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问得很直接,楚晴的心里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没有什么可迟疑的,她站起身,郑重地冲苏澈点头:“我愿意和你一起工作。”
苏澈也站起来,微笑着朝楚晴伸出手,一如他和她刚刚遇见那天。
“明天就要开学了吧,飞机票买好了吗?”握手之后,苏澈突然问起楚晴开学的问题。
楚晴忍俊不禁:“不提什么时候签约,倒先问起我开学的事来了,这不像老板像家长。”
苏澈很高兴楚晴能这么轻松地跟自己说话。
“我倒想现在就和你签约,但这不就太委屈你了,我得好好准备一下,为你举办一场隆重的签约仪式。”
“不用。”楚晴语气坚决地回道,“我不需要什么隆重仪式,只想好好工作。”顿了顿,又说,“没做出任何成绩,就一次两次不停在媒体面前露面,我自己都觉得很难堪呀。”
苏澈不禁微笑,面前这个小女孩虽然比以前爱说话了,但骨子里还是很倔强的,
“我已经定了飞机票,傍晚走,我想在走之前把签约的事办了。”楚晴比苏澈还心急。
“你……”苏澈笑地有些无奈,“你真是个倔丫头。那就这么着吧,我现在就让小鲁把合同整理一下送过来。”
楚晴感到欣慰。
中午时合同送到,楚晴对苏澈极其信任,大概翻看了两眼,就在该签字的地方签了字。
苏澈如释重负,微笑着对楚晴说:“我在a市的办公地点你是知道的,从今往后,那里就是你另一个家了。”
话很简单,略带客套,楚晴却无比动容。
刚刚签完字时,她突然有所感悟,自己之所以这么急着签约,也许就是想早一点成为有所归的人。
她13岁时就住进了叔叔家,叔叔对她极好,她也下定决心要好好报答。但叔叔家就是叔叔家,再怎么温暖也并不真真正正归属于自己。签约公司就不一样了,公司自然不同和家相比,但毕竟是一个真正地属于自己的地方。
“放心吧,我们学校离公司很近,我会动不动就往‘家’里跑的。”楚晴跟苏澈说话时越来越随意,苏澈差点忘了楚晴当初是怎样冷冰冰一张脸来着。
“吃完饭在我这休息一会,我过会还得赶去拍戏,就不陪你了,两个小时后我让小鲁开车送你去机场。”小餐桌上放着两份盒饭,苏澈把其中一份递给楚晴。
“不用送我,我吃完饭后做大巴去机场。”
“别给我将。”苏澈微微拉下脸,“我现在是你的老板,你得听老板的吩咐。”
见苏澈一本正经,楚晴笑道:“哪有你这样的老板,明明是为员工好,还故意摆出一副恶人的嘴脸。”
苏澈忍不住勾起嘴角。
楚晴就是楚晴,一点都不会得了便宜卖乖。要是换成别的会撒娇的女孩,肯定会说:哪有像你这样的老板,刚刚签了员工,就急着下命令。
“好了,这次你真得听我的。”苏澈放软语气,连声劝道,“你现在是我工作室的人了,我得为你的安全负责。”
楚晴不想过多地麻烦苏澈,但看他一副不劝服自己不罢休的模样,也只好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
苏澈很高兴,匆匆吃完饭后就去拍戏了,楚晴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看杂志。
只过了一个小时,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楚晴感到疑惑,苏澈不是说,两个小时后才让小鲁送自己去机场。
打开门,没看到小鲁却看到了一身戏服在身的苏澈。
苏澈看起来有些紧张,这并不正常,认识他三个月了,楚晴还从未见他因为什么事紧张过。
疑惑地掩上了门。
“你认识慕容诺这个人吗?”进门后,苏澈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地问楚晴。
楚晴摇头。
苏澈眉头微拧:“那华臣总裁,你认识吗?”
楚晴再次摇头;“不认识,华臣的人我只认识吴向楠。”
苏澈眼中眉梢全都写满了疑惑。
楚晴倍感不解,忙问:“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吗?”话刚说完,就注意到苏澈手上捏着一个牛皮纸袋。
“这是什么?”直觉告诉她,苏澈之所以这么着急地找上了她,肯定是有什么意料不到的麻烦找上了她,而这麻烦,很可能就在这纸袋里。
知道事情已经瞒不住,苏澈略有些无奈地将纸袋放在桌上。
楚晴焦急地打开纸袋,发现里面装的是四张相片,每张照片都有一对共同的男女主角,男的三十出头,看起来成熟稳重又不乏帅气;女的二十左右,青春无敌面容姣好。
照片上的内容让楚晴心惊又疑惑。
第一张照片,女主角衣衫不整地跌倒在男主角怀中;第二张照片,女主角满脸泪水地望着轻搂自己的男主角;第三张照片,女主角似愤怒似娇羞地甩来了男主角的胳膊;第四章照片,男女主角一起进了某个房间。
照片看完,楚晴身体猛地一颤,苏澈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到底怎么回事呢,你怎么会和慕容诺碰在一起?”苏澈将楚晴扶到沙发上,坐在她身边低声问她。
没错,照片上的女主角就是楚晴,而男主角,就是大名鼎鼎的华晨影视的总裁慕容诺。
“看你穿的衣服就知道,这些照片是一个月前咱们一起去s市时拍的。那天回去的路上我就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你去的时候穿的是粉色上衣,回来的时候却变成白色的了。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碰上慕容诺的吗?”楚晴的声音很轻,唯恐吓到楚晴。
“我不知道,那天的事我记得并不清楚。”纵使再心惊,楚晴还是很快镇静下来,但再怎么想,她都不想不起一个月前去s市那天,她是怎么在ala集团天台上遇上了那个男的。
“我只记得,那天从后台出来后,就迷迷糊糊跑去了天台。我那天心情不太好,上了天台后,就直接窝在角落里了,也没注意到别的地方有没有人。我可能哭了吧,又或者是发烧了,反正朦朦胧胧地觉得什么东西都看不清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起了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地就走到了天台边上。我什么也不想干,就是觉得闷,所以想到风大的地方透透气。可是当我刚站到天台边,衣服就有一只手狠狠揪住,我心一惊,踢腿就打,没想到腿还没伸开,衣服就被拉扯破了。后来,我就莫名其妙地跌在了那个男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