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瑟迪丝和阿尔布母子出走后,不久就听到了马瑟夫伯爵自杀的消息。虽然马瑟夫死后有一大批遗产,但是他们没有拿一分钱,把全部遗产都捐赠给了养老院。
因此,除了几件衣服之外,什么都没有的母子,日子开始过得艰难了。正当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基度山伯爵突然来了一封信。阿尔布先生:
请你到令堂所熟悉的马赛敝舍,把院中花果树下的土挖一挖吧!那儿埋了我的一番心愿。那就是二十四年前我辛苦工作挣来的,以备万一好送给我未婚妻的三千元。
这笔钱是干净清白的。我把这笔钱奉献给你们母子,以解你们燃眉之急。
今日的我,是完全有能力奉献给你们千万巨款的。可是,我没这样做,我只能把当年遗忘在屋檐下的一块面包送给你们,请谅解我这点心意吧!
阿尔布读完信,发现母亲眼中充满了热泪。
于是,母子俩凑足了上马赛的路费,找到了邓蒂斯父亲生前住过的那所老房子,在院中取出了三千元。就这样,母子两人接受了伯爵的心愿。
基度山伯爵还特意在那栋老房子里建造了一幢小房间,让母子俩暂时住在那儿。
不久,阿尔布终于下了决心,改姓了母亲的姓去阿尔及利亚参军了。母亲紧紧地搂着儿子不放,哪怕是多搂一分钟。船载着阿尔布,载着母亲梅瑟迪丝的思念离开了马赛码头,向着阿尔及利亚前进。
“啊!阿尔布要走了。他是一个勇敢、正直的青年,他一定可以出人头地的。但愿他永远健康。”
一位衣着整齐的绅士,眼睛中充满泪水望着远去的船只说道。这位绅士就是化了装的基度山伯爵。
玛西米兰按照基度山伯爵所说的,二十天后果然来到故乡的马赛港口。贾可布用船把他载到了基度山岛。
基度山伯爵和玛西米兰如约见面了。
“伯爵,没有弗兰蒂是我今生最大的痛苦,我决心去墓地陪她。”
“唔?真的吗?我有一种东方神药可以让你没有痛苦地死去。”
在这神秘的基度山岛洞窟中,基度山伯爵打开了那金色药盒,用小匙舀了一点儿绿色液体给玛西米兰。
“伯爵!我死之前要告诉您,我这辈子都非常感激您!”
说完,他便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玛西米兰的视觉渐渐模糊了起来,脑袋里感觉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似的。
这时,玛西米兰感觉忽然有一道光射进脑海。紧跟着两个天仙似的美女亲热地手挽着手向他走来,其中一个像是弗兰蒂,另一个像是海蒂。
“这是幻觉吧!”玛西米兰模模糊糊地意识着,然后真的完全丧失了意志。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玛西米兰又苏醒了过来,原来他被伯爵骗了,其实那瓶药水并不是毒药。突然在他的面前,弗兰蒂出现了。
“看看我吧!玛西米兰,我还活着呢!”
这不是自己的未婚妻么?她真的还活着?
玛西米兰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但这确实是一个无可否认的事实。他激动地跳了起来,紧紧地抱住了她,生怕她要飞走似的。
弗兰蒂为什么还活着呢?
原来,基度山伯爵怕弗兰蒂康复后再次遭毒手,所以让她喝下一种药假死,使人们受到迷惑,然后,再把她从坟墓中救出来。这样就一举两得:杀人凶手露馅;弗兰蒂免遭毒手。
天色渐渐发亮,悲喜交加的一夜过去了。这时,贾可布递了一封信给玛西米兰。他迫不及待地拆开了信。忠实的朋友基度山伯爵爱德蒙·邓蒂斯“啊!伯爵令我们十分感激。他在哪儿呢?带我们去找他吧!”玛西米兰感动地说。
贾可布指着遥远的天边。
贾可布带着玛西米兰和弗兰蒂坐上了船。在那海天一色的蓝色世界里,船扬帆起航了。
迎着温柔的海风,望着水平线上如海鸥翅膀一般的白帆,玛西米兰和弗兰蒂不禁大声呼喊:
“啊!别了!再会吧,我们的朋友!我们的恩人!我们一定能够再见面——‘等待,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