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姑娘的脉搏极其微弱,好似是生了什么大病一般,且,臣见她眼圈周围微黑,貌似已许久未曾安眠过,不知这顾姑娘可是有何顽疾?”太医俯身在地向白浔卿小心翼翼的回禀,生怕惹到他一般。
“小姐有梦魇!可谓夜不能寐,已有十七年之久”清荷在一边向太医解释道。
静坐一旁的白浔卿眼眸之中好似触动了什么泛起一丝波动,他端起手边的茶盏,饮下已经有些凉了的茶水冷静自己的情绪。
“你可是在说笑?何人会患这般异疾?又有何人能接受的了这等异疾?”太医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显然不相信。
白浔卿放下茶盏的声音好似带着些许情绪“我是叫你来医治的还是叫你来争辩的?清荷是她随身丫鬟,她有何图谋要当着我的面对你撒谎?”
“臣不敢!臣这就为顾姑娘开一些安神的药材!”太医从不曾见白浔卿动怒可也知是个不好惹的主,见白浔卿有些不悦感觉叩首退下。
“你随他去,顺便帮你家小姐把药熬好了端进来”
“是!清荷告退!”清荷行礼退下。
白浔卿走到床边,看着她紧皱的眉不禁伸出手为她抚平,或许是感到些许凉意,顾绾雪眉头慢慢舒展开来。
“不要!老师…能不能…不要…不要走!老师!”顾绾雪呢喃着,因噩梦整张小脸都有些狰狞,突然伸出的双手好似想抓住什么一般。
白浔卿抬手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别怕,我在,不走”简短的六个字却让顾绾雪得到了什么渐渐平静下来,紧紧的反握住白浔卿的手。
“大哥哥!你萧吹的如此好听不如教教我把!”一位身着粉色短衣的小姑娘仰着脑袋看着那个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白衣男子。
“你哥哥琴抚的极好,怎么不与你哥哥习琴?”白浔卿低头看着稚气未脱的小姑娘。
“嗯…才不要呢!”小姑娘摇摇头又继续道“曾与哥哥习琴之时,哥哥总是嫌弃我愚钝,我觉得我分明就不适合习琴嘛”小姑娘用脚拨弄着石子。
“那你又怎知你适合习萧呢?”
“萧可比琴方便多了!萧可以挂于腰间随身携带!可琴并不能啊!这样想吹奏之时便可取下,而且……”小姑娘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白衣男子好似起了一丝兴趣。
“而且带把萧也就不会把自己显得那么形影单只了…”
“老师!能不能不要走?就当阿月求你了!不要走好不好?”小姑娘满眼祈求的看着他。
“阿月你要听话!待此次大战胜利,我便接你过来!”白浔卿蹲下身揉了揉她的脑袋起身离开。
“老师!别走!”小姑娘想追上他却摔了一跤,再抬眼之际早已不见人影。
“老师!不要走!”顾绾雪惊醒坐起,满脸冷汗,整张脸都沉浸在惊吓之中。
白浔卿就平静的注视着她,尽管顾绾雪因激动把指甲深深的陷入他手背之中他也未曾皱眉。
“大人…”顾绾雪微微回神对视上白浔卿的眼神。白浔卿微微点头示意应她,顾绾雪却直接抱住了白浔卿抽泣起来。
白浔卿看着怀里的人竟开始不知所错,斟酌许久最终不忍她继续抽泣下去“做噩梦了?”。
顾绾雪不曾回答只是继续抽泣,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白浔卿缓缓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背,二人都不曾开口,顾绾雪哭了许久也开始慢慢平复了心情“大人,你为何要离开阿月?”顾绾雪泪眼婆娑趴在白浔卿肩上。
白浔卿身形一僵又很快恢复“你在说何事?”。
“我梦见你说要接阿月离开,可是要因何事离开她?”顾绾雪问的极其认真,就好像是她的事情一般。
“那只是你的梦魇和心魔!何来阿月!”白浔卿皱眉呵斥道。
“梦魇…心魔”顾绾雪目光呆滞住“为什么这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