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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碎语

(囧,差点以为登录不上来了……换了浏览器还是说有错误,幸好再重启一起就成功了……而且还是自动登录的……电脑你是肿么了……)

“哎哎,听说了没有,老叶家的女儿终于回来了!”妇女A刚买菜回来,提着东西,路过小亭,碰见妇女B,忍不住拉过她,神秘兮兮的说道。

妇女B一脸的惊讶,但是两眼却闪动着八卦,“哦?怎么突然回来了?”

妇女A撇撇嘴道:“就是啊,而且啊,她还是一个人回来的,说不定啊……”

“难不成离了?我那天下楼好像看见一个女的拎着行李回来,挺憔悴的。”妇女B回忆了下,想起之前似乎就看过个眼熟的人回来,忍不住脑补了一个离婚憔悴悲惨归家的女人形象。

妇女A八卦着,还忍不住轻蔑道:“哎哟,老话怎么说的,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当初就不听话要嫁出去,现在好啦,离婚了,回来了,多丢人啊!”

“可不就是这么说的吗!这老叶家的,脸面可被丢尽了。”妇女A貌似感叹,实则幸灾乐祸着……

叶妈妈拎着菜,站在亭子后边的小道上,听到了全部,脸色难看的厉害。只是,这样的闲言碎语,出现的很正常,如果主角不是自己的女儿,说不得她也会跟着八卦两句。

可是,那是她的女儿。

说不气不恼那是假的。小城市守旧,离婚几乎被视为败坏门楣。这几年风气好了些,却还是免不了闲言碎语。曾经她想过,女儿回来要怎么教训怎么骂。可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她看着镜子里自己和老伴渐渐变白的头发、渐渐苍老的面容,她突然觉得,只要女儿好好的回来,不管什么都不会再计较。

时间催人老,她在变老,她只有一个女儿,她还没看到她的小孙孙。她好想好想女儿可以回来,就算带着那个他们不认同的男人,也认了。

只要孩子回来……

“妈,你怎么了?”叶迷看见叶妈妈眼睛有点红红的,奇怪的问道。话说还是在家的日子舒服,她在家安安静静的宅了几天,陪陪父母,发发呆,多舒服啊。

叶妈妈扯出个笑容,勉强道:“没事,被风迷了眼睛……”只是声音带着奇异的沙哑。

叶迷怀疑的看着叶妈妈,她可不信没什么事。

“妈,到底怎么了?”

“都说没事了。我去做饭了……”叶妈妈不肯说,提着菜躲到了厨房,不搭理叶迷。

叶迷呆了下,然后问在客厅看书的叶爸爸,“爸,妈这是怎么了?”

叶爸爸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苦笑了下,道:“没事,待会就好了,你去做你的事吧。”其实还能是什么事,不过就是一些八卦和闲言碎语。就是那班老头子都忍不住八卦几句,他可以想象附近这群八卦婆子说的多难听。只是,闲言碎语,除了无视,还能怎样。

“爸?”叶迷皱起眉头,想了想,抿起嘴,无奈道,“是因为我吗?”最近里,除了她回来,家里还有什么事?而她回来,最难以避免的,恐怕,就是街坊邻居的八卦。

叶爸爸扶了扶老花镜,叹了口气:“难免的,听过就算了,哪里没有这些话。”

叶迷跟着叹气,坐到沙发上,沉默了一阵,道:“爸,对不起……”都是我让你们在外还要招人指点碎嘴。

“……多大的事,过一阵子人家就不说了,就现在新鲜着说说。”叶爸爸安慰叶迷道。

……可是总归是她惹得事。

叶迷默默回了房。房间依旧是她一直住的那样,布置摆设七年来一直没有变动过。回到家那天,不知道是叶妈妈提前打扫过了还是怎样,总之一尘不染,仿佛主人从来没离开过。那一刻,她忍不住心酸,晚上躺在被窝里,泪水无声的流淌。

总以为回家就好了。果然还是给父母找了麻烦。

“人活着真是麻烦不断。原以为难过的日子过去了,一切都好了,结果还是心酸无奈。”——叶迷在QQ上如是更新道。

这一日因着阳光少,尽管温度不低,却依旧阴冷。

叶迷窝在床上安安静静织着毛衣,紫色的绒绒的毛线绕着两根织针转啊转的,慢慢的就变成领子、袖子……织了好一会儿,叶迷觉得心情平静下来了,才扭扭脖子,揉揉酸痛的肩头,停下来看看手机。

有人回复了她的心情——事事顺意的人生,还有什么味道。尝过苦滋味,才会懂得甜。

叶迷看看回复人——盛夏松柏。

要尝过多少的苦,才能知道甜。——叶迷接着回复。

放下手机,叶迷透过窗户看向窗外。她房间窗外正好有一颗柏树,常年青绿,夏日遮阳,冬日挡风。一直一直的她都很喜欢,搬去一居室的时候,最想一起带走的就是这颗几十年的松柏。只是带不走。

人生总是如此,很多东西都带不走,要学会舍下。

就如她回来,割下了那颗伤痛的瘤,等创口结了疤,以为不会痛了,却其实里面的肉还没长好,那颗疤依旧明显别人指点。选择遮盖,却挡不住人言。

从头天碰到邻居张妈妈,她眼里藏着的好奇,她忍不住的探听,言语的讽刺。叶迷就该想到,往后这样会越来越多。

小区里寂寞的老人越来越多,更需要新鲜的话题。

叶迷,人人都会八卦,喜欢碎嘴新鲜的话题,但总会过去的。一旦过去,就不会再提起。——薛薇薇发短信如此说道。

叶迷阴郁的看着,良久沉沉叹气——现在只有漠视,越在意越被人八卦。或许,她们就是在指望着自己闹起来给她们更多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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