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第安人散去后,马南加尼问桑伯道:
“桑伯,是什么念头促使你的儿子去圣-拉扎罗的呢?你相信你的儿子吗?”
印第安人怒视着马南加尼,凶狠的马南加尼不停地向后退。
但是,印第安人稳定住情绪说:
“如果马丁·帕兹敢背叛他的兄弟们,我要杀了所有和他有关系的人,然后我就杀死他本人,最后我再自杀,不能让阳光下留下任何罪恶!”
这时,老板娘推开大厅的门,递给桑伯一个纸条。
“谁给你的纸条?”他问。
“没有人给,是一位喝‘希沙’的人留在桌上的,而女仆在桌上发现后交给我的。”
“这里只有印第安人来过吗?”
“只有印第安人来过。”
老板娘出去了,桑伯摊开纸条,上面写道:
一位少女为马丁·帕兹的返回衷心祈祷,她时刻想念那位不惜一切代价保护自己的青年,如果桑伯深知他儿子的消息,或有找回他的希望,让他在手臂上缠上红纱。许多人都渴望看到这一幕。
桑伯攥紧手把纸团了起来。
“倒霉鬼,怎么被一个女人盯上了!”
“这个女人是谁?”马南加尼问。
“她不是印第安女人,”桑伯说,“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该死!马丁·帕兹,我再也不认你了!”
“这个女人求你做什么?”
“不,”印第安人说,“让她死了这条心吧,即使马丁·帕兹找到了,我也不让她见他。”
桑伯把纸条撕成了碎片。
“这可能是城里的印第安人留下的纸条。”马南加尼提醒道。
“他不会是我们的人!他怎会知道我常来这个小酒店?我以后不来了,不想关心这些无聊的事,”他又说,“让我的兄弟回山里,我留下注意城……到阿芒卡埃斯节日那天,看压迫者高兴,还是被压迫者高兴!”
两个印第安人在这里分手了。
谋反和行动计划都已拟定,行动时间也确定了。人口稀少的秘鲁只有少数的西班牙人和混血儿;印第安人的入侵则来自四面八方:从巴西的森林里,智利的大山、普拉塔平原,他们携带武器,布满战场。
一些大城市,如利马、库斯科、普尼奥等大城市将被彻底摧毁。很显然,不久前被秘鲁政府赶走的哥伦比亚军队,是决不会来援助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的。
如果这些秘密只有印第安人知道,并且没有被叛徒泄露出去,那么谋反一定会成功的。
但他们不知道,有一个人向甘巴拉总督道出了一些事实真相:“天神报喜”号纵帆船被印第安海盗抢劫了!船上载有各种武器,小船在里马克河口运走了东西。这个人索要了笔巨额赔偿金,效忠给了秘鲁政府。
这个人把他的船租给了桑伯的代理人,他收到了一大笔钱,他刚把无意中听到的消息卖掉。
毫无疑问,这个人就是犹太人萨米埃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