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吧?”霂堇零问。
“还好......”苏伊夜顿了顿。一支曲子终于停止,苏伊夜也解除了痛苦。趁着下支曲的空挡,方静柔慢跑过来,说:“夜,下支曲子可以和你一起跳吗?”
“哦......”苏伊夜点点头,上前。既然霂堇零已经答应,那他就不能再推脱。“你怎么办?”苏伊夜想起来他走了,就只剩下霂堇零一人。
“我去那边吃点东西......霂堇零指指大厅右边的一大桌食物说。苏伊夜这才牵起方静柔向舞池中央走去。
赞助商真的很大气:龙虾、鲍鱼、大闸蟹、三文鱼,烤鸡,各种精致的点心以及昂贵的香槟。“堇零......”祈延走过来。
“嗨。”霂堇零插起一块小蛋糕对着祈延挥挥。然后豪气的咬了一口。祈延微微一笑,霂堇零吃东西样子有些滑稽,却让她变得有些可爱,在祈延的眼里,也更真实。
“你可以尝尝看三文鱼,新鲜的,刚从日本运回来。”祈延向零推荐说。“......哦”零淡淡道,显然对三文鱼没什么兴趣。“怎么没去跳舞?”零问。
“想邀请你去跳来着,可刚才你不是和苏伊夜一起吗?!”祈延话里有浓浓的醋意。但霂堇零并不在意,“这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生,你可以邀请别人......”
“可我只想和你跳......”祈延认真的说。
“哦......”霂堇零的回答依然淡然。她承认自己有些逃避祈延的直白,自从祈延从国外回来,霂堇零又想了很多,也再次确定了自己与他是不可能的,而这种‘不可能‘无关家庭背景,仅与他们个人有关。
“那么......”祈延慢慢举起手,“可以赏个脸吗?”
霂堇零犹豫的看着他,挑挑眉问:“你确定?......你刚才看到我和夜跳了吧?”
祈延点头。“那你应该知道我的舞技有多烂......”“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刚才苏伊夜也这么说,结果你看到了。”“那只能说明他不是一个优秀的老师......”祈延颇自信的说,好像如果由他教,就一定会被他教好。
霂堇零盯了他少许,还是将手递给了他。事实说明,祈延......还是太自信了。牵着霂堇零跳,不管自己怎么提醒,她始终无法跟上步伐,无法踩到曲点上。祈延真的不敢相信,霂堇零这么聪明的一个人跳起舞来手脚会这么不协调,要知道,他的交谊舞可是国际上有名的舞蹈老师手把手教出来的,而他也按照老师交的方法教零,效果却微乎其微。祈延只能说服自己,老天是公平的,他给了霂堇零完美的嗓音,完美的音乐感知力,却不给她一点儿舞蹈天分。
教不教好零都不是祈延在意的,因为接下来,他要做一件对他来说是一辈子最重要的事。“啊......对不起”霂堇零赶紧说,因为她又踩了祈延一脚。“没关系......”尽管脚上隐隐作痛,祈延还是十分绅士道。况且踩自己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深爱的女孩儿。
又一曲终,正当众人打算停下来休息一下时,大厅的灯光却突然熄灭,留下漆黑一片。有个胆小的女生还大叫了一声,吓倒了不少人。
众人都很疑惑时,一束白色灯光打在了大厅正中——霂堇零的身上。而祈延正拉着她的手,深情款款地看着她。霂堇零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在众目睽睽下,祈延缓缓单膝跪地,一只手依然牵着零,另一只则顺手从西服的口袋里拿出一个方形的小盒子,旁边冒出一阵惊呼,似乎众人都知道里面装着什么。霂堇零紧张的看着祈延,她有些害怕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却无法将视线挪开。
一枚云型的钻戒,祈延打开盒子。旁边又是一阵女生的惊呼,谁都知道,钻石对女人的吸引力有多大,何况还是豌豆大小的。
钻石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零......”祈延开口,语气像是要把霂堇零融化了一般,“我知道这很唐突,但是我怕我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我一直很喜欢你,非常喜欢,从见到你的那一刻开始,我的心就被你完全占据了,我知道我们相知的时间不长,但我愿意用我以后的人生去了解你,认识你......希望你能答应做我的未婚妻......”
“可以吗?零......”祈延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霂堇零心跳不断在加快,她再理智,这种场景也让她凌乱了。她现在唯一想的是:该怎么办?
不断有汗从零手心里冒出,祈延也感觉到了,他明白霂堇零在犹豫,可是他已无法回头,他不想回头,他太急于想知道霂堇零的想法了。霂堇零有些狼狈的看向四周,众人的目光无疑都在她身上,是拒绝还是答应?答应,她做不到;不答应,又会伤害祈延,而且是在这么多双眼睛之下,她不忍心这么做。
在为难之际,霂堇零瞥见了人群中的一个人,虽然只有一束灯光照着,但还是能依稀看到他的轮廓。
霂堇零凝望了他数秒,慢慢的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