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孤感叹一声,便收了神识,轻震乾坤鼎,一道白芒从中喷出。
一股锋芒之气扑面而来,高孤只觉眼睛生疼,似要被芒针刺瞎;面皮割痛,似被切成片状,高孤大惊,连忙运起丹田中的真气,这才逼开这锋利之气,只见长剑才刚刚飞出一般,正自往下掉落。
高孤立时伸手一探便就握住剑柄,细细观赏一番,不由叹道:“好一把绝世宝剑,恐怕就单凭本身的锋利之气,便足以切割鬼怪,斩妖除魔了,这要是被蜀山的那群剑修知道了不知会不会拼了老命来抢?”
高孤嘿嘿一笑,想起了同为九大玄门之一的蜀山,蜀山是以剑修称雄,一身本事全部都在一口飞剑上,剑断了人也就差不多了…
高孤又将这柄长剑收入鼎中,神识再次沉入其内,却是想到炼制出配套的剑鞘来。
盏茶时间过后,高孤便炼制完成,睁开了双眸,将乾坤鼎收入怀中,想了想,又从袖中取出那柄金钱剑。
这柄金钱剑本是任尘的法宝,乃是中品法器,炼制之时加了些精金,高孤将之取出却是想将之祭炼,现在虽然能用,却不能飞出手去伤敌,自身又没法术,偏偏遇到任尘回龙虎山参加劳什子的掌门继位大典,现在只能将之祭炼,好多些保障,只是法宝祭炼,必要先抹去原法宝主人的烙印,所以高孤一时还拿不定主意。
“算了,有这个时间还不若多修炼一会儿。”
高孤将金钱剑收入乾坤鼎中,正要闭目打坐,调息真气法力,却在此时,庄外突然传来一声喊叫:“高道友!千明求见!有要事相告!”
高孤顿时皱眉,虽然疑惑,却也走下了床去,来到庄外,却见脸色略有憔悴的千明正立于庄外,当下便拱手道:“道兄这是为何?你不是走了吗?为何又回来?”
千明脸色难看,颇有风霜,拱手道:“道友,大事不好了!我昨晚本要在东面十里之外的鑫家镇借宿,却不想刚到那里,却有一伙贼人在烧杀抢略,我本要出手帮忙,但道友你知我本事太差,寻常人等尚可应付三四个,可是,那些人着实厉害,竟然,竟然是术士之流,他们是在祭炼邪道法器!我念在道友对我有救命之恩,这才转来相告,他们可能这几天会进攻此城!”
“什么!”高孤大惊,连忙请千明入内,“道兄还请里面稍坐,将详情告知与我,高某感激不尽。请。”
高孤将千明请进庄内,路过祭殿之时,却见散落一地的棺材与红网,地上还有糯米,千明惊道:“道友,你这?”
“稍后与道兄厢说,还请道兄里面请,我去沏壶茶水来。”
“道友客气了。”
高孤将千明带到后院,就在院子里面的石桌坐下,高孤又拿来茶水,请千明品尝,不失待客之道。
一番客套之后,高孤向千明问道:“道兄,你刚才所说,那些贼人皆是术士之流?可见到他们有多少人马?有什么修为?又是祭炼的什么邪门法器?”
“不错。”千明放下茶杯,皱眉道:“他们有二十几人,骑的是铁马,但我看着那些马并无生气,恐用邪法祭炼过,修为最少也是灵气境界,那带头的好像能阴神出窍,那阴神是一尊鬼怪,所用的法器都是旁门,有招魂幡,阴浊峰,玄阴瓶,噬魂剑等等,尽皆阴损无比,拿魂夺魄,血祭阴气,我还见他们有一人使出幽浊阴火,烧的人魂飞魄散。”
高孤渐渐听得脸色难看,如今他没得法术传授,对修道者之事虽知许多,却没法术根本,机缘所得的乾坤鼎现今祭炼也用不得斗法,刚刚炼成的绝世宝剑虽然强悍,却终非法宝,对那些术士斗法却终是难尽其功,那些术士可不似僵尸那般没有灵智的。
千明见高孤沉默,不由说道:“道友,我远远见得他们好像对着这临明城比划了几下,人人呼喝,想来是要打此城的主意了。现在我即已告知与你,还了情份,便准备出城逃命。道友,他们厉害,不若与我一同逃去?”
“呵呵。”高孤苦笑一声,这义庄是他家,怎么逃?而且乾坤鼎这件重宝关系着陈老太爷变成僵尸一事,若现在一逃,僵尸吸了陈韵婴的血脉,便可进化成铜甲尸,这僵尸的异变全是乾坤鼎带来的,那时它灵智开启,哪还会放过自己,听了千明的意见,也只有苦笑一途,好半晌方才叹道:“道兄,若真能逃,我怎会舍命?只是。”
“哎,只是,刚才道友见的那散落的棺材,里面跑出去的是一只异变的僵尸,已吸了血亲之血脉,只差最后一个就变成铜甲尸,高某又是负责起棺迁葬之人,与这头僵尸有所关联,哪还逃得?”
千明不懂风水之术,听了高孤所言,信以为真,当即眼珠子瞪的牛眼大,惊叫道:“什么?铜甲尸?天啊!那个东西可碰不得啊,进化成功便是蜕凡境界了,怎么这种东西会被你碰到?”
高孤脸上苦笑更浓,当下将陈韵婴家世略略与千明说了一番,最后说道:“如今我所能做的便是保留陈家小姐性命,同时斩了这头僵尸,以勉它进化成功,那时它开了灵智,便是我逃到天涯也躲不过它觉醒的土遁之术。”
说完之后,高孤眼珠子突然微微一转,突然对着千明说道:“道兄,不若你助我将这僵尸除去如何?”
“呵,呵呵。”千明立时皮笑肉不笑的干巴巴的笑了一声,然后说道:“道友真会开玩笑。”
高孤眼珠子又乱转,面上却显灰败的模样,叹道:“唉,算了,我也不强求,对了,道兄,我观你两件法器颇为不凡,难道道兄还会炼器术?”
“呵呵,我当年是师父收录的童子,炼器之术确实学了不少,若非手头没有上好的材料,上品法器我也炼得。”对此千明倒是颇为自豪。
“哦?”高孤面上喜色一闪而逝,说道:“道兄,不若我们做个交易如何,道兄给我炼器术,我出三千两银子。”
千明眼前一亮,但浑身油滑的他当即沉下脸来,摆手拒绝道:“不行,师门法术怎么能传授他人?不行不行。”
“五千两!”高孤喊道。
千明咽了口唾沫,有些意动,但还是摇头拒绝道:“不行,绝对不行。”
“六千两!”高孤接着喊道。
“这是师门法术。”
“七千两!”
“这……”
“八千两,再多决不加价。”高孤吼着嗓子叫道,面目赤红。
千明突然大拍桌子,叫道:“好!成交!”
高孤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昨晚从小阴鬼小明额头上拿下的万两银票,一抹笑意在脸上一闪而逝,随后将之交到千明手中。可怜的千明尚还不知情由,高高兴兴的将昨晚收获的两千多两掏出,抽出两千来找零。
随后千明一抹腰间包裹,手中凭空多出一块玉石,贴在额头上用神识刻印,盏茶时间,脸色微微苍白,将玉石又交到高孤手中,说道:“呐,银货两讫,这是我师传的炼器之法,你自己看吧。”
高孤冷着脸接过,贴于额头,便用神识查看进来,过了好半晌,高孤方才脸上露出一抹喜色,将之与银票一同收入怀中。
随后高孤为千明上了茶水,两人又谈论起来,过得片刻,高孤说道:“道兄,我有几两秘银你要不要?”
“噗!”千明一口茶水全部喷出,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却见高孤正老神在在的吹气品茶,不由的心中发苦,咂巴咂巴嘴巴,如今自己最缺少炼器材料,若无金丹的真火或同等级的火焰那是休想提炼出精金、秘密、玄铁、铜精、巩锡这些五金材料来,当下苦着脸说道:“那个,那个道友要什么价位?”
高孤的秘银是那箱银子炼化而来,大部分炼成了剑鞘,却还留存小半,有六两多些,听了千明提问,高孤头也不抬的喝着茶水,说道:“价位便宜,一两秘银换你的符术。”
千明登时脸皮直跳,平常修道人万两银子才能转换出一两秘银,还要求火力控制的够平衡才有可能,一般都会少些。千明考虑良久,最后深吸几口气,道:“符术乃是我师门闻名天下的法诀,我虽只得基础传授,但也不止区区一两秘银就能换得。”
“说的也是,那二两吧,这是最高价了。”高孤依然面无表情,对他来说二两只需区区二百两银子就能转化而来。
千明立时双眸大瞪,手在颤抖,最后吼道:“好!成交!”
高孤眼中笑意大灼,二百两买人家根本法诀,可怜的千明只觉天大的买卖落到自家头上来。
高孤伸手在胸口一抹,一道银光闪过,手中便多出一拇指大小的秘银,千明立时双眸放光,同时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玉符,至此千明却是将自家师父传授的法术尽数交到高孤手中了。
两人都自拿到自己所需之物,都自大笑起来,都觉自己占了莫大的便宜,只是真正得便宜的只有天知地知了。
得了便宜,千明便起身身高孤拱手道:“道友,贫道尚有要事,就此告辞。”
高孤自是巴不得千明早些离去,正好自家才有时间炼法,当下起身,将千明送到庄外,礼道:“道兄好走,高某便不送了,后会有期。”
“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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