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缓缓从东边山头升起,直至完全挣脱云层,暖暖地洒向楼鼓小县,为它周身渡上一层暖黄。人们纷纷转醒,开始了一天的奔波。
晨光透过米色的蕾丝纱帘洒在床上,光影斑驳。夏赐溦悠悠转醒,觉得这一觉睡得特别漫长。
“叮铃、叮铃......”门铃顽固地响个不停,夏赐溦不耐的从浴室走出来,也许是刚用冷水冲过脸的缘故,一些细发湿湿的贴在颊间,但并不显得狼狈,反而别有一番风情在里面。眉头轻皱着走向大厅......
五官精致如天使般的少年,斜斜的靠在门栏上,听到开门声,抬起黑若深潭的眸瞳看着夏赐溦,而夏赐溦在看清少年的一瞬,瓷美的脸上瞬间浮上一层冷冰;想着接下来又要面对孔雀男的毒舌,冷意又增了几分。
少年似乎没有察觉到夏赐溦浑身散发的丝丝寒意,只是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她,瞳眸沉寂,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
夏赐溦柳眉轻皱,看着沉默不语的孔雀男,总觉得他今天与往日似乎略有不同:他眉宇间绕着浓浓的疲色,眼眶也布着浅红的血丝,黑墨的乌亮短发也有些许凌乱,看上去整个人稍显狼狈,但更多的是让人忍不住心生疼惜,想上前拂去他眉宇间的疲惫。回过神的夏赐溦不由被自己冒出的这一想法生生惊出一阵寒颤,她想她昨晚上一定是脑袋中风了,所以现在才会有这么秀逗的想法。
“......”少年静静的看着夏赐溦瓷白的脸庞上少有的丰富表情,眼底一抹不知名的情绪划过,轻眨了下长睫,很快将它掩去。
“没事我要关门了。”看着孔雀男没有说话,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夏赐溦收回飘飞的思绪,冷声下逐客令,她讨厌被那么空洞的眼神透过的感觉。
少年仍没有说话,轻垂了下眸子,在夏赐溦要开始下第二道逐客令的时候,抬头轻看了她一眼,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莫名奇妙。”夏赐溦总觉得孔雀男今日似乎有些不对劲,不过她也懒得管他,他不和她斗嘴,她就很感谢了。关上门,走进了浴室,她刚才只用水浸了一下脸,门铃就响了,到现在她还没洗脸呢!
“叮铃、叮铃......”夏赐溦刚把洗面奶抹到脸上,满脸泡沫的时候,门铃又响了起来,她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孔雀男折磨疯的,如果这次他再在门栏上杵的像棵大树一样不说话,她保证果断把门关上,不再看他那张面无表情的死人脸。快速将脸涮洗干净,用白毛巾将其擦干,冷身走出了浴室。
“请问你有什么事,麻烦一次说完,我很忙的。”打开门,头也不抬的冷声道。
“额......”
“额......”听到声音不对,夏赐溦抬起冷眸,不由一愣,门口站的竟不是那只大孔雀,而是一个长得很是娃娃气的女服务员。也许是被自己浑身散发的冷气吓到了,只见此刻的女服务员站在门前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自己,手搅在一起,有些不知所措。
夏赐溦总觉得女服务员的这双水眸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对于很多人,她总是很容易忘记,即便前一刻刚见过,也许下一秒那个人再站在她面前时,她已认不出来了。
“抱歉,刚才的态度并不是针对你的,请问有什么事吗?”语气又变得淡淡的,进退有礼,仿佛刚才那个冷声说话的人并不是她。
“噢......池先生让我转告您一声,今天就要出发了,让您收拾一下东西,然后到二楼餐厅用餐,他已经在下面等着您了。”吴娇娇忙回过神说道,说话间脸颊升起了一抹极淡的浅红,眼底也有一抹神采闪过,不过夏赐溦并未留意。
“好的,麻烦你转告他,我马上就会下去。”淡淡应道。
“好的,那我就告退了,祝您旅途愉快。”对着夏赐溦轻鞠一躬,退身离开。
“旅途吗?好像很难愉快的样子......”关上门,夏赐溦失神地喃喃道。
(PS作者废话:顶着某乔的鄙视,我还是很丢脸的只码了这么几个字,很对不起读者--!学期末每天要做很多文化课的备考复习和专业考的图片拍摄、编辑、创意,我的脑子也快不够用了,再唾弃我我也快跳苏州河了,然后在乔大人梦里哭诉一句: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小朝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