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案前临字帖,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没事就把落后古代人的东西补上来!这是温玉这几天无聊时总结出来的。
不过话说回来,昨天下午也真奇怪,昨天下午自己死里逃生也就算了,康熙竟然让她一个故事就给说通了?这么容易?如今温玉想来还真的有些蹊跷,不过自己昨天那么一来就成了众矢之首了,宫里宫外无不在议论她。
“难不成他早就想明白了?那为什么还要犹豫不决?”昨天自己那样做,好像于公于私都已经站在八爷他们那一边了……康熙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康熙每每有疑惑和难堪都会去找太后商量,太后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应该也把该说的和康熙说了,自己昨天进去说了那通话难道是真起了点睛之笔?但那么简单的解决方法康熙就算再疼太子也不会舍不得这几个板子啊!
温玉正绞尽脑汁百思不得其解间,拂衣跑进来说:“福晋,十三爷回来了!”
她点点头吩咐:“弄碗参鸡汤给爷暖暖身子。”而后继续照着一本宋词研究着,拂衣没有搭话,可却福下身退了出去。
温玉也没怎么注意,一双猿臂环过她的腰,她一吓一个山字一下子就划到天边边上去了!耳边扑哧扑哧地发出笑声。
“很好玩么?”温玉扭过头对上胤祥的双眼,这张脸近日来都笑嘻嘻个没完,还整日的不正经,正在想着,他就以实际行动说明了一切。俯下身将温玉打横抱起要往里屋去……
“等等等等!别闹了别闹了,我还有正事没想明白呢!”温玉不停地在胤祥怀里扭着扭着,硬是把自个儿给扭了下来,转身坐在铺着兔绒的榻上。
胤祥坐过去搂住她道:“好吧好吧,有什么苦恼说吧!”一边手又折腾起她的长辫子起来。
“昨日的事,我猜皇上早就有打算,恐怕也只是和太子一块儿罚,我昨天说的根本就起不到一丁点的作用!”温玉紧紧蹙眉看着他说道。
“嗯,我和四哥也是这么猜想,皇阿玛不是个连这么个问题都要思虑许久的人。不过你也不是没起到作用,至少你还救了九哥,你也知道九哥酒后伤了人的事吧?”胤祥也慢慢正色起来,端正身子和她并肩坐好。
“我只听八福晋说了九阿哥杀人了,不知道他是怎么杀的人。”想起八福晋的问题,又是一个疑惑,八福晋其实可以自己去的啊,按照她对八阿哥那心,就算太后把宁寿宫给埋了不让她找到,她也会掘地三尺地找,可是太后只不过闭门不见,她大可继续等,为什么找温玉?
“这么和你说吧!”温玉闻言转过头认真看着胤祥,胤祥用手比划着说:“九哥,在众臣贪污一事上,是这个,食指!而皇阿玛,是这个!中指!太子,无名指。这件事败露后,食指就急了,找了拇指喝酒,拇指又带食指到一家青楼,而青楼的头牌是另一只手的食指!九哥这根食指要头牌这根食指,两双手本就不是连在一起的,这头牌食指一抵抗……不就……”
这时,胤祥左手食指有力一弯。“就……死了?”温玉不由自主地提高一个音调,以表自己的难以置信!就因为抵抗所以杀了?听说过太子色,没想到九阿哥一色连人都杀……
“也不能怪九哥,他也是喝多了。”胤祥手里把弄着他的玉扳指,漫不经心地又说:“好在他身在皇家,人人知道却都不敢得罪,直说那头牌是失足自己落下楼梯死的。而且也找了人顶了证人。”
“那皇上他知道了?”
“皇阿玛自然是派人去查了,也查出其中原有了,可九哥却说到贪污一事上并把太子也扯上,皇阿玛原先要暗暗平息此事却被九哥就这么揭了出来,虽然在场只有他与九哥,但是终是不能就这么算了的。”
温玉想了又想问道:“那你皇阿玛原先只是找九阿哥去说伤人的事,而如今又扯出现在这件事,你皇阿玛就得在贪污这件事的处理上再做出处理的方法?而得把九阿哥伤人这件事先搁着?”
“当然是这么个道理了!皇阿玛是被迫又被扯去谈另外贪污的事件,这让九哥占了很大的便宜啊!”胤祥咧开嘴笑开了花似地,仿佛占了便宜的是他不是九阿哥!
“那你皇阿玛既然知道了这些也已经想出要怎么应对,为何又说是听了我的故事才明白的?”温玉始终不理解为什么康熙已经知道要怎么做,却还要装出是听了她所说才明白的?
胤祥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说道:“你阿玛在京中占有一定的势力这你是知道的,如果你嫁给了我,那么就说明我有可能成为众矢之首啊,皇阿玛在帮忙缓和吧。”语气虽然不确定,但也有一定的道理。
如今她嫁给了十三,那么就说明以太子一派,就是四爷党还未浮出水面时是以太子为一派。以太子为首的一派势力过大了,康熙在缓和,在保持一个朝廷的中立,你追我赶是好事,但就不要弱肉强食。这个康熙原来什么都明白,他也不只是会疼太子而已嘛!
“还有啊,你和皇阿玛说了什么你最清楚,是什么让皇阿玛下定决心的你自己好好琢磨去!”
温玉一听,略微想了想扯开笑说道:“我和你皇阿玛说他这么做会纵容了太子也会使别人觉得不公,还说……”胤祥蹙眉,还有更出格的话?
“还说……一个人自己家的事都处理不好,又谈何治理一个国家来着……”温玉讪笑着说道,至今想起她自己都冒一身的冷汗……
“那不就是了,你胆子怎么这么大……”胤祥虚出一身的冷汗,眼前这个眉清目秀娇柔的女子竟然敢这么对他皇阿玛说话,这女子竟然还是他最爱的福晋……真不知是福是祸……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好不快活自在,忽然外面一声叱喝,细听原来是纭宁,两人对视一眼一起走了出去。
只见拂衣煞白着一张脸跪立在地上。温玉见状看向旁边气红了一张脸的纭宁问道:“发生什么事?为何要拂衣跪在地上?”
“小姐,这个拂衣她就没安好心!你和姑爷在屋里说话,拂衣竟然贴在这边听!”纭宁此话一出,温玉的脸整个都罩上了一大片乌云。
她相信眼前这个清秀的女孩,从那夜她乖巧应话她就放下戒心。却没想到又是一个潜伏在她身边的“眼线”,她不明白她有哪里对不起别人了?温玉直直地盯着地上的拂衣,道:“起来。”
拂衣不答话。胤祥冷哼一声:“我原来还以为你只是鬼鬼祟祟认为这是你这人的性格,没想到啊,你是谁的人?”
拂衣咬着下唇硬是不说,能安排过来的人自然是做了一定“洗脑”的,又怎么能巴望能在他们嘴里挖出东西来?温玉笑了笑,“算了,拂衣你去看看早膳备好了没有,爷要用膳了。”
拂衣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看向温玉,随后又低下头,半响才说:“是。”而后往小厨房去了。
纭宁一看不解又急切地跑到温玉身边道:“小姐!这种人不能留!她不会觉得你对她有恩的,小姐……”温玉的手慢慢地握住了纭宁的双手,摇摇头。又下意识往后看去,拐角处,一个桃粉色的衣摆闪过。
东厢内,“姐姐。”依澜微笑着打招呼,和一岁多的弘昌坐在对面,小弘昌面色潮红,嘴角时不时流下几滴哈喇子,可爱至极!头上头发不长,留着逗号样式的那一小堆毛发而已。
“叫我姐姐是不应该的,虽然我是嫡福晋,但是你终究比我年长些许,又早比我早过门,实在不需要客气什么,要叫姐姐的是我才是!”温玉漾出甜美一笑,不禁让依澜也看傻了眼,还未回话,胤祥便走了进来。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胤祥从后方过来,他换好平日里所穿的衣服小福子刚要伺候他洗手,温玉和依澜同时上前一步,依澜一看温玉,讪讪坐回去,假装不经意地抚了抚裙子又坐下了。
胤祥见状勾起嘴角,静静地看着温玉为他净手,温玉刚转过身要给他拿毛巾,胤祥一双手便要环过她的腰,温玉一手面不改色地拍下,淡定道:“毛手毛脚的。”细听以为是娇嗔,胤祥一笑点点头连声应答:“是是是。”
给他抹上点琥珀色的香膏后,温玉转过身微微看着依澜身边的弘昌细声问道:“弘昌饿了没有?”
小小的弘昌扭了扭小小的身子,“饿了!”胤祥微笑着走过去抱起弘昌又狠狠地亲上一口道:“又胖了!想不想阿玛?”弘昌似乎是想也不想地说道:“想!”胤祥立马哈哈大笑起来夸赞:“不愧是我的儿子,就是厉害!”
这个弘昌倒也真是挺聪明,虽然还处于咿呀学语期间,但是别人说的话他已经全部能够听懂,也懂得如何简练地回答,温玉笑着看着前方那一家子,真好啊,有丈夫有孩子有妻子的一家人。
“玉儿?可以用膳了!”胤祥扭头看到一脸思绪飘向远方的温玉,蹙眉提醒着,不知道她又会想到哪里去。却见温玉回过神笑着道:“看我,可以用膳了。”
“妹妹的贴身丫鬟听说偷听你和爷谈话,不知妹妹打算如何处置?”原本安静地各自吃着各自的饭,胤祥不住地给所以人夹菜,依澜忽然抬起头看向对面的温玉,温玉抬起头,微微笑着答道:“没打算怎么处置,她既然是受人所托也就是不得已,既然她为难我便不让她左右为难便是了。”
依澜一听,脸色微微发怔,抬头看向对面那个有着素净脸庞的女子,此刻那个女子正在静静地吃着胤祥为她夹得菜,时不时抬起头埋怨胤祥夹得太多了继而两人你来我往地拌嘴。
“姐姐怎么了?”依澜半会儿天不回话,温玉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对面的依澜。依澜看着温玉缓缓道:“妹妹心肠真好。”温玉顿时笑道:“她始终是自己人啊!”
胤祥闻言,抬头侧目看着旁边的温玉,此刻她正在咀嚼着什么,长辫安静地垂在身后,一身寻常的月白色旗装衬得人越发的静,她好像变了,变得安静了变得大方变得……还未来得及继续想下去,注视中的那人不解的转过头来眨了眨眼睛道:“再看今晚就睡地上去!”
还是老样子……胤祥无奈地摇摇头笑着继续吃起碗里的饭,依澜看着对面的人陷入沉思,得让拂衣安静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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