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满箱,银满箱,乞丐得风享膏粱,莫道你在富贵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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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扬看着康韦异样的表情,不解地问:“前辈,怎么了?”
康韦也不答话,小心翼翼地凑到大白身边,又是嗅闻、又是观望,口里还不停念着:“妙极妙极,奇哉奇哉!”
许久之后,他突然转怒为喜道:“小兄弟,你这神兽从拿里得来的?”
陈扬看见康韦态度180°大转弯,也猜到他驭兽族以驭兽为长,定是对大白起了兴趣。因此把在驭兽族那里捡到大白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康韦听陈扬说是捡的,当即发了疯似地上蹿下跳,拍打着额头,嘴里声声抱怨着:“我驭兽族走遍中华大好河山,穿越多少幽冥洞府,怒海深山,也不曾寻得几头像样的兽种。倒是人家一个无甚道法的小毛孩孩凭空捡了个宝,我还说人家有命无运,倒是自己成急脚鬼了!真得把自己好生一顿捶,都说有多大碗儿吃多大饭,你有眼不识泰山装甚牛逼,到头来人家拔一根腿毛都比你腰粗。哎幺幺,我这个羞,恨不得换身皮囊重投胎。哎呀呀,我这个臊,只可惜无地可入觅闲愁…”
康韦就这样跟念经似地抱头乱窜,搅得鸟兽惊飞,一片狼藉。片刻后方才污头污脑地滚将回来,笑嘻嘻地对陈扬道:“好娃娃,爷爷给你商量个事。”
“哎?大叔,你年纪不大,怎么随意长辈分,反倒成了我爷爷了。我虽是有罪之人,却受不得言语侮辱,你且莫误会了”,陈扬哪里知道眼前的康韦已经一百多岁,按年纪的话,别说当爷爷了,当个老爷爷也不亏啊。
可是康韦不管这套,哪里想着去辩解:“好爹爹,随你怎么叫,只要你把手里这头白体神兽给我便可。”
他这声爹可把陈扬叫的大跌眼镜,忙道:“大叔使不得,我可没你这样的儿子。再说了,我的大白随我出生入死,如我手足,怎么能说给你就给你。我死后自当放生才是,您个还是不要打它注意了。”他可不知道驭兽族向来以实力分尊卑,不以年龄论轻重,叫一声爹爹是表谦恭顺服之意。
“你要是我驭兽族的人,我怎么敢厚颜无耻问你要神兽。只是你身无道法,不懂驯养之术,这神兽放在你手里,岂不是糟蹋了。我又不敢杀你,杀了你,你这神兽自然记恨我,便不为我所用,你就行行好,给了我吧”,康韦再三央求。
见陈扬仍旧不从,康韦急的眼泪都要出来:“真若不行,我拿我这变形兽给你换。我这变形兽虽不及你这神兽有仙气,倒也是天生地养的精灵,行军打仗的好手,我便是凭他坐上驭兽族长老之位的….”
这话刚说完,听到旁边变形兽极不情愿的低鸣,康韦又拼命摇头,转而抱住变形兽,安慰道:“十二莫伤心,我被名利冲昏了头脑,一时竟忘了我今日功名都是你拿血汗拼下的,当该锤死。”
陈扬趁机进言:“你看吧,相处久了总会有情的,你舍不得你的变形兽,我也舍不得我的大白,当真还是别换了。如若歇息好了,咱们就赶路吧。”
康韦也知道陈扬说的这理,只是心有不甘,坐在地上生闷气。听着陈扬的话,心情更乱,倒是气哼哼地道:“不去了不去了!康成那兔崽子生前就是个玩货,死后还拖累老子四下里替他奔波,他倒在老祖宗那消停快活。反正生死两隔,往日仇怨一笔勾销,你赔命又能赔出个鸟来。不去了,不去了!”
陈扬只觉满脸黑线,眼前的这大叔阴晴不定,一会哭一会笑,刚才还口口声声说要血债血偿,如今又甩挑子不干,反而开始骂起死者来了,当真是疯了。
恰在此时,四周风起,树叶飞扬,一个身影闪过,倒是李修衡赶来了。下一秒地动山摇,地上恍然出了一个大坑,一只巨大的地阴尸咆哮而出,佟夕梦紧紧跟在后面。李修衡和佟夕梦两人一前一后,将康韦前后夹住,看着陈扬无恙,即可安心了许多。但是…眼前的光景又着实蹊跷:康韦满脸污垢地坐在那里,意志消沉,反倒是陈扬在不停安慰他。
李修衡怒火还没褪去,上前一步,冷笑道:“康前辈这是怎么了?我还以为你叼了块肥肉去喝小酒了呢,怎么弄成这副模样?”李修衡说着这话,便挤眼弄眉招呼陈扬过来。陈扬既知其意,小心翼翼地领着大白向他走去。
康韦依旧愣愣地坐在那里,忽而心生一计:“我既然不能杀他,且让他自己去死了便是。他如今大敌当前,敌人又蛮横,一个不小心就命丧黄泉见老祖宗去了。我稍花些气力把那神兽降住不久是了。最好…最好我再帮这小子一把,也好博那神兽一些好感,到时更加归顺于我。”
想到这,康韦偷偷乐了声,便是扬起一只手道:“慢着。”
这一声叫得陈扬身体猛然绷住,心里道:“我杀人自该抵命,可是在你这个疯子手里难免落个不得好死,我还是别寻他法赎罪吧。”
李修衡也立马警觉起来,皱着眉头想:“你这半人半兽的货,不在深山修行,跑过来惹什么骚。你要是敢再动陈扬一根毫毛,我就是赔上命也不能叫你舒坦了。”
佟夕梦心里便寻思:“你这老头几次三番欲对陈扬下手,着实可恶。只可惜我身无道法,只能凭着符咒操控阴尸,斗不过这老头,若是真动起手来,当真要竭力保护陈扬安全才是。”
众人各有所想,便见康韦起身,一张笑脸绽放,对着众人道:“方才我和陈扬少侠促膝长谈,已解了恩怨。这事怪我莽撞,我后悔至极,经过再三考虑,吾愿祝你们一臂之力,以赎吾罪。”
这话说完,竟是深深做了一揖。
李修衡当即有些不解,看着陈扬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便拒绝道:“前辈高士,不与我们小辈计较,实为我们的福气。只是自家事情,怎么敢麻烦前辈出马。还请前辈自行逍遥自在去,我们若得闲,必定登门拜谢。”
谁知康韦冷哼了一声:“你这娃娃真是比狐狸还滑头,我康韦如果想杀他还能等你们过来。再说了,凭你们两个人也未必奈何的了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和你爹出生入死,你信不过我,他还能信不过我,咱家找他评理去。”
不由其它人再说什么,康韦就笑脸嘻嘻地跑向陈扬:“好爹爹,你让我骑上一骑这坐骑可否?”
众人听着这称呼,一个个地倒倒倒。
陈扬倒也大方,让出大白来,道:“只要它让你骑,我自无话说。”
康韦迈腿骑上大白,虽是防备着大白不从,可没想着它的皮毛忽地变得极其滑腻,竟是没坐稳便被摔个四仰八叉。
再试几次,大白怎么不从,总有手段把康韦扔下来。康韦心想:“它主人还在,切莫强求,被讨厌了可就难办了。”于是只有可怜巴巴地抚摸着大白的毛发,嘴里不停念着:“好!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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