大成就,而是希望你能在太极拳中,学会处事不惊,稳重圆滑,你至今还不懂吗?”
老者看着自己徒弟,心里哀叹一声,云天翔天资绝顶,不管在太极和医术上的成就都不会低,甚至可以说在同龄人之中都是超一流的,但是云天翔始终没有领悟到什么是韬光养晦。
树秀于林,风必吹之!
云天翔低下头,默默不语。
“好了,我们过去看看。”老者突然来了兴致,看来对于秦易的好奇不小。
云天翔虽然对秦易有些敌意,但是也不敢违背师傅,所以跟着走了过去。
秦易的太极拳正打出了一股浩然正气,脚收于右脚内侧,同时右臂上抬屈于胸前与肩平,左手向右划弧至右腹前,两手心相对呈抱球状。
老者突然开口,爽朗的笑道:“好一招野马分鬃,心行气,务沉着,乃能收敛入骨,不错,有点意思。”
秦易闻言,停了下来,谦虚的说道:“谬赞!”
不过,随后便看到一脸不屑的云天翔,又开口说道:“原来云兄也在,那日一别,就没再见,不知有何事?”
“哦?”老者面露异色,说道:“原来你和小徒认识。”
“我不认识他。”云天翔撇着嘴,仿佛认识秦易是一种耻辱一般。
秦易闻言,脸色不变,这云天翔性格太过锋芒毕露,秦易也不和他一般见识,而是转头对老者说道:“既然如此,那小子先走。”
老者沉默的点点头,目露精光的看着秦易和自己徒弟,心里却又一种明悟。
秦易道别过后,变想离开。
云天翔却喝道:“你先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