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沈博冽深感欣慰。放松了面容,眉眼带笑的夸赞道:“说的好。”
“你刚才所说眼力,为父看来,实则三字,忍、稳、狠。若要打击到对手,定要找准时机,毫不留情的直击其弱点,不能留有让其翻身的余地;这眼力,审时度势后,还要会见风使舵,从而自保;这“哄”亦可是,哄敌之后人,或亲朋近友。为父知道,你那两个友人均是出身,官宦之家。多于他人学习,之于你是有好处的。”
顿了顿,沈博冽厉声警告道:“但你定要知晓,为官不比经商。一入棋局,身不由己,不是为人所用,便是利用他人。虽谋术必不可少,但权势不可贪恋。你要慎言慎行,好自为之。”
“远儿,受教了。”沈远,心里暗舒口气,这下算是过了爹爹这关了,只是心中还有所疑虑,便问道:“只是,远儿有一事不明?”
“说。”沈博冽,大掌一挥,恩准了。
“父亲,如何知晓,远儿意属从政?”沈远以为自己掩饰的挺好,没露出什么马脚呀!
“你这孩子,万事皆好,就是这性子太过自律隐忍。”沈博冽略微停顿后,接着说道:“你虽心向从政,但一直以来,你都将这家业,当做自己所要背负的责任,才会如此犹豫不决。但你必要知道,沈家酒肆是为父与你叔叔的责任,与你无关,你且放手去做自己的事便足矣。”
说道此处沈博冽无奈的叹了口气,“你那叔叔,虽是经商奇才,却也是个离经叛道的主,直至今日,都并未想着要安定下来。哎,这家伙,不提也罢。”说起弟弟沈晏,沈博冽是又恨又爱。
沈远想起自家小叔那副做派,不经有些同情沈博冽。不过既然爹爹都已经这般说了,那自己就无所拘束了。改明见了小叔定要督促他,早些成亲,生个大胖儿子,莫要再留恋于万花丛中了。实在不行,反正爹娘还年轻,再生下一两个小子,也是不错的,沈远有些无良的想到。
“这镇纸,你就那去吧。也算是个警示,切记物极必反。”沈博冽,将裂了的玉镇纸递给沈远,却见沈远茫然无措,完全不知自己这番话的意味,沈博冽皱了皱眉头,冷着个脸,喝道:“拿去,自己思量。怎能这般不开窍?”
被沈博冽一喝,沈远便知爹爹这好脾气算是用完了。毕恭毕敬的接了玉镇纸,乖乖的站在下首,就怕惹的自己这冷面爹爹不快。沈博冽铺开宣纸,专心的研磨,并未言语,沈远也不敢扰了沈博冽的兴致,故而驻在那里,试图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寂静,商娴举着托盘笑盈盈的进来了,但见沈远站在那里纹丝不动,“扑哧”一声,笑了,轻拍沈远有些僵了的肩膀,调笑道:“别驻在这里当木桩了,快来帮娘亲把这托盘拿上。”
这下沈远像是被施了解术咒,动作麻利的将那两碗银耳汤放在桌上。沈博冽提笔挥毫,而商娴则接手研磨的工作。沈博冽侧着脸,柔声地问道:“馨儿呢?”
“呵呵,今一天事也挺多,那孩子非嚷着要等哥哥,结果一沾枕头便睡了。”想起沈馨睡着后安逸的容颜,商娴愉悦的笑了。
“娘亲,即使这般,那我去看看妹妹。”沈远见沈博冽被商娴哄得心情大好,便瞄准时机插话道。
“去吧,厨房有银耳汤喝了再睡。”沈博冽怎会不知沈远打得小算盘,不愿儿子驻在这里难受,便也宽大的放行了。
沈远,伸手作揖,向父母到了晚安,这才掩上门走出书房。而紧闭的大门背后传来,娘亲问话:“今这是为了何事?”
“呵呵,无事,远儿他今日表现极好。”
“那是当然了,我的吉娃娃,哪有不好的道理。”
“是是,夫人的吉娃娃最好。”
“哈哈,夫君,你这是妒忌。”
“……”
走在庭院,路两旁的花,已结出了花苞,而天上星光璀璨,将这早春的生机,映地更加美丽。想起方才听到的,沈远不禁勾起嘴角,感受着这勃勃生机,亦如自己手握的未来。
而同时,在酣睡中的沈馨,也灿烂微笑,怕是在梦中畅想着未来的美好。
未来,或许坎坷、曲折、充满着跌跌撞撞,却也是新的开始。现下,我们满怀希望、憧憬、理想,抱着坚定不移的信念,在“开始”种下了期许的种子,不论前路如何艰难险阻,我们结伴前行,在“未来”开出艳丽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