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商和傅子秋来也匆匆,回去也匆匆,囡知府为他们准备了两匹马和一辆马车,于商和傅子秋骑马。囡牡丹和她的丫鬟小翠坐马车,囡知府爱女成痴,走之前给了囡牡丹一大盒珍贵的首饰,还有银票一大叠,看得于商的心蠢蠢欲动,被傅子秋狠狠地鄙视了一眼。
囡知府一直送于商他们道郊外百余里,终于停下了马蹄,恭敬的向于商抱拳:“于大人,小女就拜托你了。”那是一个父亲最纯粹的爱,和嘱托。
于商浅笑:“只要我于商好好的活着,她就好好地。”
囡知府是聪明人,当然听出他话里的威胁,苦笑一声:“于大人请放心,就算本官死了,紫契也不会错乱。”
“那当然。”于商毫不客气的承认,现在的紫契已经是她于商的囊中之物,斩的人早就安插进去:“你回去吧,我不会亏待牡丹的。”她的价值还很大。
囡知府终于点点头,深深地看了马车一眼,收回视线,挥鞭扬长而去。眼角老泪滚落,她知道囡牡丹只一去就相当于是人质,让他死心塌地的为他于商办事,唯一感到欣慰的是,于商要去牡丹,那样自己的女儿自是吃不了苦的,他也就放心了。
“走了。”于商对傅子秋说道。
马蹄在草地上践踏,两个翩翩公子骏马随风。
囡牡丹坐在马车内,时不时的掀开窗帘看外面的风景,媚眼如丝的眼里多了一丝忧伤,她狠狠地吸了吸鼻子,这点痛算什么?她马上就是于夫人了,有吃不完的山珍海味,戴不完的金银珠宝,丫鬟成群,那才是她一直想要的生活。
在路上赶了很久的路,终于要到京城了,想到终于可以好好地休息,傅子秋不由舒了口气:“本公子,总算回来了。”
现在的傅子秋以不复以往的风度翩翩,浑身灰尘扑扑,发丝微乱,俊美的脸上尽显疲倦,于商低头看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囡牡丹从里面伸出一个头,娇媚的声音:“我们是要到京城了吗?”
“嗯,还有半天的路程。”于商回道。
囡牡丹一听,心里一喜,她要好好的洗一个澡,穿得漂漂亮亮的,大吃一顿。
于商耳边的发丝微动,敏捷的神经提起来,手马上摸到自己的佩剑,小声提醒傅子秋:“小心。”
傅子秋的神经马上就绷紧,手拿佩剑,微启剑柄。目光惊疑的扫视四方。
不肖一刻,从四周涌来许多黑衣人,手提利剑,目光凶狠嗜血。
囡牡丹马上就吓得血色全无,于商出声提醒:“回马车内,不要出来。”
囡牡丹慌慌张张的钻进马车,怎么会有刺客?她的荣华富贵还没有开始,她不想死啊。
“他们的武功很厉害。”傅子秋出言提醒,他知道于商的内力一般,怕他吃亏,担心的看了他一眼。
于商轻蔑的看了傅子秋一眼,目光落到那些黑衣人面前,她开口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去问阎王爷吧。“为首的黑衣人喝道,举剑刺向于商。
她微微眯起眼睛。让旁边的傅子秋一愣,每次于商露出这样的表情,就意味着有人倒霉了,而且她志在必得。他真怀疑,他是从哪里来的自信。
于商出剑挡住刺客的剑,刀剑相撞,碰触火花,四目对视,于商问道:“我猜是卫安派来的吧。”
黑衣人眼神一沉,微怔,似在质疑于商怎么知道的,只是一秒的时间目光变冷:“你无须知道,受死吧。”一用力,收回自己的剑,于商被震住几步。
“武功不错。”于商佩服道,手握佩剑,挽了个剑花,以极快的速度,刺伤了他的手臂,动作之快,让黑衣人愕然,双目通红,提剑要去刺伤于商。
于商一甩手,衣袖翩飞,黑衣人只觉一阵风刮过只觉的面颊,片刻之后,手中的剑插入土中,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半跪在地上,汗如雨下,面色惨白,不敢相信的的看着于商:“你,,你,,,化尸粉?”他万万没有想到于商会使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是他大意了,着了他的道。
“啧啧。”于商不以为意的摇头:“你想多了,不是化尸粉。”
黑衣人不相信的看着于商那**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不是?怎么可能?”他能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一寸一寸的化为脓水,不是化尸粉,是什么?
于商当然不会告诉他,那只是硫酸而已。。而已。。
“别玩啦,小命都快没了。”傅子秋催促道,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有时间跟杀手聊天。
于商转了个身,来到傅子秋的旁边,执剑和他并肩作战,额头散碎的刘海随风扬起,多了一份潇洒的气势。
于商每次出手都只是伤了他们而言。傅子秋不解的皱眉,难道于商想要留活口?
一个杀手过来,傅子秋来不及多想,一剑狠狠地刺过去,那黑衣人当初毙命。继续对付其他黑衣人:“于商,这些人很厉害,看来你惹到大麻烦了。”
“那真是感谢人家看得起我啊。”于商嬉笑道。手上毫不松懈,几招下来,伤了几个人。照常的挥衣袖,那些人瞬间倒地,眼看自己的伙伴越来越少,剩下的黑衣人大感不妙,想要撤退。
于商从腰间摸出几枚飞镖,精准的甩出去,全中,毙命。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傅子秋看了一眼地上痛哭不堪的黑衣人,走到于商的身旁问道:“你给他们下毒了?”
于商摇摇头:“毒药多贵啊。”
傅子秋翻了个白眼:“你就那么爱钱?”
“是啊!”于商应道:“我是穷人。”
“你要是穷人,天下就没几个有钱人了。”傅子秋收了剑,,认真的问:“你看是谁派的?”
“还能有谁!卫安那个老不死的呗,我活着从紫契回来,他能坐得住才怪。”于商将自己的剑放回鞘里,轻轻笑道:“看来,回去避免不了和他见面了。”
听出于商口中的无奈,他笑道:“似乎你不喜欢他?”
“那是。”于商点头:“我喜欢暗中捅他刀子,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不要小视了卫安,他当了这么多年的丞相,不是白坐的。”傅子秋提醒道,怕于商轻敌。