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仲思哈哈大笑。"
机灵鬼。"
绿儿红着脸点点头。 殷仲思点一下她的鼻子:"这可不是夸奖你的话。好罢,我的精神头又来了。 你这几天有没有好好读书?字练了吗?" "啊!"绿儿把脸埋进手里哀叫,"为什么好好的要提这样杀风景的话。你明知 道我又不爱读书。"
"什么?你偷懒了这么多天,不去远远躲起来忏悔,还敢跑到我面前来神气活 现?"殷仲思凶眉立现。 这家伙,过河拆桥!也不想想刚才谁逗得他破涕为笑。"
你自己失职,也敢来 怪我?这几天你到哪里去了?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我的老师,该当督促我的功课。"
殷仲思看着她,扬了扬眉:"这倒还是我的不是?" "那是自然。"
"你皮痒欠揍是不是?敢来这里胡说八道?"殷仲思威之以武。 绿儿瞅着他:"动手动脚是野蛮人的行为。你动不动威胁要动手教训我,欺负 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好差劲!" "你再说一遍。"
殷仲思口气凶恶,眼中却带着笑意。 绿儿小心翼翼退到他捉不到的地方,找死地道:"你好差劲!好差劲好差劲!" 殷仲思霍地站起,"看来太久没有教训你,你就开始无法无天了。"
绿儿看他大步过来,笑着大叫救命,抱头逃窜。"
救命啊!救命!" "还想逃?"殷仲思三两下赶上她,一把捉住,嘴角含笑:"看你往哪里逃。"
手 高高举起,问道:"怕不怕?怕就快快求饶,或可网开一面。"
绿儿看着他,咬着下唇,小心翼翼地道:"我才不要。你不敢!" "你看我敢不敢。"
作势要打下。 绿儿尖叫:"哇!救命!救……" 殷仲思一把捂住她嘴,"好了,跟你闹着玩的。你再尖叫下去,人家以为这里 发生什么血腥命案。"
绿儿倚在他怀里,抬头看着他,柔声道:"我知道。"
他低头看她:她双眸明亮,璀璨得让最华美的宝石也为之逊色。她双颊粉红, 肌肤细腻,红艳艳的嘴唇如玫瑰新绽,诱人一尝其芬芳。他能感觉到抱她在怀里的 滋味,却又有股想要而不能要的苦涩。****是这样奇妙的东西,几年来相安无事, 只是一次过了线就如春原之草,蓬蓬勃勃一发不可收拾。可是他不能再随意碰她, 因为他不相信自己,不敢保证细微的接触后会发生什么。他此刻情绪不稳定,受伤 的心也正需要安慰。可是他不能放纵自己去占有她而获得安慰。她是个好女孩,她 以后要嫁人,保有贞洁是她以后幸福的保障。不能让她以后的丈夫有指责她的机会。 可是他又不舍得放手。她小小的身子跟他那么契合,被他拥在怀里的感觉是那么好。 一下下就好,兄长式的拥抱不会伤害到她,却可以让他一解久旱盼甘雨的渴望。"
知道什么?"他嗓音沙哑地问,声音里有他自己也不相信的温柔意味。 绿儿也在望着他:他这样魁伟英武,气概不凡,被阳光晒得微黑的脸庞坚毅而 有棱角,让她有伸手抚摸的冲动。她希望他亲吻她,就象上次一样。"
知道什么?" 她迷茫地问,踮起脚靠近他,双手攀上去楼住他的脖子。可恶,他太高大,而她身 量未长成,只堪堪到他胸口。如果不是他愿意,她根本亲不到他。她挫折地呻吟, 眼巴巴地瞅着他,眼里有难以启齿的请求之意。 要放开她了。殷仲思告诉自己。小丫头正在情窦初开的年纪,而他恰巧是府里 不是她兄长,却又跟她走得较近的年轻男子。她会有一点动心也很平常。而且她的 爱慕渴望毫不掩藏,在眼底眉梢、言语举动中流露出来,在在对他的自制力提出挑 战。"
殷仲思啊殷仲思,"他对自己自语:"你切不可占她年轻无知的便宜。你的心 难道无主,不能自控么?难道你真的是个卑鄙小人?!" 要放开她了。不能再苦苦留恋片刻的温存。不要痴心妄想得到不可能属于他的 东西。他毫不怀疑现在就算要她私奔,绿儿也会毫不迟疑地跟着他到天涯海角。可 是这样飘魄流浪的生活绝不是好的生活。他供不起她如此优渥的生活,更徨论他是 不是能养得活她都是问题。他也有他自己的抱负,还不能说服自己放弃。 他正想松手,绿儿忽然问:"什么东西戳着我?"低下头,希奇地问:"这个突 突的东西是什么?" 殷仲思大窘,不知该如何隐藏自己的"犯罪"证据。 "到底是什么?"绿儿好奇地问。 "人人都有,毫不希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