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你,海州宾馆816房间,现在来!”程卫国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戴雨泽听着嘟嘟嘟的一串忙音还在思考,程卫国要见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他回国安的事情有了转机?容不得他多想,进屋套了件外套就朝楼下走去。
戴雨泽匆忙坐出租车来到海州宾馆816房间,只见开门的是白媚,戴雨泽低下头,缓缓走了进去。他没想到上午打电话的时候她还在京城,没想到晚上就到了海州。她还是那么漂亮,只是消瘦了许多,脸色也有点苍白。
程卫国今年四十五岁,国字脸身高175左右,平时不苟言笑很给一种很严肃的样子。而白媚脸上也没一点笑容,冷冷的望着戴雨泽。
“戴雨泽,谢宝军的死有了新的论证。”程卫国盯着戴雨泽说道。
戴雨泽一愣,不敢相信。
“你还记得事发的那样夜里吗?”程卫国问道。
他怎么会忘记?那天夜里大雨磅礴,他接到任务和谢宝军一起抓捕国际间谍眼镜蛇,俩人本来是分头行动,结果在行动中谢宝军却出现在了戴雨泽所掌控的区域,当时天很黑而且雨大,能见度很低,戴雨泽以为是眼镜蛇就直接开枪,没想到打死的却是谢宝军,正因为这件事他才被开除出了国安。
“我们初步怀疑谢宝军也是国际间谍组织的成员,那样他正是掩护眼镜蛇逃走才遭到了你的枪击。”程卫国叹了口气,他得到此消息的时候也是不敢相信,一个跟了他十几年的人竟然会是间谍。
“能确定吗?”戴雨泽抓住程卫国的胳膊,急忙问道。他因为打死了自己的同事,起初难受了那么久,一度放弃了生活,没想到这些竟然是个闹剧。
程卫国点点头,说道:“你走后没多久,眼镜蛇就被抓到。经过审讯,眼镜蛇说被打死的特工是他们的人,当时我们也不相信,但是我们按眼镜蛇说的查了谢宝军的国外账户,发现真的有很多大笔资金入账,但是这个账户到底是不是谢宝军的,现在还不敢确定。”程卫国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现在呆的海州药业很可能就是间谍组织,何长安很不简单。”
“什么?”戴雨泽一惊,他开始还只认为何长安可能只是有些灰色收入,钻了法律的漏洞,没想到他竟然是间谍组织的人,甚至还可能是首脑。这怎么能让他不惊讶,如果何长安有问题,那么蓝小茵呢?难道她也是间谍?
看到戴雨泽的惊讶表情,程卫国说道:“现在还只是怀疑,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伺机接近何长安取得他的信任,然后拿到他的犯罪证据,记住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一个蚂蚁窝,被你破获,蚁王被消灭。可只要剩下几个蚂蚁,立刻就会生成新蚁群,选举出新蚁王。所以,咱们不是在捣毁蚂蚁窝,而是在切除癌肿。必须把与之相关的淋巴、沁润统统清除干净!”
戴雨泽笑道:“程局,我现在已经不是国安的人了,你凭什么给我下达任务?”戴雨泽心中还是有些恨眼前这位局长的。如果当初他能得到这个结论,也许自己就不会被开除,那样白媚也不会变得如此憔悴……
程卫国一愣,大声吼道:“戴雨泽!你一日是国安的人,就永远都是!”
戴雨泽不屑一笑,说道:“是又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被程局你开除了。”戴雨泽故意把程局俩字加重,程卫国老脸也是猛的一红,不过马上就恢复了自然,说道:“戴雨泽,你要知道这也是在帮你自己洗清罪行,你是不是清白的就要靠你自己了。而且我答应你,如果能把何长安的间谍组织一网打尽,我可以考虑恢复你国安的职务。”
戴雨泽陷入沉思,程卫国也没打断他,悄悄的走出了房间。白媚叹了口气坐在了戴雨泽旁边,伸手想摸下他脸庞,戴雨泽却像触电似的往后躲去,白媚瞬间满脸的泪水,手就停在半空中。
“告诉程局,我愿意按他说的做,国安我就不回了,只要还我清白就好。”戴雨泽说完就欲起身离开,像想起什么似的又说道:“白媚,对不起。”
“戴雨泽你混蛋!滚!”白媚怒吼道,她没想到戴雨泽竟然给她说对不起,这三个字深深刺伤了她。她需要的不是对不起,而是想戴雨泽能把她拥进怀里。女人善变的是脸,男人善变的是心,在爱的世界里,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有谁不懂得珍惜谁。现在白媚深深的懂得了这句话的道理。但另白媚没想到的是,走出门外的戴雨泽也是眼眶泛红,呼吸沉重。
1岁时,和她出生在一座城市,是领居;5岁时,中秋拿着一块月饼去找这位领家小妹,想与她分享,不料她仅仅是对月饼一见钟情,抓过我拿月饼的手,连手带月饼一通暴咬;10岁时,为了帮她从大胖手中抢回发夹,向庞然大物发起自杀性冲锋,虽然满身落下伤痕,却终于抢回四分之一个发夹,欢天喜地送到她家时,却被小妹的妈妈痛骂了一顿。20岁,第一次和青梅竹马的她接吻,却磕到了牙齿,35岁生日这天,满身疲惫地回到家,家里漆黑一片,急急忙忙四处寻找螺丝刀,准备去修理保险,不料发现身后站着妻子和儿子,手上端着蜡烛和生日蛋糕,很扫兴的样子。65岁,外孙女读初中了,老妻解放了,老两口终于可以坐在一起。太阳晕晕地照在我们头上,我们发现,不戴上老花镜的话,对方的脸是那样的陌生。70岁,冬夜,落雪的日子,老两口相拥在被窝里,忽然想起多年前秋日那次热吻,想再试一次,结果,松动的假牙使我们失去了一切兴致。80岁,坐在火炉前,火炉冷冷的火焰依稀照出妻子年轻时的容颜,想对她说:永远爱你。但医生说,她的心脏起搏器经不起任何刺激,于是,只有轻轻伸出枯树样的手,从她久旱土地样的脸上,轻轻拭去泪迹。
标准的爱情就是这样的,但是并非所有人都能够拥有这种平淡却幸福的爱情,爱情也许需要一辈子的默默守候。
戴雨泽对白媚的爱没有因为这半个多月的分开而淡化,白媚也是一样。国安的特工首先要遵守的一点就是个人的一切都要献给国家,不能结婚。如果要结婚也要是组织内部的人……而戴雨泽已经不是国安的人,而且这次对付何长安的任务并不是那么简单,索性让白媚对自己死了这份心。
放下。
简单两个字,寥寥十一笔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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