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辰正要回嘴，一双纤细的手臂缠绕在了男人的身上，“在干嘛呢？亲爱的。”
一股浓郁的香水味刺激着程辰，他挡了挡鼻子。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亲密的挨着男子，细着声音问道。
“看见老朋友，来打个招呼！”男子笑道。
“谁跟你是朋友？！”程辰不屑地说。
男子继续笑着说：“也对，就你们这种水平的乐队，怎么好意思与我们为伍呢？”
“亲爱的，你说的真好······”女人的手在男子胸前游荡。真他妈恶心，程辰想。不过，他知道男人有说这种话的实力，毕竟他们的乐队进入了训练营比赛的前十，与第三乐团相比，确实要厉害许多。
男子把眼光放在了霂堇零身上，打量了她许久，然后问道程辰：“你们是男女朋友？”
“和你有关系么？”
女人见男人的目光不离霂堇零身，于是问：“亲爱的，你——不会是看上她了？”
“是啊，我觉着她长的挺漂亮的，用来做我的夫人正合适。”男人坏笑。
“夫人，那人家怎么办？”女人娇嗔着问。
男人想了想，告诉她：“把你送给他怎么样？“他指指程辰。
“长的是很帅啦，可人家还是比较喜欢你······”女人把头靠在男人肩上。
男人摸摸女人的脸蛋，说：“那你就做我的小妾好了，老爷一般可是更疼爱小妾的哦······”
“讨厌！”女人轻轻捶打男人。
“怎么样啊，霂堇零，做我的女人？”男人对零喊道。程辰顿时恨不得扒了这俩人的衣服，当街游行。他看看霂堇零，这丫头那么谈定做什么，都快成别人的压寨夫人了，还在那儿装泰山呢！
男人刚说完话没多久，零就站了起来，走到程辰面前问：“哪有垃圾桶？”
程辰愣了愣，然后发现霂堇零手里的土豆还剩一大半，问：“你不吃了？”
“恩，从刚刚开始，这里就有股骚味儿，让我反胃吃不下。”
程辰忍住笑，他明白霂堇零的意思，不光他，被骂的人自然也懂得，女人神色一下慌张起来，时不时的看看男人，好像怕男人动手打人似的。
“是吗，那就不吃了，这附近好像有个垃圾桶，走吧，我陪你去丢掉。”程辰说。
男人脸色铁青的看着霂堇零，直到她和程辰消失在他的眼中，霂堇零，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卸下你的伪装，哭着求我，求我爱你。女人目不转睛的看着男人，忽然，她从男人眼里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一种她从未见过的······
离开后，程辰开心的赞赏零，霂堇零反倒奇怪为什么今天被人说成那样，他都没有还一句口。程辰说，“你都说他们是骚了，我还计较什么？你见过人跟猪计较？”
霂堇零略微点头，继续吃土豆，“你还吃？”程辰问。
“不能浪费······”
“扔了吧，我请你吃更好的！”
零考虑了一下，“吃什么？”
“随便！”
“好。”霂堇零点点头，“我要吃牛排。”
“额，现在离我们吃过饭才多久？你刚又吃了土豆，还吃得下吗你！”
“是你说随便我吃什么的······”
程辰没办法，说：“行、行，我们晚上吃饭那地儿旁边就有家西餐厅，走吧！”。真是个纯吃货！
“不过刚刚那人怎么知道你叫什么？”程辰忽然想起来那个男人叫出了霂堇零的名字。
“可能是在训练营里听你们叫过我吧。”霂堇零回答，她不记得认识一个这样的人。
霂堇零吃完回到酒店时，柳依依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说话有气无力的。零一问才知，她是晚上听丧钟唱歌的时候拼命随着曲子摇头晃脑，跟着打拍子，搞得现在是头晕目眩，恶心想吐。
零想，不会把脑震荡给摇出来了吧？她伸手去摸柳依依的头，还好，没发烧。
“吃什么药没？”她问。
“吃了，言修卖给我的。”柳依依艰难的说，“你去哪了，是言修把你找回来的吗？我摇完了头才想起你来，本来想先找你的，可是言修偏要让我先回来，你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你看我不是好好地吗······”
“我是想外面人多太杂，你一个人很危险。”
“不用担心我，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恩······”说着，柳依依慢慢闭上眼睛。
霂堇零坐在床上看书，门外响起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她打开门，程辰站在门外，似乎准备离开。
“我还以为你们都睡了······”
“依依已经睡了，她不舒服。”
“恩，我从头儿那听说了，真是的，那么大的人了还不让人省心。”程辰说，脸有些微红。
“咳咳，你也早点睡吧。”他继续说。
“哦，晚安。”
“那个······你还是晚点睡吧。”程辰又改口。
霂堇零以为他是担心柳依依，就说：“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依依的。”
“不是，我是想说，你晚上吃了那么多，还是消化一下再休息比较好。”
“我带了消食片······”零愣了愣说。
“哦，那你还是早点睡吧”程辰说。
这人，好纠结······，零想。
早晨吃早饭时，程辰向众人提起昨晚和霂堇零一起遇见的那个男人。肖卓听了愤愤不已，我都没敢把小零子纳入我的**，那混蛋竟敢有这种想法！“还好昨天你跟着小零子！”他对程辰说。
“谁跟着她了！碰巧遇见而已。”程辰辩驳道。
“你昨晚怎么没和我说呢？”柳依依问霂堇零。
“不是什么大事，没有说的必要。”
“你们说的那个乐队是‘混战’么？”禾言修问。
“‘混战’？好像是叫这个名字“程辰说，“反正就是一风骚男加一风骚女。”
“你对那个乐队熟吗？言修”柳依依问。
“就是在训练营里笑我们笑得最厉害的那伙人。”程辰咬了一口面包说。
“是吗？”柳依依不怎么想的起来了。
“还好，他们队参加这次音乐会表演招募时，出了些意外，所以记忆比较深刻。”禾言修说。
在音乐会招募表演乐队时，‘混战’也参加了，但他们的歌没能通过审查，其中一个队员很是不满，于是跑到组委会那儿去大吵大闹，好一阵才被安抚下来。禾言修当时也在场，就记住那人了。
“为什么会没通过，他们不是在库斯的那场比赛中取得了很好的成绩么。”柳依依问。在库斯训练营中取得前十名的成绩，一般是职业队或接近职业队的水平，按道理，他们应该会通过呀，怎么回事？
禾言修向柳依依解释，‘混战’的确是一只很好的队伍，弹奏的方面把握的很好，但是他们的曲子不够新颖，总觉得像是在模仿别人，缺少自己的风格。
“你是说他们的曲子是剽窃来的？”
“不，说剽窃严重了些，只能说模仿。”
“有区别么？”程辰说，“真不知道他们嚣张什么！亏你们组委会还能去安抚，要是我，直接把那人丢出去！”
“那样是会被投诉的。”
“很难想象。”霂堇零说，“很难想象你们是怎么安抚的。”
“呵呵，的确是费了不少功夫。”禾言修笑道。
“行了，别再说别的事了”柳依依说，接着把宣传单放在桌子上，“来看看吧，今天去听哪些乐队的，好好计划一下，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依依说的没错，我们在听的同时，得注意观察别人的特点，强点，我们比人差在哪儿，这些都要考虑，知道么。”禾言修说。
好麻烦，程辰想这样说，但为了乐队，算了。
在白天，音乐会是九点半开始。第三乐团提前到了会场。
“堇零，你听说了吧，那个大盗被抓的事。”柳依依说。
“什么大盗？”
“就是A市博物馆被盗窃的案子，那件案子已经破了，我是前天上网才知道的，你知道么？”
“恩，好像是在我们去训练营时被抓的。”，霂堇零故意加了‘好像’两个字，大盗什么时候被抓的，她比谁都清楚，还有苏伊夜。
“没想到破案的速度那么快。”柳依依说。
博物馆盗窃案的快速告破，为警察厅添了不少光，破案的经过警察们没有向外细说，只是说有群众举报，其实到底是谁报的，他们也不清楚。霂堇零当初报警用的是盗贼的电话，说话时声音也做了改变。她知道，一旦让人知道贼是她抓的，不，是她和苏伊夜抓的，免不了的是一顿的麻烦。
“这贼也挺笨的，偷了东西不知道赶紧转手卖掉，还藏起来，等着被捉呢！”柳依依笑道。
“那样说不定会更容易被抓······”霂堇零说，博物馆的东西一般都是有记录的。
“嘿，girls！”肖卓突然大声喊道。
柳依依往他那儿看，发现五个女孩站在他面前。
“你们好！”五个女孩礼貌的和第三乐团打招呼。
“你们好！”禾言修回以微笑：“你们就是V－girls吧？”
“恩！”
禾言修伸手：“我是第三乐团的队长，禾言修！很高兴认识你们。”
唉，队长的老套台词，众人同时心想。
其中一个女孩显得很踌躇，想要伸手去握，但又很羞涩。旁边的女孩们小声的催促着她，她依然不好意思，直到被推了一把才上前握住禾言修，好温暖的手，她想，“你、你好······我是V－girls的队长，叫、叫麦璐。”
“麦璐？很好听的名字。”禾言修赞赏的笑着。
唉，依然老套······，众人又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