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磁共振扫描仪外形和CT扫描仪相似。但病人被推进去的那个圆环上装的不是X射线设备,而是一个强有力的电磁铁,一个无线电波发射器和一个无线电波接收器。当电磁铁通电时,产生一个很强的磁场,而在人体组织分子中最多的氢原子,在强磁场作用下,能迫使病人体内的氢原子核的自旋轴在同一个方向上排列,然后,开启无线电发射器,让它发射出低频的无线电波,氢原子核就从这种无线电波中吸收能量。当发射器关闭时,氢原子核就以信号的形式释放出所吸收的能量。利用健康机体组织中氢原子发射的无线电信号,与有病变的组织发射频率和强度不一样,再通过计算机把来自氢原子核的不同信号变成图像,就可作出诊断。这里要特别提一下,利用核磁共振不仅能更好地探测到肿瘤,而且能早期发现、早期诊断患者并没感觉到的疾病。这是因为核磁共振成像的过程,是由稳定的强磁场与被成像部位各机体组织不相同,不同的生理条件也会在图件上得到反映。这样,即使患者的疾病还处在生化阶段,处在病理、生理、生化失调而症状未出现时,从图像上也能被反映出来。核磁共振NMR与CT相比还有一个优点,即没有明显的副作用,且骨骼对射线的干扰明显降低,成了检验和诊断脑、肝、肾、心、神经系统疾病的最新、最安全的方法。
试管婴儿的诞生
1978年7月25日,一位名叫路易斯·布朗的婴儿在英国呱呱坠地,她和其他金发碧眼的小女孩没什么区别,然而此时此刻,全世界的目光和注意力都被她所吸引,几乎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从心底里欢呼,祝贺她的出生。因为她有一个新的称呼:试管婴儿。这意味着人类历史上出现了一个新的孩子。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前,走过了一段与常人不同的路程。
对这个婴儿的父母莱斯莉和约翰·布朗来说,子宫外受孕不是一个梦魇而是一个奇迹。
二十多年过去了,当年的小路易斯·布朗已经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而她那试管婴儿的弟弟妹妹也已经超过了10万人。
试管婴儿,实际上并非自始至终在试管中培育成长,而是受精过程及胚胎初始阶段在试管中度过,而胎儿发育的绝大部分时间均是在母体中进行的。它首先将妈妈的卵子从母体中取出来,放在试管中,与爸爸的精子结合,然后再将这一“火种”从试管中移回到妈妈的子宫内。它与其他正常母体内受精卵一样,在子宫内一天天地长大,然后高高兴兴地走出子宫这个“摇篮”,开始漫长的人生之旅。经过科学家们的多次试验,试管婴儿如今已形成了全套技术,它包括给母亲注射一定量的激素——超速排卵,然后从体内取出成熟的卵子——人工采卵,把它放在预先准备好的、具有一定温度和培养液的玻璃器皿中,并加入父亲的精子,使卵子受精。到第六天,医生再把这个胚胎放回母亲的子宫,使其得到母体的营养。
经过几个月的正常妊娠,健康的婴儿便诞生了。
说到试管婴儿的历史,我们还必须提到一个华裔科学家。1959年,美籍华裔生物学家张觉民教授首次将体外受精的36只兔胚移植到6只借孕兔子的输卵管中,并使之成功地分娩出15只健康的小兔子。家兔体外受精与移植的成功,为人卵的试验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后来,英国的两位妇产科专家帕特里·克斯蒂托和罗伯特·爱德华兹从60年代初期开始密切合作,在1965年提出了人卵在玻璃管内可能受孕的证据,特别明确地描述了雄性配子与雌性配子的成熟过程。此后,他们又经过十多年的艰苦努力,试管内受孕的试验终于在1978年取得了成功。
自1978年以后,试管婴儿的家族不断壮大,平均每天都有4名出自试管的小天使来到人间。
1988年3月10日上午8点56分,中国诞生了首例试管婴儿,试管女婴萌珠体重3900克,身长52厘米。创造这个业绩的是时年67岁的北京医科大学第三临床医学院妇产科教授张丽珠和她的同行们,这是我国生殖医学研究的一项重要突破。北医大从1984年组建生殖工程研究组开始试管婴儿研究到临床妊娠成功,张丽珠和她的同事们不知多少次重复着试验步骤。从取卵到十月分娩,发生任何意外都会前功尽弃,高精尖的试管育婴技术,曾使很多国内外学者和渴望做父母的人们败下阵来。而甘肃礼县盐关镇小学教师郑桂珍是中国第一位幸运的受益者。
随着培养试管婴儿的技术不断改进和提高,其成功率已达到25%-30%,并且在经典的“体外受精与胚胎移植”的基础上又衍生出几种新技术,如人类异体胚胎移植的成功,不但能使丧失卵巢功能的妇女能生育,而且还可以避免家族遗传病。试管婴儿正常发育成长的事实,是人类胚胎学的重大突破,并具有潜在的优生学意义。目前,第二代、第三代试管婴儿的研究也正在不断的进展之中。
告别天花
天花绝迹,标志着人类在征服病魔过程中又迈出了新的一步。天花是一种由天花病毒所引起的烈性传染病。正常人一旦接触患者,几乎无不受到感染。即使侥幸不死,也免不了在脸上长满麻点,样子很难看。
在人类文明史上,曾记录过多次天花大流行的悲惨情景。公元846年,在入侵法国的诺曼人中间,突然天花流行,诺曼人的首领只好下令,将所有的病人和看护者统统杀掉。这种可怕的手段,是当时惟一可以扑灭天花的措施。在中国,天花大约是公元2世纪从南方传入的,此后,就由南向北蔓延。清代道光年间,福建等地流行天花,当时的医疗技术根本无法治愈这种疾病,为了避免天花的传染,人们只能祈求神灵的保佑。
最终将人类从天花的阴影中拯救出来的,是一位英国的乡村医生爱德华·琴纳。
1796年5月14日,琴纳从一名正在患牛痘的挤奶女工身上的脓疱里,取出少许脓液,注射到一名8岁小男孩的左臂内,结果这个注射部位出现了牛痘,结了痂,留下疤痕。六周后,琴纳在这个小男孩的右臂内接种了天花病人的脓疱液,这个男孩却没有患天花。这充分证明,接种牛痘后,确实可以起到预防天花的作用。1798年,琴纳根据他的研究成果,写了一篇题为《接种牛痘的理由和效果探讨》的论文,对这一医学上的重大发现作了理论概括。
琴纳的伟大发现,给人类最终战胜天花带来了无比美妙的前景。19世纪末,以巴斯德、郭霍、贝林为代表的一批人类健康的“守护神”,通过坚持不懈的刻苦钻研,一步一步地揭开了人体免疫的神秘面纱,把一个个给人类健康带来福音的疫苗制造出来。
由于在人群中大规模地进行牛痘疫苗的接种工作,到了20世纪60年代,世界上大多数国家都已经不再有天花发生。例如,新中国成立后,在全国范围内进行了牛痘疫苗的全民普及接种,到了1967年,天花在我国大陆已经绝迹。也就在这-年,世界卫生组织正式向天花发出了最后的“攻击令”,号召各国政府采取有效措施,彻底消灭天花。经过12年的共同努力,人类终于战胜了天花这个“瘟神”。
当时,世界卫生组织还向全球发出过一则悬赏,许诺对今后首次辨别出天花的人,给予1000美元的奖励。所幸的是,至今还没有一个人能领到这份赏金。
乙肝疫苗的研制
通过接种疫苗来预防传染病,不少小朋友已深有感触,从没懂事起,小胳膊小屁股上就没少挨针扎。爸爸妈妈总是边替孩子轻柔疼痛的部位边心疼地说:“不哭不哭,宝宝打过针后就不会生病了。”
但对那些有遗传性的传染疾病,是否也能用疫苗来预防呢?从1982年中国预防医学科学院成功研制出乙肝疫苗后,人们发现这正是一条有效预防的途径。尽管现在有近60%的成年人携带乙肝病毒,若是女性,她怀孕后就可能遗传给孩子。但现在婴儿刚出生时只要注射乙肝疫苗,就不会感染这种疾病。
据医学研究分析,幼儿期就患上乙肝,其成人后患肝癌或肝坏死的可能性极强。而正是乙肝疫苗的投入使用,才使这一高发疾病能在下一代身上得到有效控制。
由于疫苗本身就是一种病毒,这种特殊的病毒对人体是否安全,一直为医学工作者所关注。早在1964年,医学家们就从澳大利亚居民的血清中发现了乙型肝炎抗原。1970年又从含乙型肝炎抗原的血清中发现了乙肝病毒。从显微镜下可以观察到乙肝病毒是直径为42毫微米的球状体,由外壳和内核组成,抗原就是其外壳的成分。通常人们感染乙肝病毒除了母婴传播外,就是因接受了含有乙肝病毒的血液,或注射的针头被该病毒污染过,而通过肠胃传染的机会则相对其他类型的肝炎要少得多。
注射乙肝疫苗,就是使人在少量接触该病毒后,激发人体免疫系统产生抗体。当再次大量遇到乙肝病毒时,就会对之“排斥”,主动发起攻击。经检测,中国生产的乙肝疫苗无任何微生物污染,完全符合世界卫生组织关于应用传代细胞生产疫苗的要求。
除了中国外,20世纪七八十年代,其他国家也在研制乙肝病毒。1979年,法国巴斯德研究所的科学家布罗肖特利用基因工程,将分离出的可表达乙型肝炎病毒表面抗原的DNA片段,插入到大肠杆菌的质粒中,使其不断繁殖并表现出来,从而得到大量的此种DNA基因组,为乙肝疫苗的研制开辟了一条新途径。1981年,美国医学科学家默克、夏皮和多尔米开始把研制的乙肝疫苗进行试验。美国食物和药物管理局肯定了这一成果。而在中国,由于乙肝病人为数众多,我国把研制乙肝疫苗作为一项医学研究重点项目,研制进程相对更快。1982年,中国医学科学院研制出乙肝疫苗。1985年12月,中国卫生部北京生物制品研究所和卫生部药品生物制品检定所合作研制成功乙型肝炎血源疫苗。1988年12月,中国预防医学科学院病毒学研究所和卫生部长春生物制品研究所、药品生物制品检定所合作,把高纯度、高效、安全的乙肝疫苗成功地应用于人体。
血液净化法的问世1988年,美国医生戈登博士等人发明了一种控制胆固醇的新方法——血液净化法,即将胆固醇增高症患者的血液,抽出来经过净化,将其中过多的胆固醇和血脂消除后,再注入人体。由于低密度脂蛋白和胆固醇都存在于血浆中,所以只要将血浆通过一只装有许多带孔小珠的玻璃瓶,小珠表面涂有一层专门吸附低密度脂蛋白和胆固醇的药物,净化一次可消除血浆中80%的低密脂蛋白和胆固醇,最后,将净化了的血浆和红细胞,白细胞混和输回患者静脉内。整个工作可在电子计算机精密控制下进行,净化一次只需3小时。戈登博士认为:血液净化法还有希望使原先患动脉粥样硬化症的病人病情逆转。因为,用净化法不断降低血液中胆固醇和低密度脂蛋白的含量,可使那些已沉积在血管壁中的脂蛋白又重新溶解在血液中,从而恢复正常。虽然血液净化法在净化过程中会增加感染机会,还可能出现过敏反应等,但它是一种很有前途的治疗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