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佯怒道:“奴婢该说的都说了,四爷想要怎样?”
他又用力把我瓣过来,捏着我的下额,让我与他四目相对,温柔地道:“不想怎样,你要问问自己的心,到底要怎样?”
一时无话可说,随口问道:“四爷爱过福晋吗?”
他转过身,淡淡地道:“福晋是皇阿玛赐的,是好是坏都不重要,仅此而已。”
真为府里的福晋难过,在他们眼里或许跟皇帝赐的一件物品没有两样。
为了打消他的念头,搜肠刮肚想起一句话来:“四爷,都说大老婆是用来装点门面的,小妾才是用来心疼的。四爷就多娶几个小妾,把容月放了吧!”
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冷着脸郑重地道:“自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才是我要疼的那个小妾,我决不放手。”
我晕,苦恼地用手拂了拂前额,鼓足勇气道:“容月不愿当小妾,与人勾心斗角,只为争宠。容月虽是女子,只想自由随心地活着。”
四阿哥脸越来越冷,又不该地问道:“既使爱我也不能?”
我不能来这里短短半年,就沦丧为真正奴隶,再说这种三妻四妾的男人的感情,又能维持多久,弄不好弃妇一个,哭都没处去。注视着他,坚决的答道:“是。”
四阿哥思索了片刻,叹了口气道;“不为难你,我等你自愿的那一天,但你若嫁与他人为妾,决不善罢甘休。”
又嘱咐了我一声,转身离去,对着背影我心似打翻了五味瓶,真不知该庆幸还是悲哀。
终于领教了雍正的处事原则,自已得不到,也不许别人得到。
看来我这辈子的婚姻真的如天上月儿,悬挂着了。
十四得知我被德妃处罚,第二日就带着许多的伤药前来探望,还保证德妃再也不会为难我,让我一阵感动。两个儿子都为一个受自己罚的奴婢打抱不平,不知德妃是何感想?
四阿哥虽是德妃所生,但从小养于佟皇后处,直到皇后去逝,所以母子素来感情淡薄。
十四阿哥深得德妃的宠爱,既然十四阿哥出面,大概德妃真不会再为难于我了。
一连几天都享受病号待遇,人若闲着,更加心烦意乱。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