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巫神山的这些日子,慕道便开始潜心修炼,当然首先得摆脱戒癫和馨儿二人,但后来他发现无论他躲在哪里,馨儿都能找到他。巫贤对两人的威慑力毕竟又太过有限,后来慕道还发现戒癫与馨儿两人在一起总是能“说”个没完,也因此他练就了一身快速入定的本事,只要他们一“开战”,他便在旁边打坐体悟身体里的极寒之意和修炼自己的内气。馨儿每次见慕道打坐,便知趣地不再打扰他,恨恨地剜了眼戒癫后便去找巫贤评理去,戒癫则屁颠屁颠地跟在其后面继续诲人不倦地说道……
慕道静心参悟,虽然没有像以前那般很容易进入物我两忘的境地,但是体内的极寒之意使得每次慕道感觉前路无路之时,却突然像是本应如此般豁然开朗。如此这般,慕道渐渐感觉这好像是自己曾经被藏在深处的古老记忆,冥冥之中莫名的熟悉感让他很是不适应……
随着慕道对极寒之意的熟悉,他发现围绕丹田之上的冰寒渐去。开始他以为是被裂开的封印所吸收,甚至担心寒意枯竭之后,自己应该去何处再找到这种能持续很久的事物来加持他的封印,他可不敢肯定自己能如无尘大师般面对滚滚红尘淡定自若。心中百感交集的慕道在打坐时仔细感知着寒意的去向,后来他发现,丝丝缕缕的寒意进入肾经,最终被肾脏肌理吸收。此时的慕道才感觉自己的肾脏好像与以往有所不同,至于什么地方不同,他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直到寒意被肾脏完全吸收,一股带有洪荒古朴沧桑的记忆如泄洪般涌入慕道的大脑之中。那记忆不带一丝文字信息,只有气脉的行程流转及转化……
“原来正如师父所说,天地五行相生相克如影随形,人体之脏器亦是如此。肾乃属水,五行之水尤为突出,冰寒之意实则为五行的诸般变化中的一种,因此才会被与其同属的肾脏肌理所吸收……”慕道如此想着,闭目感应着自己身体的变化。待到内息流经肾脏,慕道发现肾脏肌理居然自发吸纳内息并同化转换,最后形成一条如涓流甚是柔和的丝带状气息,感知所及如被无尽清泉包裹,舒爽滋味不言而喻。
慕道正莫名震惊于这一事实,然而脑海之中如得高人醍醐灌顶,突然茅塞顿开,思念所及肾府脏器能收能停,转化内息自由随心。记忆驶过,更有传承极寒凝冰之意,慕道初试虽生疏实难见其成效,但苦试多次后亦有些许寒意出现,如此感觉让其喜出望外如得天地奇珍,更是在情难自持之时唤其为“凝冰诀”。
“都说水之形态万千可方可圆,我能不能先用这股柔和的水属性内息来练习体外凝气呢?”从欣喜中回过神来,慕道依然无法忘怀自己一直无法成功的体外凝气,不由得如此想着。慕道倒是说试就试,此刻的他早就将以往失败后的警句拋到九霄云外去了。入定不一会,其右手食指之上便有清馨水气传出,随之出现的还有周围空气轻微一阵,至于后者,专心的慕道自然没有发觉。可惜无论他如何施展浑身解数,居然连自己前些日子出现的现象都没有发生,唯一说得上变化的就是自己的食指像是从水中捞起来一般。如此这般,慕道却是没有任何灰心,依然不知疲倦地一遍遍尝试着……
“慕哥哥!你坐在这里鼓捣了半天,到底在捣鼓什么呀?”突然馨儿略带嗔怨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慕道倒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差点走岔气。事后一问才知道两人找不到巫贤(被烦得不行躲起来了),回到此处就这么安静地瞧着他折腾了半晌,两人的行为也是让慕道无语了好长时间。
“慕哥哥!慕大哥!”馨儿和戒癫的叫喊声同时响起,正在慕道不知该先答应谁的时候,却是馨儿上前一把抱住他胳膊仰着俏脸噘嘴道:“我是他老婆,我先说!”“阿弥陀佛~”戒癫双手合十满脸得道高僧的谦卑之色。“额!那你先说……先说!”慕道也是借坡下驴地讪笑道。“我们回去!”馨儿露出胜利者的骄傲说。“就这样?完啦?”慕道双眼瞪得老大满是不可置信地望着馨儿。“那哥哥想要怎样?”馨儿看着慕道的傻样,俏脸上作弄之意一闪而逝,满目秋水含情地道,双手更是死死地将慕道的胳膊往怀中挤。
“阿弥陀佛~小施……”慕道不知如何脱身之时,戒癫的佛号适时响起,可是还不等起说完,便是瞧见馨儿杀人般的目光。只见馨儿猛转螓首,凶神恶煞地吼道:“死光头!你就不能让我们单独相处一会么?”“馨儿!戒癫小师傅可能有正事,不要胡闹!”慕道闻言立刻将馨儿抱入怀中,无奈地说道。见馨儿只是在自己怀中稍挣扎了几下,慕道望着戒癫示意其说下去。
“阿弥陀佛~刚才见慕大哥一番嬉笑癫狂情难自禁,想来一定是在修炼一途有所得,我就是想和慕大哥相互探讨一番……”戒癫双手合十诚恳地说着。“好!我也有诸多不解之处,希望我们能相互应证借鉴,不如就今……嘶~明天怎么样?”慕道听戒癫这么一说,便要满口应承下来,他刚准备说今晚,话还没来得及出口,腰间软肉一疼,却是馨儿死死掐着不放,无奈之下慌忙改口。戒癫闻言点了点头,慕道便放下一脸不满的馨儿,三人朝后山竹屋行去……
入夜,躺在床上的馨儿见慕道盘膝在一边打坐,心中委屈的她坐起身子望着慕道,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不断滴落,将胸前的大片衣衫沾湿而不知,也许是她根本无暇顾及。慕道和馨儿独处如坐针毡,哪有心情打坐,睁眼瞧见已是泪人儿的她,只能挪过身体,来到她近前。
“馨儿!把……把衣服脱了吧?”慕道满是窘迫地说着。馨儿闻言因抽泣而轻颤的身子一僵,接着贝齿轻咬下唇赌气地偏过头去。慕道无奈抬手扑灭油灯,只能自己给馨儿宽衣,他可是不敢再看她了。感觉到指尖所触滑腻轻微颤抖,慕道尽量抱守心神柔声道:“馨儿!放松点,你现在是巫族未来的巫神,你看你又不好好修炼,以后巫族谁来保护呢?经过上次我们内气相融,我突然觉得一个方法可行……”
“你……混蛋!!”馨儿听到慕道的说辞后放声咒骂,接着香风袭来,温凉柔软的娇躯将慕道扑倒撕咬了半晌,才离开其身体,一声沉闷的声响后便不再有动静。“还愣着干什么?你不是要试么,还不来,最好让我死掉算了……”被馨儿一番举动惊着的慕道还来不及搭线,馨儿气鼓鼓的声音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