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少爷,此话怎讲?”玉涟钥不明白,这又是哪一出。
“前几年,我去收鱼的时候,那个时候每天收的鱼还很少,有次我带了一个老渔民去收鱼,那个老渔民说这河里的水很好,养出来的鱼很肥,味道也很鲜美,为了提高产量,所以……”何光耀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所以每年这个时候,也就是渔民开始捕鱼前半个月,何家会秘密收购大量鱼和鱼苗投放到河中,充作野生鱼。”
林轩逸气愤的一拍桌子,“嘭”一声,吓了何光耀一跳,周围的人也看了过来。林轩逸指着何光耀骂到,“你个奸商!”
何光耀说话的声音很小,在这嘈杂的环境中,除了玉涟钥他们,并没什么人听到何光耀的话,这时听到林轩逸骂何光耀奸商,都开始为何光耀打抱不平,谁不知道何家老爷少爷是孟州的大善人,经常做善事还帮助周遭村民脱贫致富。
何光耀在玉涟钥三人的目光下,越来越窘迫,赶紧结了账,请三人换个地方说话。
四人换到一家茶馆的雅间,四个人就这么坐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林轩逸瞪着何光耀,何光耀低着头默默惭愧。
苍辰烨看着玉涟钥,不要管这怂货奸商的事了吧,我们回清虚去。
玉涟钥瞪了他一眼,一码归一码,如果有妖白占便宜害人,那就不能不管。
玉涟钥开口,“何公子,既然鱼的事是人为,那这柳林河里就不一定有妖了。”
何光耀刚刚还担心,三位高人会不管他的事情,见玉涟钥没有不管的意思,赶紧说 : “有的有的,来娣被推入河中之后,祭祀的人就走了,我当时带着人守在河边,那些人走了之后我就派人下去找了,当时没有找到人,后来我的人轮换着在河里摸了两天,衣服、鞋子、尸骨什么都没有摸到。我还派人在河水下游设了网,也没有网到人,肯定是被河妖弄走的。”
玉涟钥摸摸下巴说 : “这个任务我们接了,到时候会根据妖怪的妖气,除妖所用的时间跟你算酬劳,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一个条件。”
只要把妖捉了就成,其他的都好说,何光耀说 : “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我希望此事解决了之后,何家要对外公布鱼的事情,至少要跟真龙村的人说清楚,用人祭祀的事情不能再有了,黑心钱也不能再赚了。”
林轩逸在一旁点着头,就是就是。
何光耀表态,“这个没有问题,我原来只知道村民会祭祀,但是不知道他们会用人做祭品,经此一事,我失去了最爱的人,也算是报应到了自己身上,何某保证何家绝不会再插足此类黑心生意。”
谈完了,玉涟钥三人也就要动身前去真龙村了,何光耀跟着三人一起出了茶楼,本想道个别,有人跟何光耀打招呼,何光耀转身跟别人说话,玉涟钥三人就直接走了。
三人到了真龙村,对外说是来春游的,借住时,正好住到了徐来娣家里,徐家正好有三间空房。徐来娣上面有两个姐姐已经出嫁,徐来娣被祭了河神,三个人的房间就空了出来。徐来娣还有一个弟弟,叫徐伟,徐伟因着徐来娣的事情,见谁都是一副蔫蔫的表情,那个疼爱他的三姐,再也回不来了。
下午的时候,玉涟钥和苍辰烨去了柳林河准备查看一下情况,林轩逸也被派去和徐伟套近乎,看看能不能套出一些情况来。林轩逸成功的用三个铜板将徐伟骗出了家门,让徐伟带着他在真龙村附近转上一转,也顺便打听情况。
玉涟钥站在河边,看着苍辰烨,用下巴指了指水面,示意苍辰烨下水去看看。
苍辰烨抓住玉涟钥袖口,晃着说 : “不要,我不会游泳,我怕水。”
玉涟钥把袖子从苍辰烨手里抽出来,一脚将他踹到了河里,“你一个水妖说自己怕水,逗我玩呢?”
苍辰烨撇撇嘴,在心里将某个妖孽骂了一百遍,谁说在小钥儿这女强人面前装可怜好使的,一点都不好使好吗,苍辰烨本能的深吸一口气,潜入了水下,潜到水下才想起来,好像在水下他也能呼吸来着,那为什么他还要憋气呢?
这边林轩逸假装好奇的左看右看,时不时的问着问题,徐伟默默的跟在林轩逸身边,问一句,答一句,绝不多话,看到他消沉的样子,林轩逸都有点儿不好意思揭人家伤疤。
林轩逸看着徐伟小心翼翼的问 : “我……我听说你们这里有个什么祭河神的仪式,不知道你能不能跟我讲讲?”
徐伟撇撇嘴,小声嘟囔了一句,“屁河神明明是河妖。”
林轩逸模模糊糊听到了“河妖”两个字,抓住徐伟的肩膀问,“柳林河里真的有河妖啊?”
徐伟白了林轩逸一眼,你白痴啊,“当然有了,不然还祭他干嘛,就是让他不要出来捣乱呗,我姐不就被他们……”
林轩逸继续问 : “你见过河妖啊?”
徐伟本就不想提这件事,被林轩逸追问有些不耐烦,“你问这么多干嘛,难道你还能去收了那河妖不成?”
林轩逸点点头,顺嘴说了出来,“是啊,我们就是来捉河妖的啊。”
徐伟打量了一下林轩逸,摇摇头明显不相信,“就你?还不够那妖怪塞牙缝呢。”
林轩逸自知没啥本事,但是被一个小孩子鄙视了心里还是不爽,“我不是还有两个帮手吗,快说说,你怎么知道柳林河有河妖的?”
徐伟点点头,那两个人看着比林轩逸可靠多了,“我看见了呗。”
林轩逸惊恐了,“你看见妖怪啦?啥时候看见的?那妖怪没把你怎么样吧?”
徐伟看着林轩逸那副快要吓死了的样子,鄙视到,“你淡定点,祭祀那天,我早早就待在水里了,想着等我姐沉到水里,我就去把她和桃姐姐抢回来。她们沉入水中之后我就朝她那边游了过去,但是一个很大的东西飞快的从我身下游了过去,等我游到她们入水的地方的时候,她们就不见了,那个从我身下游过去的东西肯定就是河妖,他把她们吃了,我都看到血了。”
林轩逸点点头,都原来是这样啊,看到徐伟伤心的样子,林轩逸刚想要安慰他说一定把河妖捉住,就被人打断了。
一个小孩领着几个大人,大步走了过来,小孩儿指着林轩逸说 : “就是他,他要抓走我们的河神。”
林轩逸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就被徐伟推了一把,让他赶紧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