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爽的海风吹走黑夜的疲劳,大海渐渐亮了起来。
远处天边出现了鱼肚白,光亮照耀着大海面上,水银银的。
微微的海风吹拂着海面,荡起层层叠叠的波浪。
风是从与太阳升起相反的方向吹来的,楚子歌的小船悠悠荡荡,缓缓向鱼肚白的方向驶去。
银白色的光辉洒满汪洋,水光银银,无比耀眼。
太阳真正的露出了脸,是洁白色的,如匹练似地光束铺撒着大海,天地都散发着光芒,在大海的世界里。
楚子歌的心里渐渐扫除了对虚影天引的疑惑,面对了汹涌澎湃的大海的现实。
海风慢慢地大了,带动起三寸多高的波浪,向楚子歌所坐的这弯小船推移过来。
楚子歌的小船如同一片叶子在溪流之中,随波逐流,向着太阳的方向。
辛好楚子歌久经海上的怒涛生活,还没有放在眼里,从船舱之中拿出撑槁,手握木柄,小心地撑着船,在磅礴大海中颠簸行驶,却一切平安无事。
大海的波涛显现了出来,这是海的真正面容。
风势越来越大,直到波浪达到半丈来高,就没有再长高。
楚子歌虽然勉强算是一个水上好手,却由于船的大小规格,只能马马虎虎的不被海浪打坏船身。
海水无情地灌了进来,船的吃水越来越大,还好不是太快。
这样的波涛对于海上生活的人们根本不算什么,楚子歌也没大惊小怪,仔细的操纵船的航行。
波涛不停的袭击,没有正式修真的楚子歌越来越感到吃力,还好习武强身过,小小身子,坚持了这么长的时间。
千呼万唤始出来,太阳完全露出的自己的真面目。
天空由昏暗转变成了白的世界。
远处天边,火红的太阳圆球上下方出现了一个黑点。
楚子歌迎着炫目的太阳光,看过去,那黑点慢慢的向上延伸,那一点渐渐变长,成了一条直线,后又多了一条横线。
随着那个十字形的黑影渐渐向上延伸,突然又多了一道横线,慢慢的那个从海水天边的黑影接近过来。
对船体无比熟悉的楚子歌,这是猛然想到那是船舰的扬帆杆。
有船靠近了,这让楚子歌心中无比欣喜,总算来了救兵。
船没有扬起风帆,在海上逆风行驶。
楚子歌激动不已,慌忙地滑行小船,望着那屹立高耸的船杆。却不想没有认真的掌握好船的航行,半丈多高的海浪不停歇的袭来,又有不少水冲进船舱之中,船的吃水更深。
还好那边的船缓缓地行使过来,楚子歌的心头才算是安了一点。
一个大的浪头滚了过了,楚子歌的小船被打翻了,楚子歌落入了波涛起荡的海水之中。
现在是清晨时分,水还是很冰冷的,楚子歌吧希望完全寄托在来临的船上。楚子歌穿的麻布衣服沁水了,游动起来很是吃力。
船头出来了,楚子歌感觉那是是一艘很大很大的船,船头尖高高斜向上翘起,像是一个张大了的鲨鱼嘴巴,尖尖的,狰狞的牙齿如锯齿一样,好欲要冲水而出去追逐逃亡的猎物。
从灿烂的阳光中驶来的船,犹如雪中送炭,尽管面目恐怖异常,给与楚子歌救命的希望,毕竟楚子歌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船只。“救命,救命!”楚子歌大声喊道。回想记忆中楚天爹爹交给自己在神州浩土上有危难时的救助方法。
“那边有人!小心有鬼!”船上的人们回应道,他们一副警戒异常的神貌。
楚子歌听了感到莫名其妙,但也不想就此放弃这棵救命稻草,依旧大声喊道,心中暗暗警惕着有什么突发事件。
“不要紧吧?一个小孩的声音也把你们给吓怕了吗?”突然一个阴冷的声音冷笑着再次回道。
“一个小屁孩有什么好怕的?”一粗狂的语气叫嚣道,丝毫不为小孩所动。
“小心驶得万年船啊!还是注意一点比较好。”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提醒到。
“我们就算是海盗,如果连小孩子也不救,真没人性!”那个粗狂的声音又一次说道。
“转过去,放下绳索,把那小东西拉上来绑了!”一个好像是这艘大船的船长命令道。
海水随着风势不断起伏,卷起一波又一波的浪花,楚子歌在水中不停挣扎,就算是一浪里好手,也灌了几口水,呛得厉害,但还是海水的咸腥最是要命。
楚子歌虽然随着朝霞塔的长老们和族长学习过一段时间的武术,但还没有达到身轻如燕,踏水如平地的地步,当然也少不了楚子歌在习武强身中打马虎眼怕苦嫌累的结果。
大海无情,毫不怜悯冲击着楚子歌的头,他紧闭着双眼,靠着感觉闷着头向驶来的船舰那艰难的游过去,楚子歌开始还有一点清醒,后来在浪花里就忘了用正确的泅水方法,连狗爬式都比不上了,在海水里闷了几下,咸咸的海水涌入喉咙,好生难受。
突然几条细细的麻绳接触到了楚子歌的身体,楚子歌死死地抓住绳索。
很快楚子歌就被几位壮得像头牛的大汉拉上了甲板。
刚翻过船的沿栏,还没有回过神来,就来了三个身上布满奇形怪状文图的大汉拿着细细的绳子把楚子歌的双手绑得死死的,还好没有把脚给绑住。
楚子歌这时大惊不已,就大喊道:“为什么绑我啊?”一副毫不畏惧的样子。
别人对他的话视若无睹。
楚子歌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就要被五花大绑,心中暗叹:“遭殃了!”
于是就问:“为什么把我给绑住了?”楚子歌心中欲火,看来又要遭无妄之灾了,真是出门遇见鬼了。
“别嚷嚷!”说话的是绑住楚子歌的其中一个大汉,半露上身,胸膛上画满恐怖异常的纹身,看得楚子歌心里发毛。
“别在那边磨磨蹭蹭的,把他放到水牢里关住,不让到处瞎跑!”一个身着一袭青衣长衫的中年说道,他面色白净,神情儒雅,说话语气令人不容置疑。
楚子歌注意到这个船上的人,大都面目狰狞,凶神恶煞的样子。
这让楚子歌听了,再次惊寒,一个劲地冒冷汗,感情落入贼窝里了,自己不停感叹晦气晦气。
楚子歌一时自己也想不出什么辙来,就只能被两个大汉给提着往船舱里走,做不出什么动作,那两大汉穿着简单麻布衣,气力无比巨大,不容楚子歌作任何挣扎。
进了船舱,转弯就往一个下阶梯的地方走去。下了木质阶梯,又是拐弯,下阶梯,如此四五回,到了一个昏暗无光的房间,就随意吧楚子歌丢在地上,还好地上有一点干枯的草,没被摔个七荤八素。
那两大汉就不再这个黑暗的地方逗留,走了出去,一阵“吱呀”“叮叮当当”的声音,又一声“咔”,就不再闻见任何声响,想是人走了。
楚子歌挣扎地站起来,环顾四周,一片黯淡,暗想自己该怎么办?
少年心,不畏险,只为他人生存故。
逍遥志,放心间,万般阻扰皆不视。
巨大的海盗船舰,古朴锈迹斑斑的船身,散发着沧桑的气息。
波涛不断涌起的海面,略显颠簸的行驶。
“我们逆风航行,天时对我们不利啊!船长。”那中年儒生对一坐在高高瞭望台上的粗莽壮汉提醒道。
“没办法,逆风而行也不能改变这次的决战,我们海盗也要讲“道”,誓约不能破,再说我们一定能胜,何必为此多做揪心,”壮汉接着大声喊道:“怒血海盗,所向披靡。”好像在鼓起,船舰上的水手们一一呼应,挥舞着手中各形各样的兵器刀戈,气势渐长。
呼喊声传入到底舱,楚子歌听了不明所以,却又心中大呼不好,肯定不会是好事情。
于是楚子歌有些笨拙的提气于丹田,又传送双手经络之中,低喝一声:“裂”,细绳索不见断裂,叹气地倒在了枯草上。
“我们的炮火大约射程五百步,对方的加风速会比我们长约两百步。”一旁的一个小胡子矮子又说道。
“基本的战略我已说过,就不再多加述说,随机应变,一切还要看人谋。”中年儒生回应着这句话,大概希望海盗水手们安心。原来他有着像一个军师一样的职位。
瞭望台上的船长拿起一圆筒子,往船行驶的方向眺望。
中年儒生问道:“船长,千里马眼科看出前方是何情况?”
“大约还有两千来步!就快来了,”壮汉船长回答中年儒生,有接着大声喊道:“准备迎战!火炮瞄准!”说完就将千里马眼递给了“军师”中年儒生。
“伸标旗!”一写有“怒杀血”的四方暗红色旗子缓缓伸上船杆顶尖。
旗帜上中间是大红血字“杀”,左上角是“怒”,右上角是“血”。
远方船舰迎着金灿灿的阳光驶来。正在扬帆而行,船体的杆顶事一白色嗜血鲨鱼头的旗帜。旗帜是用黑色帆布制作而成,暗黑无比。
怒血海盗船船长喊道:“放下小船!”就见十几根吊索陆续放下六只小船,每支船上坐有十来人。
小船入水后,快速散开,娴熟地在海浪中游动,不愧是海上称霸的怒血海盗水手。
狂鲨海盗船渐渐临近。
怒血海盗们突见对方船上急速飞来几团长闪光,又起了一阵白色轻烟,接着就闻见几声雷霆巨响。
怒血海盗船长大呼:“左旋!”
船上掌舵手迅速转动方向罗盘,向右边移动。
轰隆巨响,海水炸开,爆裂,溅起两人高的水花。还好没有轰击到船身,有惊无险。却见怒血海盗船上的水手们面色平常,看作寻常小事。如此便知晓他们大多是久经海上战事的凶恶之徒。
黑暗监牢中,楚子歌惊闻几声轰隆巨响,震耳欲聋,又接着爆炸声响起,心里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暗道:“今天也不知触了哪门子衰,遇事没有好事。”再次使劲运气,欲逃脱出去,免遭鱼池之灾。
可是依旧没有一点效果,于是跪身下地在黑暗牢狱里四处摸寻,看有无尖锐锋利的器物,自然少不了几次碰头大呼小叫,大声喊骂正在甲板上激斗的海盗们。
海上两只海盗船的距离越来越近,双方交火的次数愈来愈频繁,也更加激烈,血腥。
怒血海盗船长大声喊道:“扬帆!”
两只海盗船的船沿边不断闪现火光,向对方船舰射发炮弹,不曾间歇。
楚子歌在底舱黑暗中,听闻轰隆声时远时近,一时密集一时聚少,船体也有时剧烈震荡,好生担忧,就向外面呼喊,可是楚子歌的声音被爆裂声改过,不被别人听见。
水花四溅横飞,冲击到海盗船身,犹如无数双大手拍打着船体,劈劈作响,好似要裂开一样,海盗船上的水手们也有一些慌忙紧张,不似先前稳定如山,神色不改。水手船员们额头上冒着晶莹的汗珠,也许是溅起的水花淋湿在身上,杂糅不清了。
楚子歌焦急不安滴在暗牢里打转,自恃一身鬼点子的他就是想不出办法挣脱出去,无计可施,自然心里恨死那些扎绳子的人。
外面爆裂声,喊打喊杀声,此起彼伏,好不激烈,楚子歌倍感担心,心急如焚。真怕哪个器物不长眼冲破木质船体砸在身上,那就真是倒霉到家了。
两支海盗船距离相隔已是很近很近,但炮火攻击依旧不息,非要对方死绝才罢休不可。每只船上都有几个大窟窿,黑黝黝的,幸好没有破坏到重要部位,甲板和船舱已经破坏严重,下次出海要好好修葺一番。
趴在阴暗的黑牢之中,摸索着木质船板上有无可以理由的东西,突然楚子歌惊惧不安的手触摸到一个人的脚,比楚子歌自己的臭脚小巧的多,很光滑,楚子歌心中隐隐有了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