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八合学院,萧浪和曾无索相处了也有半月,对于玩世不恭的曾无索的性情大为了解,看着只要是上历史课,曾无索就一改常态,搞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也不得不让萧浪猜测其中肯定有什么不为认知的隐情。
萧浪看着一改常态的曾无索,也就起床和他一起去上历史课。
路上曾无索笑嘻嘻地说:“今天可能会出事,你们也小心!”
从件事以后,萧浪真心的开始学习历史。
在课上本来要到三百人的课,结果来的人刚过两百,那个讲解历史的古姓老导师面色不快,但还是很有耐心的将课程教授下去,什么可怕的事情也没有发生,萧浪看着稀稀疏疏的上课人员,对曾无索不禁问道:“你是不是又在忽悠我们?”
曾无索笑着说道:“先缓缓,等等再说,今天肯定有人要碉堡的?”说完有点担忧地说:“我们可能也会跟着碉堡?”
秦术修嗤之以鼻,看着讲解的内容说道:“如果今天要是没有人碉堡的话,我敢肯定你将取代他们,碉堡的人是你!”
曾无索一副好学员的样子,说道:“我为了你们的学业和光明的前途着想,起早不怕苦的拉你们起来,你们竟然一点也不感激我,还处处针对我,挤兑我,太让我伤心了,还有没有天理!”
众人对曾无索的话充耳不闻,继续我行我素。
萧浪则是被胡辉光拉去说蓝灵琳的事情了,对于他们接下来的话一句也没有听见。
一个不识趣的少年看着有这么多的学员没有来,讲课的老婆婆也是十分无趣,对他身边的一个朋友说道:“我本来预备约妹子谈谈人生理想的,被你拉来上课,你看那么多的人没有来,照样没事,我先走了,你帮我到时候报一下名字!”说完就大摇大摆的往外走。
老婆婆导师看着自己课上的一个少年招呼也不打,就径直的往教室外面走,生气地说道:“这位学院,还没有下课呢?”
那个少年笑嘻嘻地说道:“我有急事,一时疏忽忘了礼节!”说完继续往外走,丝毫不顾及老婆婆的脸面是如何的不爽快。
曾无索幸灾乐祸地说道:“看着,要发飙了!”
导师老婆婆不温不火地取出一块传音喇叭石,对着石头情切地说道:“守林的老头有没有空,过来聊聊天!”
萧浪和其他一起上课的学员听得毛骨悚然,萧浪可以容忍曾无索用腻死人的轻声对女孩说:“今晚有空吗,出来谈谈人生理想!”也看不过去一个年过古稀的老婆婆找一个年过古稀的老爷爷谈情说爱。
在萧浪身边的曾无索一脸绝望地说道:“完了,想不到她使出的是这一招,我们也会跟着遭殃的!”
在萧浪另一边的胡辉光说道:“不就是两个老不死的聊天联络感情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萧浪,你也把蓝灵琳也叫出来让我们也联络联络感情?”
萧浪也有不好的感觉,脑门发黑,问道:“他们聊天是在哪里聊啊?”
曾无索摸着额头一脸决然说道:“现在是在上课,还能是哪里,当然是课堂啊!我们准备耳塞吧,接受碉堡的命运!”说话的模样就像是要慷慨去死的豪杰似地,说不出的凄婉。
很快,几乎就一眨眼的功夫,守林老人就来了,闪身进了教室,很自然的走到讲桌旁的一个凳子边,面对着和众位学员坐下,面色清闲。
萧浪在心里悱恻着这个声音暴大的老家伙是屁颠屁颠的来呢?还是屁颠屁颠的来?
胡辉光隔着萧浪,对着曾无索说道:“无索兄,你对学院的人物比较了解,这两个老家伙是不是老相好?听说他俩至今还是了然一身,看他俩现在看着对方的热情目光,是谁都可以看出有猫腻,该不会是以讹传讹吧?”
曾无索皱着眉头说道:“他俩的关系怎样没人说得清楚,我只知道他们两个人聊起天很是热情!”
水布凡吞咽下口中的吃食,笑着说道:“他们两人的热情比冬天里的一把火还要热吗?”
那两个老人开始聊天,人为表示礼貌和尊重,与人说话时都是面对着和对方,而守林老人说话,则是面对着上课的学员,目光斜视着教授历史的老婆婆,反而别人不会说他失礼,倒是说他很尊重与他谈话的人。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还是大的出奇的那种,空气中可以隐隐看看那一波波无形无色的滚滚音波,发散向坐着的学员,正襟危坐的学员一听到就刚绝两耳发麻,耳膜震动,身体也似乎在颤抖,很多承受不住的学员急忙起身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但是马上就又回到了原位,守林老人的音波像长了眼睛似地,变成神奇的音波圈和在后山禁地果园一样,圈住那些少年安稳的移动在原来的座位上。
二人谈笑风生四起,好不愉快,从一点不起眼的小事情可以说出一大堆没有任何关联的大事件,旁征博引,引经据典,通晓古今,秘闻轶事,从一万年前的历史说过来之后再翻过去说回去,把没有提及的事件细谈一遍,还没有一句是重复的,滔滔不绝,连绵不断。让人感慨他们的史学知识之渊博,同时更加厌恶他们两人的话真多。
他们把在座的学员当做空气,放声交谈,不是发出愉悦的笑声,气氛融洽,但是那些学员面对的是没有办法阻挡的大音贝噪音。
萧浪两眼发晕,脑袋在无形无色的音波中嗡嗡作响,看着那两位弱不禁风的老人,只觉得他们是伫立的两座泰山,压迫得让人透不过起来,让人难受,但是却又不会让人受到什么实质的伤害,简直是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在漫长的煎熬中,终于到了中午下课了,他们才停了下来,萧浪还有其他的学员看着意犹未尽的两个老人,心里发虚,脑袋里的第一个念头是逃离这里,还深深坚定了一个无奈的想法,别惹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