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过后,李修衡依旧还未疗养完伤势。足以说明,这次的伤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忙碌了一天,陈扬滴水未进,粒米未食,肚子早已咕咕叫了。想到李修衡大伤未愈,也需补充些营养才是,就偷偷溜出洞口,找些吃的来。
这山已经被佟家掌控,虽然山脚处已寻不得佟家人的身影,但陈扬依旧不敢冒进。即便是找吃的,也得稳准狠、速战速决才行。想到这,陈扬又打起了大白的主意。
钻进一处芦苇丛,陈扬放出大白,大白一股脑钻进水里,时不时把一只鱼扔出水面,随后张开大口,一口吞下。陈扬看得眼馋,就在大白嘴里正衔着一条大鱼时招呼了它一声,还非常殷勤地指了指手臂的上伤口,小声说道:“过来,给你血喝。”
大白在水里愣愣地瞅了陈扬一眼,极为欢喜地睁了睁大眼,迅速游向河岸,把鱼扔在岸边,坐在陈扬身前摇着尾巴等血喝,简直跟小狗一样。
果然,贪吃的人是不会浪费粮食的,有了这条鱼,就够陈扬两人饱餐一顿的了。
“嗯?你干什么?今天天气不错哈…”,陈扬挠了挠后脑勺,偷偷瞥了眼大白道。
大白果然怒了,知道自己被骗,原地连转三圈,好不恼火。迫于回环诘淫威,又不敢对这个骗子主人下手,愤愤地又钻进水里,再也不瞅陈扬一眼。
陈扬赶紧捡起大白丢在岸上的鱼,找了一根芦苇杆穿过鱼嘴,收入容坠。又在附近找了一堆干枯的树枝和芦苇,捆在一起,准备当柴烧。捆好时才想起来,那么点洞里点柴,不被呛死才怪,李修衡一口道火,还不把这于烧得外焦里嫩。又悻悻地把柴丢在一边。
想着大白应该也吃的差不多了,转头去寻它,发现它正仰头在空气中嗅着什么,随后它便悠悠然逆流而上。大白的体型太引人注目,陈扬怕被人发现,连忙喊停。可是大白哪里还肯听他的,游过大约两百米后登上岸边,趴在芦苇丛里睁着栗子眼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前方。陈扬也跟了过去,扒开芦苇看到一曼妙女子正在水里清洗右臂上的伤口。这女子长发及腰,皮肤白皙,姿态婉约,若水上青莲,娇羞动人,虽然只是一个背影,陈扬却看得有些痴了。隐隐约约有股冷香袭来,还伴着女子因为疼痛而发出的轻*吟,视觉听觉味觉三位一体,不禁激得陈扬小腹有些灼热。陈扬焦急地等着女子转身,欲一览芳容。现在背影杀手太多,不看清脸绝不能乱下结论,这是陈扬对待女性偏执的坚持。
等一下,河畔上是件灰色的斗篷,和蓝峡亭那灰衣人穿的竟像是一身!难道这女子便是那不曾露面的灰衣人?
“大白,你个色狮子,快走啦。偷看女孩洗澡,非正人君子所为”,陈扬意识到不妙,极为知足地喊停。
大白瞅了瞅水中的女子,又瞅了瞅陈扬,居然咧了咧嘴,低闷了一声。
“是谁?”女子似是极为警觉,马上注意到了陈扬他们。左手在水上一拍,激起一阵水花,随手一甩,水花结成冰箭向陈扬的方向呼啸而来。陈扬扭身勉强避过,而大白却飞奔而出,无耻地把女孩的衣服叼走,转眼间便没了踪影,而翘首观望的陈扬却暴露了身形,当下又是一阵冰锥刺来。
后方是厚厚的芦苇丛,会减慢逃生速度,旁边是一处陡坡,爬起来也极为吃力,情急之下,陈扬猛然向那女子跑去。女子攻击之时动到了伤口,站在水里抖了一下,而陈扬深畏那冰锥的躲无所躲,索性直接扑向水中的女子,并将其紧紧地抱住。
莹然如玉的女子被陈扬抱在怀里,身子贴着身子,显得极为的淫*乱。陈扬看着面前的女子不施粉黛,却美丽无暇,世间恐怕再也寻不得与之媲美的存在,沉鱼落雁不在话下,倾国倾城游刃有余,而这样的一个美人,就赤*裸着被自己拥入怀中,挣脱不得。最奇怪的是,这女子似曾相识,倒像是旧相识。
“放手…”女子低沉着脸,梨花带雨地命令道。左手已然白光大盛,直接按在陈扬腿上。
“疼…疼”,只觉腿上冰寒刺骨,似有冰粒不断地插入大腿内部。
“放手,不然我废了你的腿”,女子这句话并不是威胁,看着她用劲发功的态势,俨然不等陈扬放手便要废了陈扬。
但是眨眼之间,女子的身体却在陈扬的怀中完全僵硬了。原来,陈扬的唇早已堵在了女子微张的嘴上,舌头已轻轻撬开女子的齿,在里面焦急地探寻着。紧紧锁在女子腰部的手早已松开,轻柔却急躁地揉捏着女子胸前的两团柔软。反正不管是松手还是搂着,早晚一死,干脆就拿这条命换次艳遇吧,倒也不亏。陈扬贪婪地享受着,气息焦灼,两人不禁开始急促地喘息。女子不停推攘起陈扬,而陈扬却被她这般柔弱激起了更强占有欲,开始更加疯狂地索取。也就在那一刻,陈扬发现自己的意识变得模糊,身体竟不听意识的使唤,自私而贪婪地满足着自己的欲望。不觉间,右手竟然私自向女子下*体探去。陈扬拼命告诉自己“不要!不要!停下来!”可是灵魂的信息像是被中途截断一样,根本传达不到肉体。陈扬泛滥的欲望早已被自己的行为吓得扑灭,可是他的肉体却还是贪婪地不轨着。
这到底是怎么了!
“啊,我杀了你”,女子像触电一样猛然将陈扬推开,直接从水里掏出一冰制的宝剑,头发披在脸前,发疯一般地向陈扬刺来。陈扬一下子清醒,却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大白则在水中偷偷掀了女子的脚,女子没有站稳,倒在水中。大白趁机把陈扬驮在背上,瞬间呼啸而过,消失不见。
陈扬在大白身上抚着额头,后悔不已,隐隐约约听到身后女子歇斯底里地怒嚎和击水声。陈扬真的是以为自己要死了,才想着要亲吻女子一下,也好做个风流鬼。可是再到后来,身体真的在自作主张地做些下流事。现在可好,自己好好的,却坏了人家女孩的贞洁,岂不是作孽。想到女子愤恨杀伐的眼神,陈扬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回到洞里,李修衡居然还未醒来。大白在洞里梳理着身上的毛发,弄得陈扬有些心烦,索性把它收回容坠里。自己倚在洞壁上,神情恍惚地想着那名女子和刚才肌肤相亲时内心的欲火燎原的心绪,竟然有些心痛。一切恍然如梦,却又真真切切地发生过。如果是在校园里偶遇,不小心碰到了女孩的手,那还说不定能促成一段美事。可是现在短兵相接,水火不容之时,遇到了这样美丽如斯的女子,做了这样无耻下流的事,两人断然是不可能在一起了。
“果然天意弄人啊”,陈扬心里憋闷,不禁叹了口气。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的这般狼狈?”,李修衡不知在何时醒来,脸色好看了许多,不无关切地看着浑身湿透的陈扬问。
“没…没事…我去捉了条鱼,不小心掉河里了”,陈扬敷衍道,顺便把容坠里的鱼拿了出来。
“嗯,以后小心,我把鱼处理一下,咱们填填肚子,过一会我们换个地方”,李修衡看了看外面暗淡的天色道。
“不出山么?”
“为什么要出去,方师弟这样保我们,我可不能坏了他的一片心意啊!”,李修衡居然露出狐狸一般狡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