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夷为道:“既然如此,王爷就得考虑调整行军战略,不如取了八角寺财宝,班师回朝!”
察哥沉默一阵,长叹一声,道:“眼下只能调整方案了!可令咩一红和仁多菱花二将全都兵败而归,应该哪支部队前去攻拔八角寺,将财宝挖掘出来!”
伍夷为道:“梅勒寺熊的铁鹞子经大火这么一烧,显然形同虚设,还是让飞虎大将军令咩一红、女将仁多菱花、冬至一梅率领兵士上吧!”
说着一顿,道:“这一次前往,不如兵分两路,一路让令咩一红率一万人马从北往南攻;一路由冬至一梅、仁多菱花率一万人马由南向北攻,拿下八角寺应该不成问题!”
察哥见说,便道:“两员女将使用什么兵器?”
伍夷为道:“冬至一梅使一把月牙刀,仁多菱花使一把梨花枪,皆是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拎物的猛将!”
察哥见伍夷为这么来说,便道:“左厢神勇军司有四员副将可以配合令咩一红!”
伍夷为不明事理地勾着脑袋看了察哥一眼,道:“左厢神勇军司现在由骨婢灵智掌管部族,怎么能跟令咩一红……”
察哥摆摆手道:“军师陈词滥调了,那个部落的兵卒,全是高白大夏的将士,左厢神勇军司的步卒怎么就不能跟随令咩一红!”
伍夷为见察哥有点生气,立即躬身一礼,道:“伍某全听大王安排,可不知左厢神勇军司四员副将姓甚名谁?”
察哥道:“四员副将一个叫沙洲一红,一个叫野利河鳗,一个叫令分千军,一个叫乌密拖延。四人的兵器全都是斧,有万夫不当之勇,配合令咩一红,定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将八角寺那笔财富挖掘出来……”
伍夷为见察哥对四人了如指掌,便让手下立即传唤。
没多时,沙洲一红四人便到中军大帐,伍夷为见他们虎背熊腰,个个武夫,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心中寻思:果然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原来这沙洲一红四人在横山救过晋国王察哥的命。
那时候,察哥策应天王李良元出兵葫芦河之举,从横山出兵南下,却被宋将李湘、郭旺设伏兵打了个落花流水。
察哥身中箭镞昏倒地上做了宋军俘虏。千钧一发时,沙洲一红、野利河鳗、令分千军、乌密拖延从斜刺里冲杀过来。
沙洲一红持一把宣花斧,野利河鳗使用一把开山斧;令分千军拿的是偃月斧;乌密拖延却是一把金蘸斧。
四将斧影躜动,杀败宋军,抢了察哥,回到夏军阵营。
察哥感念四位救命之恩,把他们从校尉提升为副将。
这时候,沙洲一红、野利河鳗、令分千军、乌密拖延四将站在察哥面前,齐呼一声:“元帅召见,是否又有硬仗让我们兄弟上阵?”
察哥见问,便道:“八角寺有500武僧守护,那里有笔财富,我军久攻不下,本王才请四位将军出山!”
说着,一顿,道:“四位将军可配合飞虎大将军令咩一红从北边攻打八角寺,南边这一路,本王派女将仁多菱花和冬至一梅攻取,还望四位将军建立功勋!”
言犹已了,却见沙洲一红上前一步,道:“小小八角寺无需兴师动众,我们四人前去,定将鸟僧人驱散,为王爷挖出财宝,不要飞虎大将军配合!”
察哥大喜,便就兵分三路:第一路由沙洲一红为主将,野利河鳗、令分千军、乌密拖延为副将,率领一万兵士,从北边进攻八角寺。
第二路由冬至一梅为主将,仁多菱花副之,率一万人马,从南边围攻八角寺。
第三路由飞虎大将军令咩一红率一万人马为后合接应,支援南北两军。
三路人马分拨完毕,兵士人人争先,惟恐落后,由西往东,开拔而去,那态势,定将八角寺夷为平地……
却说大宋西军新任元帅吴玠字晋卿,当日听得渭州城内隐藏金银财宝的八角寺被夏军屡屡骚扰,立即吩咐大军翌日从东、西、北三个方向攻城,复夺渭州。
吩咐一毕,自己率领果敢上将军洪大嫂,弹子将军耿先;鹰爪将军雷鸣;飞针将军吕毅;冷面将军马嵬;弹弓将军童子鸡;从渭州城南门进入,前往八角寺救援。
守卫城门的西夏兵老远里看见六匹战马飞驶而来,全都惊得魂飞魄散,喝喊快关城门,话音未落,项上的脑袋便就落地;砍杀西夏兵者,吴玠七人耳。
那时候,吴玠七人乘骑六匹战马,洪大嫂和童子鸡两人骑骊蛛良驹;七人六骑,仿佛利剑,向渭州城劈去,番兵哪里敢挡,让开一条道儿,任七人六骑并驾齐驱。
七人六骑冲进南门,在十字路口自己换个圈子,便向西北方位的八角寺而去。
眼见就到八角寺跟前,却见察哥派出的三路番兵,马本人窜,向八角寺包围而去。
第一路:沙洲一红、野利河鳗、令分千军、乌密拖延率领一万番兵在牛头巷整饬一毕,从北边向八角寺压去。
第二路:冬至一梅、仁多菱花率领一万人马,在马头街集结,从南边向八角寺进攻。
第三路:祥祐军司都统军,飞虎大将军令咩一红率一万人马,于南北两军之间迂回穿梭,随时支援力不能及的一方。
吴玠见状,即让大家停止前进,七人下了马,绕到一座高台上向前觑看,见番兵排山倒海而来,全都瞠目结舌。
吴玠观看半天,心情沉重,心中寻思:贼兵势大,要想冲将进去,就得损兵折将;然而只有七人六骑的救援队哪里经得起折腾?可是不及时感到八角寺救紧,莫小儿和500僧兵就有生命危险;他们一定望眼欲穿,期冀援兵快些赶到。
进乎?退乎?吴玠举棋不定,洪大嫂却按捺不住,急急问道:“姑爷,怎么不下进军命令,磨磨蹭蹭等待什么?”
吴玠见说,指指蝼蚁一样众多的番兵,道:“大嫂你看,番兵众如蚁群,我们只有七人六骑,这样冲将进去,不被俘获也得丧命,稍等一会,让在下想想再说……”
言犹未了,便见洪大嫂跨上一步,逼到吴玠眼前,道:“一见番兵拉稀了是不是?临阵怯惧,见敌丧胆,算什么元帅!”
这么说着,振臂一挥,喊道:“哥几个,大家都是男子汉,姑爷不想前进,就让他在这里慢慢思考吧!你们几个跟民妇冲入敌阵,杀开一天血路,去解八角寺之危……”
说着,将乾坤双棒槌一挥,就要冲向敌阵,却被吴玠的麒麟钢枪拦住。
吴玠大义凛然,侃侃而谈:“将在谋而不在勇,大嫂莽撞冲动,自己丢了性命不说,还会影响整个计划!”
说着,提高嗓音道:“不是吴玠畏敌不前,而是两军相逢,谋略在先。简单粗暴,义气从事,只能身败名裂!”
这么说着,顿了一下,道:“洪大嫂率直惯了,姑且饶恕一次。从现在起,尚有不听军令,擅自行动者,杀无赦!”
洪大嫂见吴玠铿锵有力,庄重不羁,吐吐舌头不敢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