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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引子:大道无情,天地破灭,人皇归来

《大道无情》

“师父,什么是道?”在一座荒山之中,一个男孩朝身旁的一个老者问道。

老者看了看男孩,微微一笑,那笑容和蔼可亲,道:“你跟我来。”说罢,他径直往前走去。

男孩立刻跟上。

老者带着少年来到一处山崖下的小路上。

此时,小路上有一个小女孩,扎着两根小辫子,小脸脏兮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既淘气又可爱。

“哥哥,你长得真好看呀!”小女孩很快便发现了男孩,一双大眼睛顿时放光,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

男孩也顿时喜欢上了小女孩,张开双臂,准备拥抱她。

“你抱不到她的!”老者抚了抚胡须,缓缓说道。

话音刚落,旁边的山崖上突然滚落下来一块巨石,不偏不倚地碾压过了小女孩,小女孩顿时被压扁,脑浆迸裂,几滴鲜血甚至还溅射到了老者和男孩的脸上。

上一刻还天真可爱的小女孩,在这一刻成为一具难看的尸体,只有那双纯真的大眼睛,依旧看着男孩的方向。

“师父,你为什么不救她?”男孩双眼含泪,转头盯着老者,颤抖着问道。

“因为,这就是道。”老者沾满鲜血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那笑容和蔼可亲。

—————————————————————————————————

多年后,九天之上,天宫。

一望无际的云霄大殿中,云雾缭绕,两条巨大的金龙在云雾中盘旋着,若隐若现,偶尔露出一鳞半爪,遮天蔽日,金光熠熠,让人忍不住想要膜拜。

“哒哒哒!”一串急促脚步声响起,一个将军摸样的人匆匆走进了大殿,他手持一杆大戟,双眼之间,还长着一直竖着的眼睛,英气逼人,然而此时,他的三只眼睛里,却透漏出一丝不安,他躬了躬身,强行平息了一下心情,道:“天师大人,末将有事禀报!”

这时,云雾突然散去,两条威风凛凛的金龙顿时展现出来,它们乖乖地衔着一张巨大的太师椅,深深地低着龙头,眼中尽是服帖。

那张巨大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穿着白色龙袍的男人,他面色如玉,目光深邃,如同两****日,双手按在椅子的扶手上,仿若掌握了乾坤,他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里,却散发出一股震慑诸天的气息。

他正是天师,主持天宫事务,日理万机,深得天皇信任。

“什么事?”天师淡淡地开口了,不急不缓,仿佛诸天万事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将军立即低下头颅,颤声道:“闭月仙子逃走了!”

天师眼皮一垂,从容不迫道:“派镇天元帅去追,就算把九天翻过来,也要把她抓住。”

“是!”将军应了一声,却没有立刻退下,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最终咬了咬牙,抬头看着天师,小心翼翼地问道:“天师大人,这么大的事,要不要禀报天皇陛下?”

“天皇陛下正在闭关,冲击无上帝境,除非是天界破灭,否则任何人都不许打扰!”天师俯视着地上的将军,不带任何感情道。

“是!是!末将这就告退!”将军赶紧低下了头颅,退了出去。

“咚咚咚!”没一会,一串凌乱的脚步声响起,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大殿,正是那原本已经离开的将军,此时,他的三只眼睛里充斥着浓浓的恐惧,他双膝一曲,直挺挺地跪了下来,深深地低下了头颅,声音满是颤抖:“天师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你怎么如此失态?”天师俯视着地上的将军。

跪在地上的将军咽了咽喉咙,瑟瑟发抖道:“天碑裂开了!”

“什么!”天师猛地从龙椅上站起,双眼直直地盯着将军,道:“你再说一遍!”

将军身躯一颤,赶紧道:“刚刚末将亲自去检查了一遍,发现天碑上出现了许多裂缝,更为诡异的是,天碑上原本的‘大道无情’四个字竟然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字!”

“什么字?”天师目光如炬地盯着地上的将军,手掌紧紧地握着。

“人皇!”将军哆嗦一声。

听到这两个字,天师眉头一皱,但很快,他便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波澜,摆了摆手:“你退下吧!”

将军慌忙退了出去,大殿中,只剩下了天师一人,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平息了一下心情,脚踏虚空,一步一步地走到大殿的最深处。

大殿深处,矗立着一道高不见顶的紫色巨门,仿佛是一扇天地之门,隔绝了天地。

天师来到门前,深深地低下了头颅,恭敬道:“陛下,臣有事禀报!”

“说。”巨门里面,传来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似真似幻,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天师深吸一口气,颤声道:“天界要破灭了。”

—————————————————————————————————

九幽之下,地宫。

黑色的幽冥大地中,堆积着数之不尽的白骨,阵阵阴风呼呼作响,如幽魂的哀嚎。

在幽冥大地的深处,矗立着一座高不见顶的石碑,那石碑血迹斑驳,古朴沧桑,直插天际,仰头望去,只能看见高空中魔云缭绕,云中隐隐有庞大的骨龙绕着石碑盘旋,张开双翼,投下一道道巨大的阴影,掠过地面。

那是地碑,是镇压整个九幽气运的柱石。

陡然,一只遮天蔽日的巨手,从远方伸来,将那些遮挡在地碑前的骨龙扫开,那些骨龙如同土鸡瓦狗一般,惊慌逃逸,那斑驳的地碑终于清晰地显现出来。

只见那高耸的地碑上,写着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大道无情。

但此刻,一道森然的裂缝,却生生割裂了这四个字!

“难道《地义》中所说的九幽破灭,真的要来临了吗?”许久之后,一个喃喃自语的声音在天地间响起,如同滚滚雷声,久久不能散去。

“咔嚓!”突然,地碑上出现了更多的裂痕,上面渗透出丝丝血迹,宛如一道道划过九幽的伤口,迅速蔓延开来。

最终,“大道无情”四个字彻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两个狰狞的大字——人皇。

—————————————————————————————————

数日后,人界。

这是一条奇异的山脉,云雾缭绕,大树参天,天空中飞翔着各种怪异的鸟兽,甚至还有一些长着翅膀的怪鱼。

此时,在一处山崖上,站着两个人,遥望着前方的苍茫大地。

这两个人中,一个是温文儒雅的中年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手中拿着一把扇子,轻轻地扇着,仿若一位隐士高人。另一个人则是一个小女孩,小脸红扑扑的,眼睛大大的,咬着一串冰糖葫芦,嘴角沾满了糖,煞是可爱,她仰头看了看那个中年人,小嘴一嘟,道:“师父,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呀?”

那中年人微微一笑,潇洒地扇了扇扇子,低头看着小女孩,缓缓地说道:“因为,这是为师求得仙道的地方啊!”他的声音满是感慨,仿佛在述说一件无比久远的事情,说完,他非常自然地伸出手,一把抢过小女孩手中的冰糖葫芦,大咬了一口,满脸享受,与刚刚那副温文儒雅的模样判若两人。

“师父!你这个坏蛋!”小女孩叉着腰,气鼓鼓地叫了起来,“你都已经成仙了,为什么还要抢我的东西吃!”

“我是仙,但我喜欢做人的感觉。”中年人津津有味地吃着,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为什么?”

“因为,大道无情人有情。”

小女孩盯着中年人,见他丝毫没有归还的意思,脸上的愤怒顿时化为了无奈,这样的事情显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她收回了目光,擦了擦嘴角的糖,道:“师父,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呀!我们好不容易下凡,不能再耽误时间了,不然人皇就被别人找到了!”

中年人吃着冰糖葫芦,一脸满足地望着远方,腮帮子上下咬合,扇着扇子,毫不在意地说道:“没那么简单,这次天碑地碑同时开裂,非同小可,传闻世间三大神书中,《天经》和《地义》都有过这方面的描述,天碑地碑开裂,代表天地即将大破灭,上至天皇,下至地皇,均无法躲避,人皇是这场浩劫关键,人人都想找到他,可如果人皇都能被找到,那就不是人皇了!”

“嗯?师父,你刚刚说世间有三大神书,可是你只说了两本啊,还有一本呢?”

“还有一本神书,是传说中的《人典》,可惜这世间还从未有人看过,甚至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这本书,为师也无法肯定。神书哪有这么容易寻得,就连天皇,也只有几张《天经》的残页而已,可即便如此,他的修为也足以震慑诸天了。”

“既然天皇这么厉害,那跟人皇比起来,谁更厉害呢?”

“当然是人皇。”

“为什么呢?”

“因为天皇我已见过,知道他有多厉害,但人皇我却从未见过,对他毫无所知。”

“那地皇呢?地皇和人皇谁更厉害?这两人你都没见过。”

“当然是人皇。”

“为什么?”

“因为地皇不是人皇。”

“师父,你又说废话了!”

“如果是别人说,那自然是废话,但为师说,却是天机。”

“唉!跟你说话累死了,师傅,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等。”

“等什么?”

“等人皇到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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