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想起“成人游戏”的另一层意思,脸上发红,她一把抢过了鼓槌,塞进口袋:“我爱送谁送谁,要你管?”
钟少把那脸红理解成另一层意思,气得不轻,她这副娇羞模样,就为了那个拽拽的鼓手?他有什么好,这世上的女人都中了他的盅?要不是他,当初允恪也不会那样失魂落魄,他也不会眼睁睁看着……
他实在是气着了,眸危险地眯着,两手撑到沙发扶手和和靠背上,把她圈在里面:“我要是非管不可呢?”
蝶儿本能地往后缩,眼睛警惕地看着他:“我从来不知道钟少这么闲,有心思管别人的事。”
“对我,你知道什么?”钟允奚继续逼近,鼻尖几乎触到她的。
“我的确不知道什么,也没兴趣知道。我要走了!”蝶儿心慌,推他一把要站起来。
可是,不待她直起身,他重新把她扑到沙发上,一手覆上她后脑,吻便霸道地袭上来。
她倒下时惊呼一声,他的舌便趁机攻占她的口腔,四处掳掠。他知道,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让她软下来,不然,回应他的定是一顿拳脚。
他得逞了,蝶儿脑子很快晕晕的,被动地仰着头,承受着他,只觉得她嘴里的东西又软又滑,勾得她不住地吞咽津液。而她的舌受到邀约,与他的缠绵厮磨,甚至进入他的领地里,在他的引导下滑滑地舞动。
蝶儿想叫停,可她发不出声音,手脚也使不上力气,只能任他掌控她的呼吸。她觉得所有的空气都被他抽去了,她已经软得要窒息,可他依然攻势十足,空着的一只手竟然不怕死的再一次游移向她的身体。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撩起她的衣服,只是隔了衣料轻轻地刮着她,颈项后背腰际胸口,每一处好像都点了火,烧得她脑子轰轰的。他甚至放开她的唇,去咬她的耳朵,小小的耳垂,像一只粉嫩的蝶,在他的逗引下轻轻地颤,一阵战栗传来,她不禁抖起来,捏在他腰上的手加大了力气。
“小丫头,这么敏感。”钟少停了动作,在她耳边轻喃,脑子轰响间,蝶儿听到了这句话,恼得抬手就要扇他。他却更快地制住她的手,拉到她头顶按住,防止她更大动作的反击,他的唇又欺上来。
这次,是极耐心地****,仿佛她唇上涂了鲜奶油,一层层的,让他舔不尽的甜美。蝶儿又被掳去了呼吸,被她按住的手渐渐松开,整个人软成了泥巴。
然后,她发现,他身上某个硬物越来越大,紧紧地抵着她,即使隔着衣物,她都感觉被顶得陷进去了些。
不知死活的,那东西在她身上轻轻蹭了蹭,蝶儿残存的理智被蹭活了,她屈膝狠狠撞上去,偏了点,可也撞得那人鬼叫:“你干什么,会死人的!”
“死了正好,省得祸害人。”蝶儿脸仍红得像蕃茄,使了两次劲,才从沙发上坐起来。
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她慌乱地整整衣服,起身就要往外走,不解气地,又一脚踹到他身上。这下使足了力气,钟少整个人趴到地上,他痛得踡起来,打了下滚,然后,蝶儿的眼睛放大了。
血!他的左边裤腿上渗出好多血,她记得那是他的伤腿!
她一下就慌了,扑上去托起他,让他靠在她怀里:“你怎么样?没事吧?”
“你说有没有事?”他疼得抽气。
“我给钟大哥打电话。”蝶儿伸手去沙发上够手机,钟少按住她:“你想让钟允恪看笑话?”
“那怎么办?”她急得差点掉眼泪。
“你心疼我?”钟少抬手抚上她的脸,艰难地扭头,看她的眼睛。
“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蝶儿气得又想打他,“咱们去医院。”
“没事,只是伤口挣开了,不要紧。去医院也得挨医生骂,他们本来不让我出院。”
“那你干吗还——”蝶儿没说完,她想到了艾一一,一定是一一来了,他迫不及待地出院跟她在一起。医院哪有家里方便?
她脸上变了色,咬着唇没把下面的话说完。
“你想到了什么?”钟少好气又好笑,看她瞪他,他正了神色:“我和一一,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们是哪样关我什么事?走,快去医院。”蝶儿把他架起来坐到沙发上,起身要去找他的外套。
他伸手拉住她:“没事,卧室里床头柜里有个小药箱,你去拿来。”
“不行,得去医院!”蝶儿坚持。
“听话,我疼。”最后两个字像是咒语,蝶儿乖乖住嘴去翻药箱。看到躺在药箱旁边的某个东西,她眼前一亮,急急地伸手去拿,想想又放下,捧了药箱出来。
伤口位置太高,她在钟少指挥下,拿剪刀剪开睡裤的裤腿,撕出一个大口子,他的男性肌肤呈现在她面前,健康的古铜色,覆着稀疏却粗壮的体毛,看得她脸上发红,迟疑着不敢再动手。
“先包扎完再欣赏好不好?”钟少苦笑着提醒她。
她脸更红得滴血,抬头瞪他一眼,开始清洗伤口。
这样的活,在大宋时她没少干,给自己、给师傅、还有一次是给大师兄,可是从来没这么紧张,许是很久没做了,她的手都有点抖,还有好几次,棉签戳到了他迸开的伤口。
钟少疼得抽气,却十分欣赏小心翼翼心疼地皱蹙眉的样子,这才像个女人。
见她已经开始包扎,他知道一会儿她就会走人,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蝶儿,我承认提前出院与一一有关,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没想到他看出了她的心思,蝶儿不作声,小心地缠着绷带。
“一一因为梦幻星空广告的事受牵连,被剧组赶出来,有些黑心的记者趁机挖出她很多事,她受不了,跟一个诽谤她的记者打了起来。你知道这影响很坏,她要来这边静一静,这个时候,我没办法不陪她。”
蝶儿手上仍动作着,耳朵却听得格外认真,她不承认也不行,她在乎,比她以为得要在乎得多。
见她脸上不动声色,钟少叹口气,接着说:“那天在病房,我爸那样说,我没反驳,是因为想气他,我不知道你在外面。还有梦幻星空的事,我虽然是提前知道了些,可我知道时,已经什么都改变不了了。我没有揭穿,一是因为他毕竟是我爸,二是因为那时这对念齐已经是致命的。”
“可是,你也乐见其成,这事一抖出来,我就得离开念齐,离开庄毅,对吧?”蝶儿终于抬头,看着他,一字一字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