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直登录不上帐号,真是奇怪。这个就算今天份吧,上了一天班超累……明明就几个人,现在才刚刚开始共事,就有人想着挤兑了,真不喜欢这样。)“那姓叶的女人真是狮子大张口啊!一开口就是一套房子、十万赔偿!你说说你不是说她死心塌地的为着你不会和你争吗!?”傅母抚着气的发疼的心口,大喘着气,咬牙切齿的看着儿子。
傅凯脸黑如锅底,手里紧紧捏着一份协议书,心中惊怒不定。他也搞不懂,车祸前后的叶迷几乎判若两人。车祸前的叶迷,他有把握有自信可以让她安静的离婚。可是车祸后重新回来的叶迷,却时不时让他有股难言的陌生感,而且感觉她的沉默只是因为无视。那时候他还心存侥幸——叶迷无视这一切,那么就不会去争夺这一切。
只是,现在看到手里的这份协议书,傅凯才不得不正视一个现实——叶迷的确是忘了曾经的一切,但却不准备轻易放过。
“阿凯,你有什么打算?”傅父手指敲击着椅子手把,问道。
“……一场官司下来起码要三五个月,如果她们那边再拖沓,估摸着要更久……”而白馥梅的肚子已经不止三个月了,要赶在孩子出生前结婚,势必离婚就要迅速。
傅父粗粗的眉毛动了动,道:“那你就和馥梅谈谈吧,毕竟这事也是你们惹出来的。”
“爸!”傅凯惊讶的看着傅父——这是要把责任全推给他?要他自己解决?
“怎么了!难道不该你俩解决?”傅母接到老头子眼神的示意,想想反正儿子没钱白家却是有钱的,便瞪了儿子一眼。
傅凯惊讶的看着自己的父母,默了默,咬咬牙
随后默了下,才咬牙开口道,“爸,你们可以先借我一部分吗?”怎么着他这几年父母连着姐姐都一起养了,而且父母以前下过乡,其实都有退休金的,能借他先缓缓最好,免得要拉下脸去找白家。
傅父脸色不是那么好看了,盯着儿子看了一会儿,才道:“阿凯,我和你妈这几年退休金也就供平时花用,存下来的一点儿也是做棺材本,以后我们两老后事就都是这份钱子,并不准备麻烦你们姐弟。”
“……”傅凯咬紧了牙,脸上神色不定。他明白他爸的意思,就是身后事他们自己搞定用不着他管,那么这次这事他也就没义务管了。
只是两老真的会以后的事自己料理?傅凯可不相信,他爹妈是什么性格,他还不清楚么!
“小弟啊,白家有钱的很,你怎么就算计着自个儿的爸妈啊!男人要有本事自己弄钱去!”傅佩站着说话不腰疼,又想着多占点父母的钱,自然帮着父母,反正白家再有钱也不会给她不是!
“姐……你!”傅凯此刻脸上真是五颜六色了,怎奈他听从惯了,此刻恼怒至极也不过是摔门而去。
出了门子,傅凯漫无目的在小区里绕着。只是周末的小区向来都是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都在外头或者散步,或者聊天和邻居联络感情,又或者拎着运动器具下来运动。小孩子们自然是跑来跑去打打闹闹,大一点的还乖点在那边打羽毛球什么的。总之很热闹。
这热闹此刻却衬托的一个人闲晃的傅凯无比凄凉。他也不想在这儿看着闹心,想想这儿附近有家咖啡厅还是茶馆什么的,刚好过去消磨时间,好好想想事情。
又是一个繁忙的周末下午,咖啡厅里生意火爆。叶迷一会儿端着托盘送菜,一会儿拿着菜单招呼新来的客人点餐,忙的团团转。这还是她预先做好点心放在厨房里的,要不光外面两个人非转晕了不可。这时,门口风铃响了,她下意识转过去对着门口微笑道:“欢迎光临!”
“是你!”傅凯一推开门看到叶迷就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在这儿,一度他还想着是不是跑去朋友家还是回娘家了。
叶迷眼里也闪过讶异,不过很快就恢复了笑容,示意空下来的雅雅接待客人,她自己仿佛没看到傅凯似的,继续为客人点单。
傅凯被无视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定在门口直盯着叶迷不放,奈何叶迷完全视他于无物。
“先生,请问您……”一旁雅雅的脸都要笑僵了,心里狂骂这不识相的一直堵在门口妨碍别人的障碍物。可是顾客是上帝!她不能一脚把他踹出去。
“先生,请问您需要点什么呢?”金盈盈见状,从吧台那边走过来,微笑着看着傅凯,边意有所指的看了看他后头。
傅凯这才收回目光,醒悟过来店主人这是提醒他占了人家门口,脸色涨红,急匆匆找了个位子坐下,接过雅雅手中的菜单,点了杯咖啡,然后一直盯着叶迷的身影,神色不定。
金盈盈在吧台里不时抬头看向他那边,不觉微微皱眉,拉住刚回来端饮品的叶迷,道:“你倒是够淡定啊,怎么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爱看就看呗。”叶迷耸耸肩,她自然注意到傅凯紧盯的目光,只是眼睛长在别人身上,她还真管不着。而且眼下,她只要顺利离婚,能回H市重新开始生活就好,其他的还真没兴趣理会。当然,被招惹例外。
“叶迷。”不知何时,傅凯走到她身后,出声叫到。
叶迷叹了口气,回头:“有什么事?”
“我们谈谈好吗?”
“谈什么?谈怎么净身出户?”叶迷笑道,只是眼神却冷冷的。
傅凯哑口,半晌才道:“你知道我拿不出那么多……你现在不也希望快点离婚吗?”从医院回来开始叶迷每次看向他的眼神都是冷冰冰的,他隐隐就这种感觉。
“呵,我大不了先分居,你能等得了吗?”叶迷好笑道,虽然她想快点解决,但并不代表急切的那方是她吧?
“那你想怎么样?”
叶迷歪头,看向傅凯身后走出来的白馥梅,眯眼笑道:“哟,我想怎么样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白小三同学,有些事既然做了,后果自然是要承担的。”
白馥梅笑的甜美,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是熟人聊天呢,可她嘴里出来的话语却刻薄:“哦?想当初阿凯说你如何重情重义,我还很期待和你见面呢。原来也不过是看重钱的俗人而已。”
“呵呵,过奖。白小姐现在一身还不是用钱堆出来的?既然有钱,就不要那么吝啬,该花就要花,免得到时不好看哪。”叶迷特意多打量了几圈白馥梅的肚子,意味深长的说道。
白馥梅暗暗咬牙,面上确实依旧如常,反倒是傅凯被戳中了软肋,恼火的看着叶迷,双拳紧握,然后被白馥梅的嫩白的小手抓住。
“我知道……这事是我的错,只是叶小姐不是早就搬出来了么?现在也不肯回家,这样分居有什么意思?你们好聚好散,也可以各自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不是吗?何苦这样拖着?”微微拔高了声音,白馥梅眼眶里盈满了泪珠,啜泣着,可怜巴巴的看着叶迷。
咖啡厅里的客人都偷偷竖起了耳朵。
叶迷扫了眼大厅,看白馥梅那副泫然欲泣被欺负受委屈的德行,不觉烦恼,反而觉得颇有趣。
“我早说过要离婚的啊,但是傅先生和白小姐执意希望我把房子和存折留下,这就难做到了。”叶迷淡淡的但很直白的说道,声音也跟着放大。
客人们眼睛一下子贼亮,内心里的八卦之火在熊熊燃烧,不时的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这边,关注着动静。
“我们也不容易,而且法律上也规定了共同财产平分的,你一下子全要走了我们怎么办呢?”白馥梅依旧啜泣不停,但想说的话还是不肯放过。
“叶迷,我们都分离到这份上了,大不了你多分点,但是总的给我们留条活路吧?家里还有爸妈在呢。”傅凯开口就是落井下石。他想起刚刚在家发生的一切,突的十分怨恨起不肯退让的叶迷,忍不住就顺着白馥梅的话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