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所有东西都被白布包着,上面附着的厚厚灰尘表露着它已很久没有人住了,在暖白的灯光下,还能看到空气中飘散的灰尘。
冷冷扫了屋子一眼,夏赐溦很果断的再次把门关上,向客厅走去。她太累了,可没有大半夜打扫房间的雅致,看来得在沙发上凑合一晚了。
牧羊犬看到从楼道上走下的夏赐溦,很是开心的站起来,摇着毛茸茸的大尾巴,一瘸一拐的向夏赐溦走去,亲昵的在她身上蹭了蹭,然后咬住她的裤角,呜呜的叫了两声,既而一瘸一拐的向楼上爬去,似是感受到夏赐溦没有动,侧过头又对着夏赐溦叫了两声,眼睛水亮。
实在受不了被那么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夏赐溦叹了口气,虽然很累,还是跟了上去。
看到跟上来的夏赐溦,牧羊犬又继续向前走去,最后停在了池晥的屋前,头在门上不停的蹭着,想要将它推开。夏赐溦看着笨笨的大家伙,无奈的摇摇头,走上前帮它把门打开,她毫不怀疑若自己不帮它打开门的话,它会一直蹭下去的决心。
牧羊犬看到门被打开,一下子跑了进去,那速度让夏赐溦不禁怀疑它的腿根本就没被妇人踢伤,但是它奔跑时微提的左脚,却又生生证明着它的确是脚受伤了。
摇着大尾巴跑到少年床前,牧羊犬前爪扶到床沿上,用舌头轻舔了下池晥苍白的脸颊,转身又呜呜的对着夏赐溦叫了起来。
打开壁灯,看着床上昏睡的少年,夏赐溦才想起他正在发高烧,心下不由一惊,快步向一楼客厅跑去,她记得客厅左侧便是厨房,那里冰箱里应该有冰块可以帮他降温......
都说现实总没有小说和泡沫剧那般完美,当打开冰箱,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时,夏赐溦的脸不由黑了一半。里面全是霉烂的水果蔬菜,尤其是打开的两罐鱼肉罐头,正发着阵阵恶臭。而插头正斜斜的耷拉在地上!
放眼望去,房间每一处都被清理的很是干净,(忽略掉妇人让她住的那间)夏赐溦真的想不出那么大一个冰箱怎的就被忽略在打扫范围了,可现实却是如此。冷静如她,顿时也有了一种扶额无语的感觉。无奈之下夏赐溦拿着水壶在水管上接了半壶水涨了起来,偶尔看电视时,貌似有在电视上看到用热水退烧的,至于真能退下去吗,估计只有上帝知道。
待夏赐溦拿着退烧药和盛满热水的木盆走进卧室时,已是十五分钟后,少年仍静静的躺在床上,眉头深皱,似在做着一场噩梦。
把白毛巾细心的围在池晥脖颈上,拿着勺子舀了一点药汁,在嘴上试了试,这才小心的喂到池晥口中。整个过程池晥嘴角都一直紧抿着,药汁多是少进多出,夏赐溦又调了几包药,如此重复多次,感觉少年喝进去的药量刚好,这才消停,而池晥脖颈间的白毛巾已是污了一大片。
牧羊犬一直摇着大尾巴站在夏赐溦身后踱来踱去,偶尔探着毛茸茸的大脑袋看着池晥,那样子看上去甚是焦急,夏赐溦不由被它可爱的举动逗得嘴角一扬,看来孔雀男应该是这个大家伙的主人了。
到浴室清洗了白毛巾,回来试了下木盆里的水温,仍是很烫。快速把烫手的毛巾从水里提出来,轻扭了两下,然后啪的一声盖在池晥额上,似是感受到那难耐的热气,昏睡中的少年轻哼了声。夏赐溦无辜的吐吐舌,表情甚是可爱,并没有任何的冷淡。她发誓自己真的没有任何报复孔雀男的心思,实在是水太烫手了。
小心的把池晥额上扭曲的毛巾折平,重放到额上,又拿了另一块白毛巾,拧湿,侧着脸帮少年轻拭着身上的虚汗,虽只是指尖偶尔的触碰,夏赐溦白瓷的脸上还是升起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整个晚上,夏赐溦都在照顾高烧昏睡的池晥,终于在凌晨三点的时候,池晥的烧有了些许的退下。重换了一块热毛巾伏在池晥额上,夏赐溦已不知道自己到底涨了多少壶热水,换了多少次毛巾,只觉得现在浑身已没了力气,很累很累,伏在床沿上看着昏睡的少年,不一会便也沉沉睡去了......
(PS作者废话:等我睡醒再码字,下午还有一更。没推荐、没票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