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佳坚持背着元珍,手无力使背上的元珍滑下几分,刘佳立马咬牙用力往上托,元珍伏在背上怯怯的说老师放我下来吧,刘佳只是咬咬牙说无事,心里痛恨着自己怎么力气那么小。
其实怪不得刘佳,山路本就坑坑洼洼,蜿蜒崎岖,步行是每个山里人最不值钱的力气活,但刘佳没走过,本就吃不消,何况还背着元珍,每提起脚,脚后跟扬起的灰填补后面的凹坑。
刘佳脸都白了,额头沁出颗粒大的汗珠,苏盈看不过,跟刘佳说我来背吧!妖货说,还是我来吧!刘佳点点头同意了,小心的把元珍换过去。
到了村口感受到大家奇怪的眼神,元珍坚持的下来了,带着苏盈她们回家,元珍是留守儿童,父母在外务工,为了节省路费几年才回来一趟,她跟弟弟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
村里基本都是这样的情况,大家也觉得正常,元珍也一直这样生活,干农活,照顾弟弟,学习。那次奶奶病了,元珍的活比平时更多,眼看着天要黑了,还有那么多活没干完,作业也没做,想着山坳那边打猪草比较容易,元珍大着胆子去了平时白日都没人敢去的不详山坳地。
那个山坳有人说经常听到鬼哭,还死过人,所以村里都没人来,猪草长得茂盛得很,元珍很快打了俩篓子,猪草被元珍压得紧实,元珍想着,再多打点,让猪吃饱点。没想到弯腰的她突然被一个人抱住,那人元珍认识,就村里的,平时元珍叫他张爷爷,事后,那老头警告元珍,要是敢告诉别人,别人会看不起她,说她是破鞋,而且他也会打死元珍。
元珍爷爷奶奶见苏盈她们到来,欣喜局促的迎接布坐,苏盈她们沉重的坐在木椅上,爷爷奶奶见老师们面色不对,以为元珍犯了什么错,俩个老人交流了下眼神,爷爷先开口说去给老师们端茶,奶奶转身要去。
陈瑶忙上前拦住奶奶说:“俩个老人家,我们有些事跟您二老说”。说着掉头进了房间,村里人少,苏盈几人出现引起小小轰动,注意的人比较多,苏盈她们不想让别人知道。
几人示意推出苏盈跟俩个老人说,屋里很安静,苏盈觉得自己说的每个字就是一根的针,扎得人千疮百孔,老人的身体渐渐颤抖,浑浊的眼睑睁大又闭上,两行浊泪流下脸颊。
“元珍被他欺负不止一次,这样的人不能姑息,也为了元珍的安全,还是报警吧!”刘佳建议。
老人没有回应,神情呆滞,脸色悲怆。“要不你们先考虑一下,有什么要我们帮忙的再找我们”苏盈说完大家准备起身,这时奶奶连忙起身到她们面前跪下,苏盈她们不由一惊,“出了这事怎么做人啊,这里不比城里,传出去,娃就没法做人了,求几位老师了”后面就连说带磕,苏盈她们方寸大乱,忙连拉带拽的将老人扶起,连连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