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跟那时一样，不像个正常人。”茱莉捻熄烟，上前抱住他，“祝你幸福。”
“茱莉。”封靖江拉住转身欲离的她，“你来只是为了跟我说我不像个人？”
“不是。”茱莉摇摇头，“我想跟你复合，但是在你有女友的情况下，我这么做只会造成你和她的困扰，虽然我想把你重新抢回来，可我知道，我们还是会分手。”
“我只能说我们还是朋友，但不会是couple，你知道的。”
“嗯。”茱莉拥抱他后放开，“see you。”
她指的是商场上的再会。
“see you。”封靖江目送她离去，为茱莉如此轻易放弃感到不可思议，他深吸口气，NO.5的香气退散，顿觉空气清新不少。
门打开的细微声响让他转身，与探身出来的辛芥蓝四目相对。
“呃。”辛芥蓝先是张望四周，不见茱莉才大方现身。
“刚刚真是多谢你了。”封靖江万分感谢，若不是她，他可能会被茱莉缠死。
“不客气。”宙宇集团真奇怪，上个厕所也能撞见情侣分手。
“为了答谢你，我请你吃饭？”封靖江诚恳地邀约。
“呃，不必了。”辛芥蓝看眼腕表，查觉自己出来太久，搞不好那个宙宇的总裁已然在坐，她不能让所有人等她一人。
“你帮了我，我很诚心地想道谢，没有其他意思。”
“我知道，你不必多作解释，那只是举手之劳，希望我没有帮错人才好。”
“我跟她很久没有见面，她这次来主要是为了谈生意，次要目的才是我。”
“分手了？”辛芥蓝忍不住问，她看得出封靖江对茱莉无情，而茱莉的感觉像是在诱惑他。
“对。”封靖江据实以告，见她盘好的发有几络脱离束缚垂落，不由得伸手替她撩开。
两人同时一愣。
“呃，真的不用了，我得走了，告辞。”辛芥蓝转身匆忙离去，封靖江来不及唤住她，只记得她的英文名以及她身上那清淡雅致的香气，指间还残留触摸她发的柔软感觉。
“执行长！”三位助理之一的Willy找了过来，“瑞新租赁的水先生已经到了。”
“总裁跟柏格小姐呢？”
“已先行离去。”
“我知道了。”封靖江将适才的厕所奇遇抛诸脑后，同他一道走向会议室，“有让秘书先行送上饮料吗？”
“我们想到之前她们已经送上了。”Willy推开会议室的门。
“果然，女人还是当秘书得好。”封靖江喜欢女孩子当秘书的一点在于她们够细心。
但他未曾料到，这一句对他而言是赞赏的话语，却让在场的某人事后大发脾气。
“去他的青江菜！”辛芥蓝顾不得仍是上班时间，在自己的上司跟前即发起标来。
“谁？”水泱奇不知辛芥蓝为何会突然脱口说出菜名。
“封青江！不就是青江菜吗？”
“芥蓝，那个字念靖。”水泱奇庆幸自己的中文程度比辛芥蓝高，不致于出现将人家名字叫错的窘况。
“我管他是靖还是青，总之那棵青江菜该死！他不该对着我说‘女人还是当秘书得好’这种话！”“芥蓝……”水泱奇很久没看见辛芥蓝这样不顾场合乱发脾气，一时不知如何安抚她。
看着辛芥蓝对他的办公室进行大扫除，他真不知该说什么。
“那棵青江菜凭什么因为我的性别就否认我身为特助兼秘书的资格？开什么玩笑，要不是我，你的门面能看吗？你的行程整齐得了吗？你的一堆女朋友跟生意对象理得清吗？你那些项目跟生意来往能够一清二楚吗？青江菜怎么能依性别下结论？他有没有常识跟知识？”辛芥蓝一想到那位“传奇人物”封靖江就怒气冲天。
她没想到封靖江竟然就是在厕所前面强迫她帮助的男人！那时对他的一点好印象全因那句话打破，更因此后悔帮他，早知道就让他被女人缠死算了！
她还记得他臂弯的感觉，以及他在自己耳畔低语的声音，还有他对自己诚挚的邀约……可是……可是……
太可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