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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还是那座偏远的小楼,也已经深了,灯光依然大亮。如果站在楼下侧耳倾听,除了不远处海浪拍击沙滩的声音,肯定还能听得到一阵阵女人的哭泣声。
二楼卧室内,张夫人拿着手帕不时的拭着眼睛,十几天了,女儿自从半个月前偷偷溜出家门参与游行后就再也没了消息。声不见人死不见尸。要不是逼问的急了,丈夫还会隐瞒下去。
听到丈夫说女儿在游行时可能被流弹击伤,张夫人的大脑当即就懵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接着就是无尽的悲伤。
丈夫说是女儿可能是被打伤,可张夫人知道,那只不过是丈夫安慰自己的话罢了。十几天不见人影,除了死了还有其它的可能吗?哭了十来天,张夫人的眼睛都快要哭瞎了。
“都是你,都是你,明明见到了晓瑛,为什么不把她拉回来?好端端的,干嘛非要鼓捣着人上街游行,这下好了,把自己女儿搭进去了……”
张丹功头发白了近一半,不到四十岁的汉子憔悴的如同五旬老翁一般。前几天面对夫人的指责,他偶尔还会反驳几句,不过现在,他只能默默的自责了。
手里紧紧攥着胸前的十字架:“上帝啊!万能的主,请保佑我的女儿平安吧!”
“荷兰人打死了几百华人,可收尸的还是咱们华人,我也派人去找了,根本就没有女儿的尸体,所以……”
张丹功目光炯炯:“女儿一定是受伤,被人救走了。只有这一个可能,不然不会连尸首都找不到!一定是这样的,一定……”
“这话你都说了几百遍了。可现在都过去半个月了,女儿要是活着,早该传来消息了……”张夫人哭哭啼啼的,眼睛一片通红,可就是哭不出眼泪了。
张丹功叹了一口气,又握着十字架祈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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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瑛做了好长好长的噩梦。这噩梦实在太逼真,太恐怖了。自己与同学们走上街头,向殖民当局抗议,要求释放被捕师生,可换来的却是无情的杀戮……
那么多人受伤,那么多人死去,那么多的鲜血,那么多身边女孩子在刽子手的枪口下发出惨叫悲呼,还有,荷兰士兵那狰狞的嘴脸……
张晓瑛记得,当枪声想起后,到处都是四处逃窜的人群,到处都是嘈杂慌乱的声音,然后……然后……
似乎自己就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进入到似乎永远都醒不过来的噩梦当中……
在无边无际的噩梦当中,她好像在向下不停的坠落,她拼命的的想从那场噩梦当中挣扎出来。可始终也挣脱不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晓瑛渐渐的能感受到了一点外界的声音,但似乎始终隔着些什么,还想有许多人在她身边说话,她汇聚全身的精神却也听不清到底是什么人在说话。如果不是外界陆陆续续的有声音说话,恐怕她早就沉进到无底的深渊了。
也不知道积攒了多长时间的力气,张晓瑛终于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了一丝的反应。似乎……似乎睫毛能动了……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睫毛始终在颤动,可就是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中,她模糊的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然后似乎感觉一个人走到自己的身边,接着,她感到有一只手在抚摸着她。一开始是头发,然后是脸,然后是……
一道熟悉的,略有轻挑的男性口音想起:“这小娘们皮肤真白,嫩的似乎都能掐出水来似的……”
接着,张晓瑛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被人扳动,然后……
“啧啧,小娘们脸白,身子更白……难的是纯天然的,这要是搁到二十一世纪,完全是青春玉女偶像新一代了。他娘的,就是胸小了点……”
接着一阵淫笑声想起,那道熟悉的声音变得更加下流,猥亵:“小妹妹,哥哥帮你换纱布了……摸摸你的手啊……摸摸你的脸啊……摸摸你的胸啊……摸摸你的……”
恍惚间,张晓瑛似乎感受到一双双淫邪兽性的目光似乎还在她身边环绕,一双双黑漆漆的手从四面向她伸来。这是她十九岁的人生以来,从来未曾遇到过的!她的自尊,她的骄傲再也不容这些东西的亵渎。
那道让张晓瑛无比厌恶,羞愤,却又把她从无边的黑暗拉到光明的声音又响起了:“咦?怎么脸变得红了,连身体也变得红了,娘的,不会是伤口感染,发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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